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日礼物,护身符,未来我们如果有什么原因长期分离的话...那就是我。”
卡达拉尔有些不知所措的捧著玉坠,刚刚才从內疚中暂时摆脱的他一时半会幽默感是回不来了。
“餵?平常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吐槽什么咋这么晚或者我为啥信这个了吗?”
“我...不知道啊,现在脑子里事情太多了,分不出精力去和你拌嘴了。”
“哦...”
与此同时,客厅內。
李泽进和幻想乡三人看著外面的卡达拉尔和瓦伦蒂娜,但又听不见声音。
“他俩说啥?”铃仙转头看向似乎並不好奇的魔理沙和李泽进。
“不知道,听不见。”魔理沙转头看去,说道。
“为啥我听不见他们啊?”铃仙继续追问。
“应该是瓦伦蒂娜的能力吧...?”魔理沙眯起眼睛看向窗外。
“嗯?”
“她的能力叫【风操使】,能够操作流体,主要是气体。”
“那她现在是...阻隔了音波?”
“应该是的,本质上和操作气体成墙之类的运用同源,所以对她来说挺简单的。”
铃仙点了点头,来自月都的她在科学知识储备上绝对不输於外界的科学家,只要了解了能力本质是什么,將运用方式推演出来不要太容易。
解决完一个疑惑后,铃仙脑袋中冒出来另一个问號,和旁边的博丽巫女重叠在一起:
“所以,卡达拉尔刚刚是怎么了?”两人齐声问道。
“嘛...有点焦虑...虽然这种病挺常见的ze。”魔理沙讲著日语回答道,在老朋友面前口癖也回来了。
“这...这能叫一点吗?”铃仙看著背影散发著忧愁的卡达拉尔,有些牙酸。
难道外界的这些能力者精神状態都烂成这样吗?
她扭头看向李泽进,还在快乐的喝酒。
嗯,也不全是,估计吧。
“你就当他有跟你类似的战后创伤就行了,毕竟见了那么多人死...手上还有人命,虽然是那种无药可救的恶人的命。”
“...”
“等等等等,他??这个年龄比我少了一个零的人?”
咣啷啷——
阳台的门被关上,瓦伦蒂娜吊著抽了一半的烟坐了回来,很明显听到也听懂了铃仙的话。
她,以最標准的日语回答道:
“是啊...这,就是我们所面对的现实。”
铃仙和灵梦跟见鬼了一样看著瓦伦蒂娜。
“你会说日语?”
“了几天学的。”
“蛤??”
瓦伦蒂娜抽了张纸巾铺在面前,长长的吸了一口。
“你们在楼上有翻到过我的烟缸吗?”
“还没有。”
“那我买个新的算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带著雾气,但都在飘到三人面前之前就被无形之力带走。
“瓦伦蒂娜?你咋抽这么猛啊?”李泽进稍微从醉醺醺的感觉中醒过来一点,问道。
“焦虑唄,你当我比他好到哪里去了吗?”
“...他怎么样了?”
“暂时不会突然跑出去搞什么半夜工作之类的事了,让他自己静静吧。”
瓦伦蒂娜说著,將一截菸灰抖到了纸巾上。
“那...你们怎么解决这些...创伤呢?”铃仙道。
“你不是当兵的吗?看不出来吗?”瓦伦蒂娜夹著烟的右手伸向前,挥舞了几下。
“六。”
“你觉得为什么东联的合法购烟年龄一降再降,从原本的23到21,到现在的18?”
“合法饮酒年龄十几年前被降低到了十六周岁,『杂草』最近才被合法化,合法年龄21岁。”
瓦伦蒂娜叼著烟,但没有去抽,一句句道来。
“旧世界的那种一切稳中向好,不再依赖药物的时代已经成泡影了,我们现在的人哪怕一部分其实相对生活水准比上个世纪还高,但是各种酒精中毒,尼古丁成癮的比例却一直在上升,至於原因...我觉得你们自己清楚。”
又是一截菸灰落下,屋內有些烟雾繚绕。
“有点极端了。”铃仙评价道。
“极端吗?可能吧,这可是一次次因为全国自杀率越来越高而做的让步啊...”
“当然,不排除也有多赚点钱赚点菸酒税之类的,不过我蛮乐意的。”
瓦伦蒂娜將最后一截菸草吸尽,菸灰落下,上面的暗火突然消失。
“毕竟,我们没啥別的应对方法了。”
讲完这段话后,瓦伦蒂娜打著哈哈调整了话题,卡达拉尔过了一会走了回来,一切像是没发生一样继续聊著天。
晚餐就在这种半喜半忧的气氛中结束了,李泽进这个样子是不可能回去了,被安置在了卡达拉尔家的长沙发上,幻想乡三人回到了楼上。
至於卡达拉尔和瓦伦蒂娜两人...他们俩睡不著,在阳台聊著天,一直聊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