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实神奇,断面处,沾上药粉的地方,迅速止血。
只是一瓶下去,仍旧不够,还有少量创口仍在流血。
顾满撇嘴:“幻蝶蚕蛹不能白用,张文,去把他的两条断腿捡过来。”
张文照做。
“剥皮!”
“什么?”张文愣住。
“剥皮,我要用他的皮,给他的腿止血。”
张文明了,这是要用田怀玉大腿的皮肤,缝合在他的创面之上。
“停停停!算了,你让开,我来!”
顾满不满张文以佩刀笨拙剥皮,转而自己拿出一柄三寸利刃,庖丁解牛一般,流畅得取下一整块大腿皮肤。
“嘶~”
张文与李恪对视,两人同时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腿根有凉气。
顾满一手持人皮,一手持针线,穿行缝合,严丝合缝。
一切完毕,田怀玉早已昏死过去。
半个时辰后。
玄甲军撤出顺天府。
顺便带走了只剩半截身子的顺天府尹田怀玉。
路上,李恪问:“张哥,你把田怀玉的断腿带回来干嘛?”
“那可是从三品大员的腿,留个纪念。”
……
一连三日,田怀玉昏迷不醒。
张文砍了顺天府尹半个身子的事也不脛而走。
百姓叫好,百官言怨。
连著三天早朝,本本奏摺有爷名,儘是恳请皇帝,降罪张文。
若不是庞千岳拎著两条断腿,四截残肢上殿,这闹剧不知会去到何时。
第四日,田怀玉终於醒来。
睁眼一看,双腿没了,哀嚎声响彻镇武司。
两个时辰后,没了动静,张文才走入房內。
“恭喜田大人,抵御妖魔,寧死不从,陛下已卓升你为二品少保。”
田怀玉面无表情,声音嘶哑。
“张都卫,这命是你救的,腿亦是你砍的,田怀玉无言於你。
至於陛下的旨意,少保无官无职,田怀玉心中明白。”
出乎张文的预料,田怀玉很是平静,似乎那两个时辰的嘶嚎將懦弱丟尽。
“田大人节哀。”张文拱手作揖。
“不必了,都卫想知道什么,儘管问便是,那可恶的毒虫不在,田某也无需惧怕什么了。”
“谢田大人,心繫天下黎民百姓。”
“其实田某心里没有百姓,只有自己。”田怀玉低头,盯著自己那空荡荡得下身。
张文忽然觉得没了腿的田怀玉,看上去反而更顺眼一些。
“田大人被种蛊,应该是提交武库司监令贪污案的奏摺之后吧?”
“都卫猜的不错,贪污案直达陛下后,田某便被种下此蛊。”
“具体何时?又是如何种的?”
“不知,什么异样都没有。直到我见到他的那刻,才知道自己被种蛊。”
张文正襟坐下,面色严肃,这么久,终於有一条线索要指向幕后之人。
“他是谁?”
“一个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