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俗话说祸不及父母,骂不可辱妻子。
他的做法其实还是有些略失妥当的。
当然,效果肯定是显著的。
俗话说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吕布本来就是三姓家奴,先有亲父,后拜丁原,因一匹赤兔马弒杀义父,接著又拜董卓为父,得享骑都尉中郎將,都亭侯。
至於他亲妈....
纯属活该被骂!生出这种白眼狼儿子,不就是她养不教的问题吗?
“小贼!大耳贼!红脸贼!环眼贼!”
再瞧那吕布还在后面叫骂,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不顾后果地追击。
策马狂奔中,谢伊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赧然。
要是打仗都学这样搞,以后大汉这礼仪之邦,怕是真成笑话了。
一向大大咧咧的张飞还以为谢伊是真的不好意思,觉得有辱斯文,当即咧著嘴大笑起来,一边驾马,一边回首朝谢伊安慰道:
“义涵岂可有悔,这吕布无道义可言,平日又自持武力,在洛阳城內欺行霸市,为求一良驹就弒父,今日给阵前叫骂他一条断脊之犬,有何不妥?”
关羽也接口道:“三弟所言极是。吕布反覆无常,狼子野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待此等之人,无需拘泥於小节。”
看吧,义薄云天的关二爷都看不惯吕布的作风。
就连咱平时礼贤下士,唯人为贤,惟贤惟德,能服於人的刘皇叔都认同:
“虽不该,但战场尔虞我诈,义涵此举也是无奈。”
是这个道理,但其实谢伊才没后悔呢。
他又没说错,只是不希望以后大家都这样学他,更不想给老师司马微搞些坏名声,免得有人背后说司马微有教无类,辱没文人雅士之风。
“谢中郎回归!即刻列阵!”
两关之间隘口,负责接引的夏侯惇高声呼喊,声音穿透战场的喧囂,清晰地传入眾人耳中。
隨著这声令下,原本分散在各处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如同训练有素的机器,有条不紊地列成整齐的战阵。
领兵回归的四人也不敢携带,深知必须让后方吕布入阵才行,当即再一扬鞭,带著剩余人马火速加入阵中。
“摆阵?”
不远处,势必要追击到底的吕布注意到前方隘口处,居然有十排兵甲拦路,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十排兵卒,不过五百人,铁盾挡道又如何?能敌他西凉金戈铁马?
不过是蹄下碎肉罢了!
“急速衝杀!”
吕布大手一挥,下达命令。
西凉铁骑瞬间如汹涌的潮水,朝著两侧分开,再將吕布护在中央。
铁骑最前方,骑兵们俯身伏在马背上,手中长枪如林,寒光闪烁,枪尖直指前方,宛如一把把利刃,欲撕开敌人的防线。身后的骑兵则抽出长刀,只等撕开一道口子。
而那十排兵甲,在虎狼之师的西凉铁骑面前,却站得笔直,宛如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
前一排的士兵双手紧握铁盾,盾牌紧密相连,缝隙极小,几乎看不到一丝破绽,將整个队伍护得严严实实。
后几排的士兵则手持长矛,矛头从盾牌的缝隙中探出,犹如等待出击的毒蛇,隨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隨著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空气中瀰漫著紧张的气息,仿佛一点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