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李方看向了其他三人。
这一次出来一行六人,这三位肯定都是认识“朱大”的。
其他几人听了这话,却也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该怎么介绍林江。
眼见著问不出来什么,韩忘之为是自己说的不够完全,便是是自顾自的嘀咕了起来:
“先前在庙里,除了道长之外眾人都中了招。可道长说全赖朱公子出手解决,他竟能独自破解让咱们昏睡的术法?但朱公子明明自承道行不如我啊。”
李方到这里,脸色不由得变得有点奇怪:
“小韩,人家说什么,你不能直接信啊,朱公子只不过是跟你客套客套罢了。”
江浸月和方脸女子全都点了点头,她们两人一直都认为林江是六重天的武夫,自然也对林江那“客套”並不在意。
唯独知道真相的玄脸色多少有点绷不住。
“前些日子在风鰲山剿匪,朱公子可是主力。”
江浸月补了一句。
韩忘之这才恍然点头。
风鰲山一事虽然牵扯眾多,但多多少少还都能传到六扇门当其他人耳朵当中,其中白子风的本事也是被记录在案。
在六重天已久的武夫,终归是颇有手段的。
再望向林江背影时,眼中已满是崇敬。
他倒不觉得林江真比自己年轻,修为精深者驻顏有术本是常理,像玄这般四十出头却沧桑似五旬的才是异数,暗付这位朱公子怕是已年逾甲,应当是原本江湖上的哪一號高手终於想通了,所以才来京城就职。
待林江折返时,察觉到韩忘之眼神有异,下意识摸了摸鼻尖不明所以。
几人便是坐在桌边等菜,没一会儿这店家就端上来了几盘饺子。
外加上一碟醋,一碟蒜酱。
动起筷子开始吃,其他人尝过之后皆是讚嘆连连,觉得味道不错,林江也是来了精神。
夹起一个刚出锅的饺子,蘸了醋和蒜酱送入口中。
只是嚼著嚼著,吞咽的速度却渐渐缓了下来。
“怎么了?”
玄注意到林江的异样,咽下口中饺子,轻咳两声压低嗓音:
“不合口味吗?”
“倒还挺好吃的。”
鱼確实新鲜,醋汁也调得恰好,只是鱼肉入口绵软,残留的些许腥气在舌尖打转。
林江咀嚼著这似曾相识的味道,总觉得与记忆里脆弹鲜甜的滋味相差甚远不知是时光为美味镀上滤镜,还是滋味当真不同。
他感概地轻嘆一声,仍专注享用眼前餐食。
无论如何,粮食总不可糟蹋。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便是上楼打算休息。
明日就能到青泥洼了。
到时候在青泥洼当中还有不少事情要做。
林江仰面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而也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似乎有人在自己的內视当中呼唤自己。
闭上眼晴到达之后,发现是铁皮子。
“大公子前辈。”
铁皮子的声音依然像是以往那般恭敬,但透过棺材,林江確实能看到铁皮子而今的脸色稍微有些疲惫。
“可是有何事情寻我?”
“我来向您求第三次无息了。”铁皮子道:“我家大哥已经將第二次无息彻底消化,
大抵再受一次无,便能治好身体疾病。”
“好。”
林江亦是没多说什么,直接便是提起一股生无,传给了铁皮子。
等到铁皮子收到之后,他也是长长感慨,谢过林江:
“多谢大公子前辈,过了这么长时间,总算能治好兄长的病了。”
“无妨。”
林江正同铁皮子说著话,旁边棺材板忽然轻颤两下,玄闷闷的嗓音从缝隙里钻出来:
“铁皮子老弟啊!真是许久没见!这段时间你去做什么了?”
“酒蒙子老哥。”铁皮子听到玄问话,也是无奈的悠悠嘆息一声:
“京城几位老前辈搭台子,非要让年轻一辈认认脸。我这两日被硬拉去张罗,喷,耳朵都快听出茧子。”
林江听到这里却是乐了。
这很符合他对京城的刻板印象。
没事閒的不整点活,怎么能够担得上大城的名声。
“哈哈,倒是麻烦你了,铁皮子老弟。”玄哈哈笑道,话头又是一转:
“说来,铁皮子老弟,之前听你说过,你曾去过青泥洼?”
“是啊我在那地方可是受尽了苦头。”铁皮子说这话时还心有余悸。
“我现在就在青泥洼。”
铁皮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