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张文信中所提及在上京城所遇之事,白小蓉亦是一一安慰,唯有一事,单独提及。
便是无银商號沈南舟,她说张文可以全然信之,不必顾虑。
张文问及为何,也只是说无银商號在恆阳的分號,与恆阳剑宗来往甚好,值得信任。
本就与无银商號合作愉快,张文倒也没怎么细问。
话至最后,思念越浓。
二人约至新年过后,定是要见上一面,以解相思之苦,至於具体时间,有小剑实时千里传讯,倒並不著急。
等到张文从內观中醒来,外面天色已黑,隔壁桌的小姑娘没了踪影,整个茶馆也寥寥几人。
该是要打烊了。
“伙计,结帐!”
“来嘞!”
张文將剩下的清酒一口气喝完,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小姑娘,好像没见著她的家人。
遂问伙计:“刚才隔壁桌小姑娘是一个人么?怎得没个大人照看?”
“客官说笑了,您旁边这桌可是一天都没有客人。”
“不对,我刚进来时,还有个小姑娘哭哭啼啼。”
“客官当是入了酒境,咱这茶馆,一天也没多少人,小的对这来往客人是过目不忘。
莫说这桌没有,今个一天,都未有小姑娘来过。”
张文皱眉,没再追问,难道是刚才沉浸在爱河之中,记错了?
街上雪又铺满,他紧了紧衣襟,右手下意识入怀摸索,却忽得停住。
平日傍身备用的金叶子,分明少了一片。
“邪门……”
张文嘀咕一句,快步向镇武司走去。
不多时,一位小姑娘在街上蹦蹦跳跳,手里拿著片金叶子,瞅著张文离开的方向:“大聪明!”
……
砰砰砰!
张文不停得拍门。
平日里从不上锁的院门,今个竟然锁上了。
好大一会儿,院门才开。
顾满穿著一袭单衣,哆嗦著將门打开。
张文正欲发火,瞅著这天寒地冻的,怜惜和生气一起,扛著这娘们,进了屋內。
“你找死?”顾满隨身带著小刀,比划两下,倒是没下手。
“你这小身板,出门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
张文將她放下,关好门窗。
“藉口,就是想占我便宜。”
“你这满身排骨,硌得慌,不稀罕!”
顾满嗔怒,下意识挺胸:“你说谁排骨呢?”
“別挺,没有就是没有,又不是没看过。”
张文脱口而出,忽觉说错了话,起身便跑。
一记小刀射到门板上。
“淫贼,竟敢偷看?”
许久,顾满关好门窗,拿来铜镜,褪了上襟,左右晃动,脸有困惑。
……
第二日一早。
张文迷糊之中被左都的尖叫声吵醒。
声音出自隔壁正臥,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顾满给惊著了。
张文开门,嘆了口气:“黄泥巴掉裤襠啊!”
左都在顾满充满杀意的眼神里跑到偏房门口。
“张兄,你这怎么还分房睡?”
张文:“……”
“说事!”
左都恢復来时的欣喜之情:“大喜事,一个晚上,欧冶子就炼成了,不但如此,还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