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报告给后方总部,我们需要重新预估南越方的作战能力,至少他们的军队体系也是现代水平的”他示意那位女参谋退下。
“是,长官“她笔直的敬了个军礼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指挥官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因为就算如何催赶,后勤也不可能在接敌前把炮弹运到,更不要说完成再分配了。
“喂,是炮弹运输车队吗,现在不急了,根本赶不上,那群南越人的抗压远高出预估”指挥官先是向后勤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隨后坐在指挥椅上思考了足足半分钟,其中点开了前线播报无数次,却又在最后时刻把话筒放了回去。
“唉…部队里全是新兵蛋子,希望能抗住吧…”
他最后还是抓起了话筒。
“通报全防御线所有官兵,做好战斗准备!立刻回到你的岗位上,准备进行阵地防御战!”他先是咳嗽了几声,隨后用洪亮的声音喊进话筒里,响彻了整个战壕。
在战壕內,已经昏迷了几分钟的布莱克被指挥官这嗓门儿直接吵醒,看向了已经开始准备架枪的战友。
“我咋不在战地医院里?”他很疑惑。
“確认你没有內外伤只是震晕了以后战地医生直接把你扔回战壕里了,咋样,是不是开战前舒服”战友把布莱克拉了起来,示意他也架好枪。
“誒泰勒你咋一副老油条样—”布莱克话茬没接到一半,一个断臂又一次在他脑中浮现,但这一次,反应微弱了很多。
“看到尸体了?”泰勒看出了布莱克的难受。
“我刚刚也见了,没事,抽根烟压压惊就行,来不?“话还没说完,泰勒翻出来半包烟,把一根叼嘴里,並把盒子递给布莱克。
“你是想我给你点火吧”布莱克有点想笑,掏出来一个打火机,给泰勒点上,也拿了一根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尼古丁透过肺部进入了血液里,近乎瞬间就抵达了脑部,一种同时全身放鬆却又精神抖擞的感觉衝散了那种肺部烟雾繚绕的感觉。
“呼…你说的对,抽根烟確实挺有用的,这不,已经完全没感觉了”布莱克吐出一口雾,笑谈著。
“啊哈哈…是吗,真的是抽我的烟你就开心成这样啊?”
“你特么!”
……
感觉过了仅仅几分钟后,似乎开始有声音传来。
“誒布莱克,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泰勒弹飞手里的菸头,向布莱克问道。
“啊?有吗?誒等等,还有別的什么声音,雾气有点大”布莱克把眼睛探出战壕,虽然雾气蒙蒙,但还是能隱约看到某种影子。
轰!…….
巨大的声响从右耳边传来,一直停在防御工事里的坦克开炮了,不到半秒后,雾气里骤然亮起,隨后是一个巨大的爆炸声,驱散了雾气。
“臥槽?这么快?”泰勒终於是看到了外面是什么东西
大概两三公里外,有无数个几乎无法看出是人型的黑点像是在奔跑而来,隨后雾气再一次笼罩了起来。
这一次,整个战壕都响了起来,不仅仅是主战坦克的120滑,也有长管122线自走火炮,在衝锋的敌军中或是歼灭著敌方的装甲单位,或者在炸起一片片血雾。
咣~
巨大的金属对金属的声音犹如海啸般席捲了布莱克的耳朵,但那辆很明显被打中的坦克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继续转动著炮塔,除了首上装甲那明显的刮痕。
双方很快衝进了六七百米,如果说之前的炮击都是大规模的轰炸,虽然一炮死一片但毕竟能躲,那现在就进入了大口径重机枪的射程。
12.7mm重机枪不断的从战壕里向外点射,往往只需要两三发就可以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而机枪扫射时,又何止两三发呢。
……
看著周围一起衝锋的人一个接一个被从”那群乌合之眾”的战壕里射出的子弹打成碎块,董文轩只能继续依靠著肾上腺素两眼发红的向前突进著,总算进入了自己手中步枪的三四百米有效射程,他发疯般的扣下了扳机,结果却在还没响两下后卡住了。
“我草泥马—”
砰
这一声枪响对於董文轩来说格外的响亮,隨后他的视线暗了下去,栽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