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巨力,震惊眾人,人群与街道同时安静下来。
“先皇六年,设镇武司,当年天魔降世,青州百万子民死伤数十万,镇武司首任都督与天魔同归於尽,护青州得存。”
张文再一拳,又是一个精铁拳洞。
“先皇七年,上京城十户府邸,一夜之间惨遭屠尽,镇武司追千里诛杀宗师凶手。”
又一拳,第三洞。
“先皇十年,妖刀出世,沧州涌出十万流民,镇武司四大指挥使协力镇压,守沧州数万门庭。”
轰~
大地一震,又是一拳。
……
轰轰轰!以肉身之躯,破三寸精铁。
镇武司破一案,便是一拳。
张文继续,声音不大,却无人不闻。
“当朝陛下三十二年,幽罗教祸乱大梁,镇武司倾巢而出,一万玄甲军,只回三成。”
张文一跃而起,双拳砸向精铁板,破开两孔。
声如洪钟:“镇武司为民斩妖除魔百年,一位都督战死,三位指挥使赴难,数万玄甲军一去无回。
守卫大梁子民数以百万计,试问镇武司,何不为军?”
这声音振聋发聵,场下军士无人回话,声若蚊蝇者,窃窃羞愧。
刚才发声的將官,仍有不服,继续爭辩:“你镇武司有玄甲军万人,姑且算军方一支,可你呢?
不过一个都卫,有何军功,怎能配男爵之位?”
张文目露凶光:“我不配?”
“大梁举国之力,供给四百万將士,百姓尚武,得十而交五,这是將士们的何等荣耀。
可总有些蛀虫,食百姓之肉糜。上京城內,家家户户当街磨刀,要杀的是谁?
诸位心中难道不清楚?
张文查的是武库司的贪腐,正的却是百万將士的脊樑,但能使百姓少一分税负,这爵位取走又何妨。”
脚下发力,张文腾空而起,滯留於半空之中,一双拳头,风啸雨急般,在精铁板最高处,轰下一排拳孔。
张文落地,负手立於镇武司前。
那精铁板上,赫然是一个用拳孔写成的“民”字。
“民为邦本,护我民者,是为军。”
短短十一个字,如刀鐫刻在在场人的心中。
分列两旁的玄甲军,热血沸腾,胸膛挺直。
张文的眼中再无他人,他从怀中掏出庞千岳的腰牌。
“丁字营听令。”
“末將在。”
“再有门前祸乱者,杀无赦。”
“是!”
张文转头,缓缓步入门內。
其后,玄甲军一字排开,杀意凛然。
外围,凑热闹的百姓中,那日门口磨刀的老伯,情绪激动,脱口喊出。
“以民为本,大梁中兴,大梁中兴啊!”
一声呼喊,惹得聚集而来的万千百姓,齐声震天。
相比之下,数百军籍將士显得格外渺小与可笑。
而在这群军士之中,有两位相貌相仿,衣著华丽的贵气將官。
“大哥,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
年龄稍大那位,看向那精铁板上的“民”字,目有寒光:“回去,稟告父王,此子断不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