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夺得莲子,神识突破(日万day3)
东沟谷。
地下溶洞內,怨灵嘶鸣,魔气翻滚。
少女腰肢如纤细枝,被男人不留情面的著。
那滑腻温润的触感,让陈业的心神,都为之一动。
但看著怀中少女那双燃烧著滔天怒火,却又因屈辱而蒙上水雾的赤瞳。
陈业那被祸心术放大的欲望,却如同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冷却了不少。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那几乎要被欲望淹没的神智,恢復了一丝清明。
“不对—”
陈业心中豁然一惊。
这祸心术当真岁毒!
不仅在挑拨他的情慾,更在无限放大他內心深处带著征服欲的恶劣念头!
並且,在他心中悄然暗示:此人抓走了他的徒儿,任凭如何折辱,都是理所当然。
可事实並非如此,
他看著徐心冥那寧死不屈的眼神,心中暗自嘆了口气。
观此女的意志,刚烈如斯,就算自己真的用尽手段,恐怕也只会让她彻底玉石俱焚,於寻找青君一事,毫无益处。
况且,若自己一直被祸心术操纵心神,迟早会理下心魔,甚至沦为一个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禽兽。
电光火石之间,陈业已然做出了决断。
他收回了那只作恶的手,脸上残忍的笑容也隨之敛去,恢復平静。
隨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乾净的道袍,丟在她身上,语气淡漠地说道:
“只是略加惩戒而已。”
徐心冥没有因为他的手软而心存半分感激。
俏脸如覆寒霜,沉默地將带著男子气息的道袍披在身上,遮住了那片被撕裂的春光。
她低估了陈业本以为他会任凭自己玩弄操纵,却没想到他行事果决,直接反客为主!
更让她惊怒的是,那个愚蠢的白毛糰子,竟然將自己的存在提前告知了陈业!
如此,陈业知晓自己对青君並无恶意,便敢肆无忌惮对自己出手!
陈业见她不语,这才再次开口:“你的身份,似乎很特殊?”
徐心冥沉默了片刻,她紧了身上的道袍,最终,似乎是做出了某种妥协,冷声道:“你应该知道——.青君的血脉,乃真龙之血。”
陈业瞳孔骤缩!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的少女,竟知道青君最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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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此事就连青君自己,都憎懂无知!
“我,乃她的护道者,只是一直沉眠罢了。”
徐心冥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缓缓道来“等到她真正成长起来,我便会消失不见。”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
什么叫,青君成长起来她就会消失不见?
护道者?
这更像是一种共生的关係·等青君成长,她便消亡?
只是,徐心冥在经此大辱之后,还愿意如实告知这些,已经大大出乎了陈业的意料。
“早知如此,你何不早点坦白?”
陈业嘆了口气,若是她如实告来,他又何至於做出此等出格之事。
非得卖弄玄虚,好似她是什么大魔头一样。
“我”
徐心冥咬了咬牙,她不坦白,不就是想趁机惩罚教训这个欺负青君的混蛋?
只是没想到,被他反过来教训了况且,就算被教训,让她对这个羞辱了自己的男人低头屈服?怎么可能!
可是.
再不实话实说,这个男人,不知还要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举动!
哪怕再怎么不想低头,徐心冥此时也已经没有办法。
今日低头,不过权宜!!
她心头有一抹悲愤,面上却冷若寒霜:
“我为何要向你坦白—算了,至於青君,此地魔气浓郁,適合其血脉蕴养,暂且还在沉眠之中,並无性命之忧。”
徐心冥顿了顿,想到曾经答应过蠢货的一个要求一一帮她,为她那所谓的师父,取得灌心莲子。
虽此刻她是千不甘,万不愿。
只是,既然答应了徐青君,她便不可能反悔。
徐心冥那双燃烧著火焰的赤瞳,死死地盯著陈业,其中的厌恶与杀意,几乎要凝为实质。
可最终,她还是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那几乎要沸腾的情绪。
“哼。”
她冷哼一声,缓缓抬起那只洁白如玉的縴手,对著远处凌空一点。
“嗡一”
隨著她指尖一点,整个魔湖都隨之剧烈地翻涌起来!
一个祭坛自远处飞渡而来!
正是那由骸骨与黑曜石搭建的诡异祭坛!
眨眼间,便飞渡到陈业眼前。
其上繁复的魔纹,一瞬间尽数亮起,散发出妖异的紫黑色光芒。
陈业心中一凛,下意识地便要后退,却见那原本守护著濯心莲的禁制之力,竟在这紫黑色的光芒照耀下,如冰雪消融般散去了。
“这是—分明此人只是练气五层,怎么有如此手段?还是说,她掌控了此地阵法?可此地阵法,很明显是渡情宗的阵法。”
陈业心中纳闷,却不知晓,此阵法来源於太上渡情决。
徐心冥天资卓越,对此阵法了如指,甚至可以凭藉真龙血脉,反客为主,操控禁制。
此事,还要超乎那渡情宗魔修的预料!
“还不动手?”
徐心冥的声音冰冷,带著几分不耐烦,
“本座的力量,维持不了多久。若是错过了时机,引得渡情宗修者关注,你我都得死在这里!”
陈业有些犹豫,生怕徐心冥准备靠祭坛暗算他。
听到催促,心念一动,操纵著青知上前,走到那魔池旁边。
將那已然成熟的金黄莲子摘去。
出乎意料的是,採摘的过程,竟是异常的顺利。
那枚金黄色的莲子,刚一触碰到青知的指尖,便自动脱落,稳稳地躺在了青知的掌心之中,再而交付给陈业。
一股温润而又精纯的力量,瞬间从掌心传来,让他那因祸心术而激盪不休的神魂,都感到一阵清明。
好东西!
陈业心中一喜,连忙將这枚珍贵无比的莲子收入储物袋中。
他转头看向祭坛之上的徐心冥,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早已別过头去,留给他的,只有一个清冷孤高的背影。
“既然拿到了东西,还不快滚?”她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感情,挥手將整株灌心莲收入囊中,似有另用。
陈业摇了摇头:“我徒儿不出,我又岂会走?”
徐心冥闻言,那张好不容易恢復了些许平静的俏脸,瞬间又浮现出一丝烦躁。
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难缠?!
“烦死了!”
徐心冥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
她知道,若是不把那个徐青君交出去,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问题是“罢了。”
徐心冥无奈地嘆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狡。
既然真的出不来,那便——造一个假的好了。
她看著陈业,不耐烦道:“她就在先前那株灌心莲的位置,你过去,就看见她了。”
陈业闻言,心中一喜,也顾不得再与她计较,连忙转身,朝著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当他再次回到那个溶洞时,果然看到,一道小小的银髮身影,正蜷缩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
“青君!”
陈业大步上前,一把將那小小的身躯抱入怀中,紧张地检查起来。
“师父—”
怀中的青君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著陈业,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好像睡著了,醒来就在这里了。那个漂亮大姐姐呢?她没有为难你吧?”
陈业见她安然无恙,那颗悬著的心,总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他摇了摇头,温声道:“没事了,师父在。我们回家。”
青君顺从地將小脑袋靠在陈业的胸膛上,用她那特有的软糯语气撒著娇:
“也好,赶紧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师父,我们快走吧!”
陈业抱著怀中安然无恙的青君,他不再犹豫,辨明了来时的方向,一手抱著徒儿,一手召回青知愧儡,迅速地朝著洞穴之外奔去。
有了来时开闢的道路,回去的路程便顺畅了许多。
很快,一点光亮便出现在了甬道的尽头。
当陈业抱著青君重新踏出那幽深的洞口时,等候在外的李秋云和高铭,几乎是同时迎了上来。
“陈叔!你没事吧!”
李秋云看到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跡,俏脸上满是担忧,她快步上前,上下打量著他,
美眸中关切无比。
“师父受伤了?”
陈业怀中的青君也適时地抬起头,伸出小手,摸了摸陈业的脸。
“都是青君不好,让师父担心了。”
小丫头舒服地坐在师父的怀里。
虽然这个男人又臭又壮的—但怀里坐著还是挺舒服。
李秋云微微一笑:“没想到,现在青君这么关心师父了啊———“
“陈执事,您您这是?”
一旁的高铭看著陈业那狼狐的模样,又看了看他怀中安然无恙的女娃,眼中惊疑不定。
这东沟谷內,除了魔气和怨灵,別无他物。
陈业乃练气后期,岂会受伤?
“无妨,只是其內怨灵暴动,为了护住青君,不小心受了点伤。”
陈业隨口解释著,这番解释,倒也让高铭放下疑心。
东沟谷內的怨灵,的確会时常暴动,
若是为了护住这柔弱女娃而受伤,情有可原。
陈业將青君交给李秋云,对高铭拱了拱手,沉声道:“今日多谢高道友引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多留了。日后若有机会,再与罗会长把酒言欢。”
高铭见他不想多说,自然也不敢多问,连忙恭敬地应下:“陈执事客气了,您慢走。”
陈业点了点头,不再耽搁,领著李秋云和青君,迅速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返回玉蜥会驻地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默,
李秋云看著陈业那苍白的脸色,几次想开口询问,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而青君,则出奇地安静,她乖巧地被李秋云抱著,只是那双乌溜溜的凤眼,却时不时地,带著复杂难明的情绪,偷偷地警向走在最前方的陈业。
“这个男人徐心冥的心中,此刻百味杂陈。
她本以为,自己这次甦醒,可以轻易地將这个在她看来愚蠢、碍事、邪恶、好色、没用的师父玩弄於股掌之间,让他彻底在青君心中形象破灭。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此人竟有如此坚韧的心性与敏锐的洞察力,不仅识破了她的偽装,甚至.甚至还对她做出了那等.那等羞辱之事!
一想到方才那屈辱的一幕,徐心冥便恨得牙痒痒。
可偏偏,当她看到陈业为了“自己”,不惜身受重伤,也要闯入那怨灵潮时,心中那股属於青君的孺慕与担忧,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这种矛盾而又复杂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烦躁与—迷茫。
她討厌这个男人。
可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似乎—並没有她想像中那般不堪。
不管了!
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徐心冥在心中恨恨地想著:“以后,定要將你千刀万剐!不—-那样太便宜你了,我要將你囚禁起来,日夜折辱,让你尝遍世间最痛苦的酷刑!”
她心中正发著狠,灵魂的最深处涌来难以抗拒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將意识淹没。
“唔——...”
“师父——”
身后的青君,忽然轻轻地唤了一声。
陈业转过头,见小丫头正被李秋云抱著,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师父:
“师父,你是不是做了坏事!”
陈业的身子,猛地一僵:“什么坏事!师父能做什么坏事!”
“真的吗?”
小女娃拉长声音,软软的眉毛起,
“可青君怎么好像——梦见师父在欺负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姐姐。”
李秋云默默听著,忍不住警了陈业一眼,有点怀疑。
陈叔在东沟谷待那么久,不会是因为里面有个女魔头吧陈业乾咳两声,声音却不由得拔高了几分:“瞎说什么呢!做噩梦了而已,那洞里魔气森森的,小孩子家家容易被影响。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
青君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
她是真的累了,小脑袋在李秋云的胸口上蹭了蹭,便舒坦地沉沉睡去。
陈业便领著一行人,回到了李婆婆家的小院。
知微一见师父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她看到陈业苍白的脸色,心臟猛然一滯。
“我没事,只是一点小伤。”
陈业笑著安抚她,想將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挪开。
可这一次,一向乖巧懂事的大徒儿,却固执无比。
大女娃咬著唇,任凭陈业如何宽慰,那双带著微弱灵光的小手,却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一丝丝、一寸寸,为师父检查著身体的状况。
她能感觉到,师父体內的灵力虽然雄浑,但却带著几分紊乱。
“师父,你骗人。”
知微抬起头,黑眸泛起水汽,
“你伤得很重。”
她很后悔,早知如此,就和师父一道去东沟谷。
陈业看著她这副模样,心中一软,只得无奈地嘆了口气,任由她施为。
一旁的李秋云看著这一幕,五味杂陈。
想起自己方才只顾著询问,却未曾第一时间上前为陈叔疗伤,心中惭愧,
“我竟—还不如一个孩子。”
將事情的原委与李婆婆一家解释清楚后,李婆婆当即便拍板,收拾行囊,决定跟隨陈业一同前往临松谷。
而李大根,在一番思量后,也最终决定,与其在坊市中做一个前途未卜的散修,不如跟著陈哥去宗门种地,或许能有更大的机缘。
於是,次日清晨,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正式踏上了前往临松谷的路。
当陈业用阵眼玉牌,再次开启那空无一人的山谷大门时,眾人的心情,与来时已是截然不同。
“哎呦,这地方可真亮!”
李婆婆一进谷,看著那虽有些杂乱,却灵气充裕的广阔谷地,欣喜万分。
李大根更是看得两眼放光,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地的灵气浓度,比他们棚户区那破院子,浓郁了何止两倍!
在这里修行,定然事半功倍!
最终,李婆婆一家住在外谷地带,也正是之前外门弟子所居住的区域。
陈业也是大鬆口气。
有了李婆婆和圆圆的陪伴,两个女娃的童年便不会太过枯燥。
况且他对李家知根知底,有李家帮他看著临松谷,处理杂务,比起旁人要放心得多。
院中,眾人各司其职,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陈业看著眼前这充满了烟火气的一幕,会心一笑。
他与李秋云和李婆婆又交代了几句,便以“伤势未愈,需要静养”为由,独自一人,回到回到静室。
陈业熟练地在门上布下了一道隔音禁制,这才彻底放鬆下来,盘膝而坐。
此行东沟谷,当真是凶险到了极点,但收穫,也同样巨大。
他心念一动,开始清点此番的战利品。
首先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面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的八卦镜。
八卦镜得自李光宗,乃一阶极品的护身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