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买卖,只赚不亏!
“我那两个徒儿,正是需要人侍奉的年纪。你既然有此心,今后,便去她们身边,当个侍女吧陈业略加思索,頜首道。
他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寻常,身为他的徒儿,自该有著侍女伺候。
此事,不好交给李秋云。她好列是宗门修者,年纪轻轻练气后期,大有前途,岂能终日侍奉女娃?
至於李婆婆,年龄老迈,平日里可以带带徒儿,但侍奉之事,却是力有未及,更不合適。对两个徒儿而言,李婆婆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而非下人。
而林琼玉,曾经在云裳阁工作,年龄又小,正適合服侍他的两个徒儿。
况且林琼玉重视家庭亲人,而现在她一家子人都要入住临松谷,受陈业所制,无需担心林琼玉心生异心。
的確,是一个极佳的侍女人选林琼玉跪伏的身子一颤,她微咬红唇,低声道:“多谢,主人——“
“呢—
陈业嘴角一抽,不是,这傢伙怎么直接喊主人了?
一个妙龄少女,口口声声喊主人,难免让人心生异样。
不过,回想起林琼玉昔日还会学狗叫,陈业便恍然,这个女人很擅长,將自己的身段放得极为卑贱,进而討好自己。
这种討好型人格,应该能哄得两个徒儿开开心心吧.
他摇头道:“无需如此,日后喊我陈执事便可。”
“是而阴暗角落里的轮椅女孩,静静地看著眼前这一幕。
光线,落在那跪伏於地的少女身上。
身段柔弱苗条,一袭黑髮落在地面,额头近乎贴在男人的脚边。
这是她的姐姐。
谦卑无比,楚楚可怜,脆弱而动人。
现在,喊著这个男人主人——
林今的眸子,依旧是那般死寂空洞。
可她那放在轮椅扶手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手,却几不可查地微微动了一下。
陈业没有再去理会地上跪伏著的,心思百转的林琼玉。
他收敛了心神,將目光,重新投向了轮椅上那个沉默的女孩。
“好了,起来吧。”他对著林琼玉,平淡地说道,“我要为你妹妹诊治了。”
林琼玉闻言,身子一颤,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一旁,听话得不能再听话,
陈业缓步上前,在那轮椅旁蹲下身子,伸出手,便想去探林今那瘦弱的手腕。
指尖刚触碰到女孩冰凉的皮肤时,这一直对外界毫无反应的女孩,竟毫无徵兆地一缩手!
白皙肌肤上,顿时浮现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陈业一愣,停下了动作。
“对对不起,主人。”
一旁的林琼玉见状,连忙上前,低声解释道,
“今儿她——.她平日里,除了我之外,她不让任何人碰她,就连我娘—.她都不肯。”
呢也不算那么听话。
说了不喊主人,偏要喊。
陈业懒得管她,皱起眉心,强行將林今冰凉瘦弱的手腕抓在掌心,无视女孩瞳孔中的排斥。
“別怕。”
陈业声音依旧平静,但正是平静,反而让人觉得没有感情。
“.......
一旁的林琼玉看著这一幕,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下了眼帘,偏过头去,不忍再看。
是啊..
自己的妹妹,又怎能奢求得到他对待那两个宝贝徒弟时,万分之一的温柔呢?
哪怕是自己,从跪下的那一刻起,便只是他手中,一件可以隨意使用的工具罢了。
陈业將心神,都沉浸在了对林今体內状况的探查之中。
一丝精纯的长青功灵力,顺著他的指尖,缓缓地注入女孩那纤细的经脉之中。
“果然——多半是寒炎了。”“
灵力入体,陈业的脸色,愈发凝重。
林今的五臟六腑之间,竟盘踞著一股极为阴寒霸道的异种灵力!
这便是致使她半边身子瘫痪,同时咳疾不断的罪魁祸首!
儘管,他並未察觉到“寒炎”的存在。
这种品阶的灵火,既然寄生在林今体內,便相对应地有自我保护机制,不会轻易让外人察觉。
可是,通过这灵力的阴寒属性,以及林今的背景,陈业可以断定,此人便是原剧情中的寒炎修者!
陈业心中沉吟:
“寒炎,真名不详,但据寒炎修者施展时的威力来看,不输於天下有名的异火。只寄生在玄阴之体中这种体质,素来是鼎炉的上好材料,同理,亦然是温养异火的上好肉窍,尤其是玄阴之体与寒炎属性相符。”
“也就是说,林今便是玄阴之体只是,眼下因寒炎混淆体內灵机,一时看不出来。当然,
若与其双修能事半功倍,此人玄阴之体便能彻底落实。”
思绪百转间,陈业落目在女孩身上。
林今无疑是极为漂亮的,是一种近乎病態,破碎般的美。
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脸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为那张本就脆弱的小脸,更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如墨般的微卷长发,柔顺地铺在肩头,与那雪白的肌肤,涇渭分明。
既让人想將她捧在掌心,又让忍不住——想亲手將她揉碎,看看她那双空洞的眸子里,是否会因此,而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唔—.此时已经有了。
因为被强行触碰手腕,女孩的身子隱隱发颤,好似没有焦距的瞳孔,流露出厌恶与抗拒。
陈业鬆开手,好似没看见女孩的战慄,自顾自揉了下她的脑袋:
“你妹妹的病,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若想根治,很难。但瘫痪与咳疾,並非没有机会解决。”
闻言,林琼玉双眸一亮。
竟然连瘫痪,都能治疗!
她连忙再次跪下,感激涕零:“多谢多谢主人!”
“除此之外—我有意收你妹妹为徒儿,你意如何?”陈业感受著掌心不断战慄的脑袋,以及女孩空洞眸中逐渐浮现的一丝水,忽然问道。
呵,这傢伙性格还挺脆弱,这就想哭了?
好在,林今素来沉默呆板,又有陈业的身子挡住视线,林琼玉並未发现妹妹已经滋然若泣。
“收———·收徒?”
林琼玉的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她可是知道,陈业有多宠他的两个徒儿!
原来,她误会了陈——误会了主人!
他只是想收徒,这才眼神饶有趣味,並一直打量妹妹!
“愿意!当然愿意!”
林琼玉想也不想,便连忙替妹妹答应下来,她生怕陈业反悔,再次跪下,连连磕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主人大恩,琼玉—·琼玉没齿难忘!”
陈业看著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好笑。
其实,收徒可是他白捡便宜,
若林今的体质与异火传出去,怕是元婴真君都抢著收她徒弟一一或许是真当作徒弟,或许是其他原因“只是,她这性子·怕是不愿吧?”
陈业手心磨蹭著女孩的脑袋,看著这个不断颤抖,却始终不发一言的女孩,含笑问道。
“她愿意的!她肯定愿意的!”
林琼玉连忙说道,
“今儿只是——.只是病得久了,怕生罢了。等———等她好了,定然会好好孝敬您这位师父的!”
“哦—.”
陈业应了一声,若有若无警了眼林今微微颤动的唇瓣。
可是,他怎么觉得,这林今,非常的不情愿呢不过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陈业,专攻问题少女!
现在,他家里便有两个徒儿,这两个徒儿,哪一个不比林今难对付?
如今,不也服服帖帖!
等等家里还有两个徒儿!
呢,他收徒,他的两个徒儿应该是开心的吧?
毕竞多了一个玩伴———
陈业莫名发寒,乾咳一声:
“咳咳,此事还要看你的表现,先不要外传,注意,尤其是不要让我两个徒儿知道!”
林琼玉愜了,她怎么从主人的话中,听出一丝对徒儿的害怕一定是错觉!
这是主人对她的考验!
临松谷,內谷。
夜,已经很深了。
月光如水,洒在静謐的庭院中,將那棵老松的影子,拉得更长。
院內的石桌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並肩而坐。
“师姐,师父怎么还不回来呀?”
青君晃荡著两条小短腿,小手撑著脸蛋,第n次发出了今晚的疑问。
知微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著院门的方向,那张清冷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微抿的小嘴,却让她內心的不安,浅而易见地流露出来。
师父他不会真的被那个叫林琼玉的女人给迷住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知微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师姐,”青君见她不语,又悄悄地凑了过来,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们——真的要那么做吗?”
知微的身子,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她想起了傍晚时,师妹趴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出的那个“计划”。
“师姐师姐!我有个好办法,能让师父以后都乖乖听我们的话!”
“什么办法?”
“我们就——不理他!等他回来,我们谁也別理他,就自己玩自己的!让他知道,我们也是有脾气的!到时候,他肯定会反过来哄我们,听我们的话!”
“真的可以吗——”
“哼!师父就我们两个徒儿,不哄我们,还能哄谁!”
知微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这个计划—-幼稚到了极点。
可细细想来,貌似,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毕竟,师父那么关心她们——
只是利用师父的关心,真的好吗?
而且,她今天也偷偷通过玉佩偷听过师父的动静,发现师父一直在忙碌地处理药农一事。
师父都这么忙了,还要给他脸色—.
想到这里,知微又忍不住想偷听师父了。
她已经有半个下午都没偷听了!
算了......现在不是偷听的时候。
知微有点犹豫,可想起师父寧愿不顾自己的心情,都要和林琼玉见面,她咬了咬牙。
看著那紧闭的院门,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就在此时,院门“哎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陈业那带著几分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来了!
青君和知微对视一眼,立刻像两只训练有素的小猫,瞬间进入了“作战状態”。
青君“”地一下从石凳上跳了下来,拉著知微的手,跑到院角,拿出她们平日里最爱玩的五子棋,专心致志地·下了起来。
她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第一时间便欢呼著迎上去。
她们甚至,连头都未曾抬一下,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归来的师父。
陈业看著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不由得一愣。
这两个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
他走到石桌旁,看著那两个围著棋盘,下得“聚精会神”的小小身影,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为师回来了。”
青君执黑子的手,微微一顿,隨即又落了下去,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哦,师父回来了啊。师姐,该你了。”
知微更是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捻起一枚白子,轻轻地放在了棋盘之上,动作优雅而又冷漠。
......
这下,陈业是二丈和尚摸不著脑袋。
难道两个徒儿,知道他想收新徒儿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此事没有旁人知晓。
况且,这两只女娃,总不会偷偷给他下了什么窃听器吧?
就算有窃听器,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窃听他只当是自己今日回得晚了,又或是未曾给她们带回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这才惹得她们不快。
他也不点破,只是自顾自地在石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然后故意用一种带著几分疲惫的语气,长长地嘆了口气。
“喉”
那声音,悠长而又充满了故事感。
但,这一次。
他的“苦肉计”似乎失灵了。
那两个围著棋盘的小傢伙,竟是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青君执著黑子,小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最终“啪”地一声,落在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嘴里还振振有词:“將军!”
““.—”这是五子棋。
陈业眼皮跳了跳,前些时日,他的確教过两个小丫头象棋,可眼下,她们分明下五子棋。
知微则更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下圣贤棋”的模样,她纤细的手指捻起一枚白子,
姿態优雅地落下,將青君那所谓的“將军”彻底堵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咨。
总而言之,两个女娃的態度,堪称油盐不进。
陈业乾咳两声,决定换个策略。
“咳咳,今日在坊市,为师可是给你们带了些好东西回来。”他说著,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串晶莹剔透、还散发著淡淡果香的葫芦。
这可是他特意寻遍了整个桃林集,才找到的唯一一家卖这种特殊葫芦的铺子。
特殊在哪里?
特殊在里面的山楂,是灵山楂,一个足足二十灵砂一一没办法,万事万物加个灵字,价格就飞涨。
往日里,只要他拿出这个堪称终极武器的葫芦,青君定然会第一个欢呼著扑上来。
可今日“师姐,该你了。”
青君只是淡淡地警了一眼那两串红彤彤的葫芦,便又將目光,重新投向了棋盘。
只是,一只小手,险些將五子棋捏碎。
可恶!!可恶!!必须忍住!
知微更是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陈业彻底没辙了。
他看著这两个铁了心要跟他“冷战”到底的小丫头,最终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臭丫头陈业本想將灵葫芦放在桌上,想了想,没好气地又將灵葫芦收入储物袋。
“罢了罢了,”他站起身,故作洒脱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理为师,那为师,便自己回屋修行炼丹去了。你们也早些歌息吧。”
他说罢,便不再多留,转身,走入了那间静室,將那扇木门,轻轻地带上。
直到那扇木门彻底关上,陈业的气息,也彻底消失在院中。
那两个原本还在“专心致志”下棋的小丫头,这才不约而同地,长长地鬆了口气。
“师姐!我们成功了!”
青君丟下手中的棋子,一下子便扑到了知微的怀里,一脸兴奋,“你看你看!师父他急了他急了!!他肯定是被我们气到了!”
知微轻轻嗯了一声,神色迟疑:“可是,师父今天好累—“”
说到这个,
小女娃眸子的兴奋,也黯淡下去,看了看储物袋中准备的佳肴。
这是她准备搞劳师父的奖励!
了她半天时间才做好的美餐呢·
只是以后每一天,都能给师父做好吃的。
但教训师父的机会可不多!
小女娃振作起来,捏了捏白软的拳头,有点心虚地道:
“谁让师父不听话!等明天师父听话了,咱们再好好地奖励师父吧!”
想到这里,青君忍不住得意洋洋。
她好像已经看见了,明日一早,师父便会端著热腾腾的早饭,来到她们面前,好声好气地哄她们,问她们到底想要什么。
到那时,她们便可以——为所欲为!
以后师父再也不敢让青君不开心,也不敢招蜂引蝶了!
“哼!要是师父不疼我们,我们就找其他的师父,气死师父!”
知微素来冷淡的小脸,也忍不住绽放出一丝如初雪消融般的笑脸:
“是啊——.以后,师父就会潜心修行,不被美色所惑了吧。『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名为“胜利”的喜悦。
同时,心安理得。
她们可都是为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