第197章 人不能太閒
王管事一晚上都坐立不安。总觉得要出事。
直到那两个壮实的嘍囉,带著麻绳回到了小院。
看到麻绳上的血跡,他才彻底放下心来。想不到这么快,又这么顺利。
谁知门还未关上,衝进一群府兵手执著火把冲了进来。黑漆漆的小院霎时亮如白昼。
將领喊道:“凡抵抗者,杀无赦!”
王管事心道不好,想著院子里的手下都是有些功夫的,便拉著他们道:“你们以为被抓了能有个好下场?!搏一搏,说不定还有条生路,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壮实的嘍囉:“他们说了,只要我们指认主使,便可活命!”
府兵们很快將院內之人一一制服。王管事被扭住了胳膊,气急败坏地不停骂著:“你以为他们会放了你们?你们杀了人!”
说完,他顿时醒悟过来:“你们没杀?”
“咱们中计了!”两个嘍囉垂著头:“升爷,就认了吧,给弟兄们留个活路。”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一身墨绿的长袍,浓眉墨眼。正是何景槐。
他对领头將领道:“多谢,我这就將人带回刑部审讯。”
“分內之事。”將领抱抱拳。
当人群渐渐走远。小院恢復了安静。
门外黑暗之处,走出几个人。
穿著斩衰的是巩家遗孀。她抿著苍白的唇,哀伤的眼眸看向身边的男子:“陆执笔,下一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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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嫂夫人带著孩子搬到银台司住吧。”陆錚的声音里没有波澜,但仍能听出深深的疲惫,“巩家住不得了。”
“好,”巩家遗孀吕氏没有推辞,跟著临竹走了两步,想到崔礼礼,又回过头来说道,“白日里那个带酒来祭奠先夫的姑娘,她並不知情,只怕会惹上麻烦。”
陆錚目光望向远处,淡淡地说:“我会护著她。”
几日前,他就与吕氏悄悄定下了这引蛇出洞之计。
正好头七这一日,天后宫前有庙会,他要吕氏上大著胆子站上台去。
正值年节,人人红衣锦绣,她一身斩衰素衣,必能引人注意。
戏班子得了钱,在她上台时,停下来,不再奏乐。她的微弱之声,才能振聋发聵。
吕氏的每一句话,都是他教的。台下那些问“权贵是谁”的人,也是他的人。
让银台司的人去九春楼买西风烈,是因为巩一廉说过那酒名深得他心。
他还知道元阳会去,真要有人来抓,元阳定能出手相救。
这一切都安排得很好。
他一直就在那里,躲在暗处。
只是没想到崔礼礼来了,带著家人和一个孩子,笑得无忧无虑。她被何景莲拦住,陆錚並不担心。可又被何景槐拦住。
何景槐眼里闪的光,他懂。是玩味,是兴趣,是好奇。
只得弹一颗小石子到元阳的窗口,弄出一点动静。
元阳这才看到了崔礼礼,著人去请。
后来又不知怎么,那何景槐带著她身边的孩子出来了。他们之间有了他不知道的事。
待庙会前的戏一唱毕,他就带著人到了巩家。果然有人心虚,半夜派了人来杀巩家人灭口。松间站在陆錚身边,待人都走完了,才问道:“公子,奴不懂。明明咱们可以自己抓王文升,您为何偏要把这个事情送到刑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