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过於离奇了些。
张文想到了幽罗教的蚀骨虫,亦有母虫和子虫之分,倒是和这蛊术有些相似。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追查幽罗教余孽时,寻找母虫的下落最为关键。
“如果杀不了蛊童,那杀了母蛊呢?”
顾满给了张文一个肯定的表情。
张文依样画葫芦:“所以找到蛊童炼成的是哪种蛊物,便可以知道此蛊的生活习性,说不得就能找到母蛊所在?”
“蛊童的能力有什么特点吗?”
张文努力回想:“可以摄人心魄,从而迷惑人为他所用,亦可化出一团雾气,这雾气可化猛兽袭人。”
顾满摇了摇头:“没见过,我再去研读一下蛊书。”
见著顾满起身出门,张文急道:“我与你一起研读。”
“不用,蛊书上的字都是上古文字,你看不懂。我也只能缓慢琢磨,到现在也只懂了不到一半。”
张文还是跟了出去。
陛下交代他的事,除了暗查梁王別院,还有一事未明,那便是每年五千万两黄金的去处。
从沐青与梁王的通信来看,一句银钱的话都没提,看起来並不像流入了梁王之手。
他在禁足前,拜託了范之礼一件事,依旧是清查帐目,却比之前要复杂的多。
天地钱庄说对武库司原料成本翻倍之事,一概不知,他肯定是不信的。
否则,让他们交出所有供给原料的商贾,在天地钱庄的帐目明细时,也不会以机密隱私为由,拒绝提供。
所以他选择曲线查帐。
如今武库司与无银商號的合作蒸蒸日上,沈南舟对张文亦是出奇的热情,从无银商號查帐则要容易许多。
天地钱庄的分號遍及地域,远没有无银商號的广泛,他就不信武库司成千上万家原料供应的商贾,都是在天地钱庄开的户头。
恰好,武库司存有原料供应商贾的名册,他让范之礼按照名册上的人,一一核查在无银商號开户头的情况,再从无银商號中拉出这些人的收支明细。
五千万两黄金从武库司流出去,总是要找个地方匯聚到一起的。
只要这些户头的收支明细中,有相同的去处,那便是破绽。
……
去到武库司时,还未入门,震天响的算盘声不绝於耳。
原来范之礼在院中建了一座长亭,所有帐房都聚在此,清查帐目,调拨银钱,各行其事。
见到张文,范之礼欣喜迎出:“张兄,你没事了?”
“为民除害,怎会有事?”
两人对视一笑。
“你这是何意?”张文指著一排帐房。
“这外面开阔,他们的脑子清醒些,不容易出错,效率也高,这个月的利润起码再加三成。”
张文愕然,瞅著一脸清秀的范之礼:“范总,我可是闻到了一股资本家的臭味。”
“何为资本家?”
“额……没事。”张文岔开话题,沉声问道:“之前托你,查的帐目可有结果?”
范之礼点头,做了个屋內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