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人,您误会了,我与顾满不是那种关係。”
“休要妄言。”顾佐尧见到顾满,语气忽得变得硬朗:“你二人都已同床共枕,我满儿的清白,岂容你糟践。
老夫让你娶她为妻,亦未拦你纳妾之意,可有刁难?”
张文暗骂庞千岳那个大嘴巴,如今真是百口莫辩:“只同床,未共枕。”
毕竟是一头一尾睡的,还真不算共枕。
“混帐,说的什么污言?”
顾佐尧气极,一怒而起,顺势要抽张文个大嘴巴子。
却不想,年老体虚,酒劲上头,猛地一起,晕了过去。
“顾大人?”
“爹?”
二人惊呼,赶紧將他抬了进去。
……
屋內生了炭火,顾佐尧躺在床上。
“顾大人还好吧?”张文问顾满。
“没什么事,酒量不行,被你气的,睡一觉就没事了。”
二人回到院中。
顾满將餐食拿出,摆在桌上,又將剩余的半坛桂酒倒了两碗出来。
“吃吧,饿了。”
“你没吃?”
“今个去晚了,司內餐食一份不剩,便自己做了一些。”
张文尝了一口:“好吃!
你这手倒是灵巧得很,解剖,行医,下厨,都是一绝。就是不怎么像读书人。”
“滚!”顾满自饮一碗酒,“別怨我爹,他一生娶妻纳妾不少,却只生了我这一个女儿,既是疼爱,也有怨言。”
“怨他生不出儿子?”
“怨我不是男儿,顾家世代大儒,要在他这断了根。”
“所以连书都不让你读?”
“没这严重,不过是让我生得自在一些,不怎么过问而已。”
“老迂腐!”张文骂了一句,举酒与顾满对饮:“也算是歪打正著,自由才能让你发觉自己行医解剖的天赋,真箇让你自幼严加习文,说不得是个悲剧。”
顾满看著张文的脸:“你的確与他人有些不一样,怪不得恆阳剑宗突然冒出的天才少女会迷上你。”
“这话说的,我俩是两情相悦,再者,我认识她时,她还不是萧无尘的弟子。”张文很认真的解释。
“哦!”顾满敷衍一声,抬头看月。
“你別只喝酒,不吃菜,这素鸡不错,你尝尝!”张文夹菜递给顾满。
“我自己会夹。”顾满用筷子打落张文夹著的素鸡。
气氛有些冷寂,张文不懂她为何突然生气。
许久。
顾满夹起掉落在桌上的素鸡,放入嘴中,嚼吧嚼吧,吞入肚中,缓缓说话:“今个宫里传出消息,梁牧川进宫面圣了。”
张文放下酒碗:“他去见陛下干嘛?”
“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