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们好像不太受人待见。”
“一群鼠目之辈,是老子不待见他们。”
片刻后。
皇帝驾到,群臣叩拜。
“诸位爱卿,今个可有什么新鲜事说给朕听听?”
眾臣无声。
“那朕便说个新鲜事给你们听听。前几日,武库司被查封,诸位可知?”
一位將军站了出来:“陛下,武库司被查,少府以死明志,或有冤屈,还请明察。”
皇帝瞟了他一眼:“朕只问你们知或不知。”
“臣知道。”
“朕觉得你不知道,来人,將他请出去。”
庆殿內,顿时鸦雀无声。
“罢了,现在应该都知道了。”皇帝扫了一眼底下,恰好瞅见庞千岳与张文独木而立,笑道:“你二人却没个人缘,张文,你给他们讲讲朕为何要查封武库司。”
“遵陛下圣諭。”
张文朗声:“武库司少府沐青,私贩子午雷五十万枚,置百姓於水火,罪责当诛。
武库司歷年奏请军餉一亿两黄金,实则只需五千万两黄金,差额骇人,沐青依律当斩。”
话毕,朝臣震动,文官噤声,武官躁动。
“陛下,军餉之事不可妄猜,当以实际核算为准。”
“是啊,陛下,户部哪里懂得军营种种,只怕是胡乱猜测,扯我军方后腿啊。”
“陛下,此案存疑,臣建议军部派人入武库司重新彻查此案。”
“臣附议。”
“臣附议。”
……
诸位武官尽皆伏跪在地,这架势颇有逼宫的味道。
皇帝冷眼扫去:“哪位可还有话说?”
户部尚书钱为民上前,说道:“陛下,臣有话说。”
“讲。”
“户部侍郎范之礼,亲自入坊市,对各样军资询价溯源,其估算的军餉用度,臣以户部尚书之名担保,上下错不超一成。”
“户部敢言,朕甚欣慰,错有一成,亦有四千万两黄金,武库司脏乱甚久,是该洗洗了。”皇帝看向张文:“张文!”
“臣在。”
“你可怕死?”
张文抬头:“臣怕死,更怕不能为民而死。”
“却说个漂亮话。”皇帝嗤笑一声:“这案子是你查的,功自在你,朕便授你七品子爵之衔。
武库司如今破而后立,急需重整旗鼓,就由你兼任少府一职。”
此话一出,庆殿轰动。
文官只是惊讶,武官却是震怒。
“陛下,不可。”
“陛下,切莫听信小人之言。”
“陛下,武库司岂能由外人执掌。”
……
质疑之声,不绝於耳,就差喊出陛下昏庸四字。
皇帝依旧冷漠:“庞千岳,可有带刀?”
“陛下,庆殿內不许佩刀。”
“拳头总带了吧?”
“陛下,这小子拳有万斤。”庞千岳指著张文。
“哦?”皇帝看向张文:“正好,他们说你是外人,那你就去砸砸他们的脑袋。
证明你也是个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