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过后,祝想容好奇道:“你说的是真的?”
秦亦牵起跟寧莞言十指相扣的手,笑道:“想容姑娘,这还有假的吗?”
“可我记得·你跟宰相府的古小姐有婚约呢?”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亦心中一阵吐槽,但不等他回答,寧莞言便接话道:“祝姑娘记性不错,古月容確实跟他有婚约在身,这我知道。”
祝想容没想到寧莞言如此坦荡,不过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做这种事?
这个时代,还没有“小三”的称呼,但在祝想容眼中,寧莞言无异於插足秦亦和古月容的小三。
“既然寧姑娘知道,那为何—“”
后面的话,祝想容没说,但大家都懂。
寧莞言却追问道:“为何什么?”
“他有婚约,却又跟寧姑娘这般,难道寧姑娘不介意吗?或者古小姐不介意吗?”
祝想容问道。
寧莞言声音清冷:“我不介意她做小。”
此时此刻,寧莞言大妇姿態尽显。
祝想容也惊讶於寧莞言的直接,还在思考她的具体身份,突然,祝想容抬起头来,惊讶道:“你是寧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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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莞言不发一言,不置可否。
祝想容早就听她哥说,这次护送大梁使团来昌隆的是一位传奇女子,大梁云骑卫大將军,也是大梁唯一的女將军。
按理说,派这么一位將军孤身来大梁,显得有些大材小用,且极不明智,毕竟若是其在南楚发生些意外,对大梁会造成极大的损失!
看向二人紧紧握著的双手,现在祝想容突然想通了,为何她会来此地!
怪不得寧莞言会如此直白大胆,她父亲是大梁镇国公,她自己是云骑卫大將军,根本不会惧怕古长松的身份!
“中庭地白树棲鸦,冷露无声湿桂。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好诗,好诗啊!”
“什么,这当真是那武將之子写的?”
“这—·怎么可能啊!”
这时,画舫上唱起今晚第一曲,围观的昌隆书生们发出一声声哀嘆。
画舫之上的清信人,都是各家勾栏的魁。
她们平日自视甚高,寻常才子根本见不到。
每逢诗会之时,昌隆城內的各家勾栏都会让其魁乘坐画舫,在平昌河上爭芳斗艳,
每每有佳作出现,都会择其一首,谱曲吟唱。
每个人的欣赏和口味不同,所以每个魁也会选择不同的诗词吟唱,因此会出现不同画舫吟唱不同诗词的场面出现,当然也有几艘画舫共吟一首诗的场景,说明这首诗获得了全场认可。
而现在便是,平昌河上共有五艘画舫,无一例外唱的都是同一首诗,可见其质量。
尔后,各种传闻纷至沓来,但无一例外,说的都是这首诗的出处,乃大梁武將之子寧国韜。
寧莞言脸上露出不少喜色,虽说她平日里经常寧国韜,但那毕竟是她的亲弟弟,能看到他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大放异彩,她很欣慰。
遂温情脉脉的看向秦亦,秦亦轻轻捏了捏寧莞言的手,笑道:“经此一夜,寧大哥诗仙的名声就要天下尽知了,以后寧家的大旗,还要他来扛。”
“我不能扛吗?”
寧莞言对秦亦眨了眨眼,笑道:“这次回到京都之后,我的功劳肯定也少不了,云骑卫上將军应该会提前赐给我,还不能扛寧家大旗吗?”
“不能。”
“为什么?”
秦亦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寧大哥以后的子嗣也都姓寧,自然可以扛寧家的大旗。莞言姐身上虽然留著寧家的血,可你的孩子姓秦,怎么去扛寧家的大旗?
6......
寧莞言的脸瞬间红透,隨后掐了秦亦一把,“那你还叫他寧大哥?”
秦亦笑笑:“总不能直接叫寧小弟吧?”
“我不管。”
寧莞言难得撒娇一次:“在人前的时候,你可以叫他寧大哥,只有我们的时候,你不能这么叫,不然我听著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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