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后遇到了大金,大明也遇到了满清。”
“可现在,满清何在?”
朱翊钧想到了现在的建州,他暗笑不已。
一切都开始不同了。
至少现在,他已经开始改变歷史了。
辽东。
栋鄂部。
王兀堂绝望的看著城外的明朝联军(明朝和朝鲜)。
数万人马將他团团包围。
他后悔之前衝动之下带兵离开了。
但是已经晚了。
他没想到阿台败得那么快,导致他后路被堵,犹豫之下,他没有立刻下定决心带著部族撤离。
虽然他的右边临近王甲部,但是路上多有山脉阻挡。
並不好走。
真要逃跑,那明军铁骑追赶之下,不知道最后能活几个人。
到时候就算勉强领著几千人逃到王甲部,他又能如何?
到时候还不是要面对明军的围攻?
既然如此,还不如坚守住。
想是这样想的,做也是这样做的。
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阿台如此的废物,败得那么快。
李成梁追得如此凶猛,导致现在他撤都不敢乱撤,只能继续坚守。
结果眼睁睁看著戚继光和朝鲜军队会和,將这座山城团团包围。
此城依山而建,极为险要。
但是明军和朝鲜军队並没有强攻。
而是每日操练,王元堂在城中搞出向外望去,每天都可以看到其族旗招展的模样。
明军操练时候整齐划一的喊声甚至可以震得他桌上的水微波荡漾。
山城內士兵的士气正在急剧下降。
虽然物资还算是充足,但是每个人都可以感受到明军的数量正在变多。
这並不是什么错觉。
王元堂每天都能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
“又有十门跑被运来了。”
“该死,他们为什么还不打,他们打算运输多少门炮?这些尼堪就这么怕死吗?”
王兀堂抓狂了。
这些炮根据斥候传来的消息,这些炮都是装在车上的大炮。
可不是如一些小弗朗机那样的小炮。
这让王兀堂非常绝望。
但是已经没用了,明军和朝鲜军队在山外摆满了拒马,还挖了壕沟,建立围墙柵栏。
这要带著人突出去,那只是送死。
但是不突出,还是一个死。
“阿台、王甲,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王元堂忽然对著这两部开始怨恨起来。
要是他们能来支援就好了,但是丝毫消息都没有。
就在王兀堂怨恨的时候,一路追到长白山的李如松已经拿著阿台的脑袋开始原路返回了。
没错,这位建州卫的首领的脑袋已经到了李如鬆手中。
奇袭古勒寨之后,李如松就带领骑兵紧追阿台不放。
阿台躲进王甲部的寨子里,他就防火攻城。
阿台躲进城里,他就包围城市,等待火炮再围攻就在阿台已经能鬆口气的时候,李如松居然让骑兵下马,夜袭等城。
也许以前的阿台是有勇气的。
毕竟自己的父亲死在明军手中之后,他就一直反抗明廷。
但是现在的阿台是绝对没有的。
人的勇气就是这样,只要一个人跑过一次,那么接下来就很难去坚守。
毕竟坚守的代价是什么,自己並不知道。
但是上一次的逃跑却让自己保住了一条命。
於是在那一夜,阿台再次夺马逃跑,
原本阿台还收拢了几千人,还算有点战斗力。
自此以后,阿台身边便只有数百人。
经过李如松五天的追赶,阿台身边的人马已经不足二百。
李如松的军队掉队也多,不过这算李如松下令允许的。
他让体力不支的土兵留下来,將马匹让给继续追赶的失败。
一人四匹马,他总算是追到了阿台。
只是一轮衝锋,阿台就被他杀死。
阿台死的时候眼中有恨,但最后却是解脱的神色。
“早知如此,你一家又何必当初。”
李如松回忆著阿台死时候的样子,不由感慨。
他是真的不理解要给像阿台、王果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反抗大明。
欺压盘剥,大明这些年的確做了不少。
但总比找死要来得好。
至少大明的盘剥又不会逼的王果这类首领活不下去。
至於此类人心疼什么建州百姓,这种离奇的想法李如松是没有的。
別太搞笑。
建州可是奴隶制社会。
能被王桌这些人看作是人的都没几个。
心疼百姓从何说起?
也是因此,李如松猜不明百王泉这些人胆子如此之大,居然敢反抗大明。
就在李如松回程的路上又遇到了一队骑兵。
“副帅有令,您不用回去了,他让您去一趟永明城。”
“永明城?去那么远?”
李如松难以置信。
“是,据说是天子所命,天子言既克建州,则北部扈伦四部、乌狄哈人都需要交好。
“所以让您率领人马走一趟,探明去往双城卫的路途情况,还要好好修建一番双城卫,建立港湾,招募人手。”
李如松越听越不对劲,硬著头皮问道:“如此说来,我不仅要去,还要留在那?”
信使闻言不由点了点头。
李如松倒抽了一口凉气,明明他刚和阿台血战一场,此刻却只觉得寒冷不已。
不仅是李如松,他周围的土兵闻言都不禁缩了缩身体。
那可是永明城,隶属於双城卫。
在后世有个更加让国人耳熟能详的名字,叫做海生崴。
那距离辽东之地老远了。
“不过您晋升为总兵了,可独领..
信使的话还没说完,李如松便立刻正色道。
“我这就去。”
“陛下有詔,为臣者自当一往无前。”
李如松二话不说就走。
不管皇帝是不是为了安抚自己,反正总兵的这个任命一出来,他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要知道,他之前虽然是参將,但是离总兵还远著。
真要想升总兵,中间可以有一大堆官职等著他,
比如什么指挥金事、都指挥事、指挥使、都指挥使。
还可以调他去京营当什么副將之类的。
大明的总兵金贵著呢,那可是实权职位。
眼下能一步登天,那固然是皇帝的安抚,但也是天大的恩赐。
他不信皇帝能让他一辈子呆在永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