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军,要不要讲两句?”袁天野以恆阳驻军主將之位称呼。
张文摆摆手:“不用了,你练就行。对了,你如今不是玄甲军了吧?”
“让將军失望了。”袁天野脸有愧疚。
“这是什么话?我是在想答应你的千户职,可怎么办?”张文顿了一下:“你觉得去恆阳怎么样?”
袁天野浑身一震,新军建立,若是有个职位,日后多半拜將。
“袁天野不才,愿跟隨將军效力。”
“哈哈,別著急。恆阳驻军起码需要十万,也不需你等到十万新兵齐整。等到恆阳驻军达到两万人时,你便去恆阳作我的参將,铺开恆阳防务。”
袁天野单膝跪地,以军礼谢恩。
“末將袁天野,誓死追隨將军。”
……
看过新兵营,张文去了趟武库司。
欧冶子的合金钢军械还在打磨中。
原料商贾的十年帐目亦还在清查中,尚未有结果。
不过,张文並非为这两件事而来,而是找到范之礼,向他预支百两黄金。
却不想,触了范之礼的眉头。
“张兄,你这样如何能行?三天两头到武库司支取银钱,为公我也就不说了。
这百两黄金分明是你私用,你这是把武库司当作你的私人钱庄了吗?
如此这般,哪还有国法?张兄,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突然一顿骂,將张文惊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吃火药了?”张文看向一旁的左都。
“你还是忍忍吧,刚才宫里下旨,昨个户部替天地钱庄拿的银钱,要从武库司出,让咱们依数补给国库。”
张文苦笑,这钱为民竟然来真的,若补那几十箱黄金,武库司最近赚来的利润都得搭进去,怪不得范之礼如此火大。
“范兄,你得换个角度想,你虽在武库司挣钱,但你也是户部侍郎,这左手倒右手,你可是一点没亏。”
范之礼被张文这话气笑:“行了,我范之礼岂是吃里扒外之人,刚才言语,张兄莫怪。我这就让人给你取黄金去。”
“还是你脑子灵活。”左都给张文竖了个大拇指。
拿了黄金,张文来到城郊,却是天地钱庄山侧。
这天地钱庄刚生大变,虽有新的大掌柜接手,但依旧处於混乱之中。
若想偷拿死去大掌柜的信件,现在正是时候,而且越早越好。
张文自己肯定不能进去。
他观察了许久,找来一个天地钱庄外四处跑动的杂役,这傢伙面相生奸,倒能观其心事三分。
估计百两黄金砸下,让他给张文当儿子都行。
果不其然,这般泼天富贵,这杂役哪里会放弃。
张文对天地钱庄中的帐册覬覦,新来的大掌柜早已知晓,遂在库房资料储藏等地方,严加看管。
至於之前大掌柜的厢房,却是无人料理,死人的房间,总是招人忌讳的。
恰是给了那杂役机会,不出一个时辰,他便將一个上锁的檀木小盒给了张文。
“拿著黄金去远处生活,你偷著檀盒,迟早会暴露。”
那杂役还沉浸在黄金美梦之中,压根听不进话。
张文摇摇头,抱著檀木小盒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