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关上门:“遂您心意。”
门外,李恪等候多时。
“张哥,怎么样?”
张文摇摇头:“顾满呢?”
“还在藏书楼中。”
从顺天府回来,顾满便一直待在藏书楼內,一次未出。
张文拎了一盒餐食,去到藏书楼。
顾满坐在地上,手里捧著那捆蛊书竹简,遍地都是南疆部落的史料书籍。
“先吃点东西!”
顾满抬头看了张文一眼,又埋下头去:“放那吧。”
张文出声:“田怀玉的腿与你无关,金蛹蛊流传千年,变了特性很正常,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它的习性了,以后便不会再犯错。”
顾满正在誊抄蛊书上的文字,她停下手中的笔,转头看著张文:“刚才有消息传过来,田怀玉的夫人自縊而亡。”
“田怀玉还活著,她为何殉情?”张文不解。
“她趁田怀玉熟睡时,將蛊虫塞入了他的嘴中。”
“这?”
“有江湖郎中迷惑她,让心上人服下此蛊,便可对她一心一意,痴情无悔。”
张文说道:“看来,田怀玉的夫人应早已知晓外室之事,这才中了奸人计,以为能祈求困住情郎。
却不想得了个悽惨下场。”
“张文!”顾满突然喊道。
“我在。”
“其实我更喜欢在死人身上动刀,在活人身上动刀,我也会疼。”
……
第二日,顾满从藏书楼出来。
她与张文坐在信使处內,听著暗探带回的消息。
“田怀玉在回永安老家途中,得知夫人自縊的消息,於清水河畔,以手撑地,咬舌自尽。”
“金蛹蛊没办到的事,田夫人办到了。”张文感嘆。
顾满低著头,手指在腿上拨弄,没有理会他。
张文有些奇怪,低眼看去,一条白胖肉虫正在她的腿上蠕动,看顾满的样子,还挺开心。
“你怎得放一只毛虫在腿上?”
“这是幻蝶蚕蛹孵化后的幼虫,寒玉蚕,庞大人给我的补偿,哪是什么毛虫。”
“你不会要养它当宠物吧?”
“不行么?”顾满瞪了一眼张文。
“行,我不是怕它变成蝴蝶飞走了么。”张文汗顏,却见顾满腿上又爬来一条毛虫,竟是养了两条寒玉蚕。
顾满用手指戳动寒玉蚕,露出两个酒窝:“你懂什么?它才不会变成蝴蝶。”
张文正想辩解两句,李恪突然衝进信使处。
“张哥,不好了,镇武司被围了。”
“怎么可能,上京城谁敢围镇武司?”张文惊起。
“田怀玉的岳父,吏部尚书,楼敬亭。”李恪的声音忽然小了些。
“报应来了!”顾满不客气得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