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名字虽好,也不能狂妄。”
“小的家中三代锻铁,不敢妄言。”
“好!那我三日后再来。”
三人出了锻刀工坊。
左都还没醒过劲来,不知张文究竟要干嘛,追著问。
范之礼拦住他:“如此明白,还需多问?”
“嗯?”
范之礼嘆气:“果真是军部吉祥物。极北寒荒之地,温度几何?”
“冰点以下甚多,洒水成冰。”
“若是张兄刀成,浴冰水如神兵,置温室如烂铁,你说如何?”
左都一拍脑袋:“梁王若拿著这些军械,便只能在极北使用,在大梁境內,气温升高,根本没法用。妙!实在是妙!”
“岂止於此,梁王若真愿意银钱买这些军械,就证明他的確要在极北拓土。否则,便是有不臣之心。”
“既挣了银钱,又试探了梁王,更避免了私售军械的危害,张兄此举,一箭三雕。”
左都摇头:“是一箭四雕,自此之后,我大梁军械製造將冠绝天下,开疆拓土,指日可待。”
“你俩不去唱双簧实在可惜!”
张文嘆了口气,步入大雪之中。
皇帝整顿军方,强力掌控军队的意愿已经昭然若揭。
但四百万军队,早已习惯自立为王,哪里是几个司政使就能轻易改变的。
军方之內,未来必有一场腥风血雨,作为皇帝爪牙的镇武司,如何把控这场变动,不伤及大梁根本,实乃是一件困苦之事。
但眼下,有一件事更让张文担心。
幽罗教余孽各地反覆蹦躂,已將近一个月,玄甲军各地扑火,仍未有熄灭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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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军方地震之时,幽罗教亦举旗搞事,镇武司就真得首尾难顾,大梁危悬。
偏偏这两件事,一个都无法控制。
皇帝整顿军方,心坚意磐,不可动摇。
幽罗教更是脱手的泥鰍,不知其会从哪个泥洞里突然冒出。
二者真若陷於一起,怕是生灵涂炭,亿万苍生都得受苦。
这般想著,张文心口突然涌痛。
此时还未行至镇武司,他找了个茶馆坐下。
体內属於白小蓉的透明小剑舞动,以他上次写信约定的符號在表达词句。
张文惊喜得很,要了一壶清酒,一碟生米。
距离上次去信,已有好些时日,他原以为白小蓉修行突飞猛进,或许心生嫌隙,却不想这第一句便是。
“信收,许久未回,妾心难安,思君未减。”
张文傻笑,筷子上的生米掉落,又夹了一粒,刚送至嘴边,又掉了。
“这人好傻!”
隔壁桌小姑娘瞪著一双大眼睛。
张文回瞪一眼,惹得小姑娘哇哇大哭。
忒不经逗了,他想从怀中掏出些小玩意哄哄她,却发现啥也没有,只有金叶子。
姑娘虽小,也懂银钱之事,接了金叶子,立马不哭,还嗲声嗲气得谢了声。
“谢谢大聪明。”
小孩子家家,许是想著刚才骂人傻子,这会儿得找补一下。
张文不再搭理她,以恆阳剑诀催动小剑,与白小蓉对话。
“念汝。”
“何念?”
“食无味,寢不眠。”
“贫嘴!”
……
情话半晌,才至正事。
原来镇武司探子传回的消息也会有误,白小蓉並未至凝气境六层塔,前段时间一直在剑塔內闭关,衝击六层塔,今个才功成出关。
而张文,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