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张文急道。
顾佐尧摸摸鬍子:“两年前,司察处呈到中枢处的原始文书,案件记载与实际相符!”
“那就是中枢处在记录卷宗时出了问题?”张文冷道:“把当年那人找出来!”
顾佐尧摇了摇头:“找不出来,当年记录卷宗的中枢使不在了。”
张文记起来,顾佐尧三人是两年前才上任:“只要还在大梁,我镇武司肯定能找到。”
“確实在大梁,不过埋土里了。”顾佐尧嘆了口气:“据说当初三位中枢使被罢免后,心力交瘁,又自觉得罪了恆阳剑宗,皆是自裁性命!”
因愧疚而三人自杀?
张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顾大人信了?”
“信与不信,有何意义?人已死,假的也是真。”顾佐尧说道。
“篡改卷宗的事就这么完了?”
顾佐尧笑著看向张文:“张都卫不是正在查么?”
剑宗弟子被辱案,鬼刀案,本是同一条线,若是能找出子午雷是如何到达鬼刀手上。
说不得还真能扯出些藤蔓来。
张文又陷入难题:“莫说子午雷,现如今对那孙忌立案都难,哪里好查啊!”
“张都卫,若遇难处,可说来听听,老朽或能尽些薄力。”
在这中枢处,倒没什么秘密可言,张文便將今天去军部的事说了一番。
顾佐尧听后,正色道:“你可知那左都为何不愿与你立案?”
“当是护短吧!”
“非也,因为京都守备营是燕王麾下!左都不敢得罪!”
“又是燕王?”张文心中暗道。
“不过,孙忌涉嫌取活人元阴,这案子必须立。”
“那顾大人能帮我弄到林镇抚,还是都督的手印?”张文眼前一亮。
顾佐尧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老朽弄不到手印,但老朽可以立案啊!”
张文不解:“你还能帮军部督察处立案?”
“自然不能帮军部立案。”
顾佐尧走到旁边的书架旁,在里面翻了几下,找出一份文书。
“张都卫可还记得这个?”
“这是我当初状告孙忌的诉状?”张文接过文书看了一眼。
“对!当初老朽问你,可要撤回,你回答不撤,还有林镇抚当场作证。”顾佐尧拿出毛笔,在诉状上作了批示。
“孙忌瀆职一事,予以立案。”
批示的落款日期,却是写的一个月前。
“这日期?”张文问道。
“张都卫,特事特办吶。”顾佐尧又拿出一空白卷宗开始填写,孙忌瀆职的详细信息,边写边与张文解释。
“孙忌已入军方,镇武司无法对那两枚莫名而来的元阴立案,但这瀆职案发生在一个月前,当初既然立案,如今便是积案。
张都卫只需带著积案卷宗,去军部要求协查即可,反正都是查案,自可顺道查查那两枚元阴的来歷,况且,都与孙忌有关,两案併案也未尝不可。”
“顾老头,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张文有些激动。
“两把刷子是何意?”
“额……就是厉害的意思。”
“原来如此,老朽这书读的还不够啊!”
……
第二日,张文拿著镇武司的瀆职卷宗,再次来到军部。
他倒是没与守卫打招呼,抽出佩刀,往那台阶上一坐,便要开始磨刀。
门前守卫赶紧过来拦住。
“哎哟,张都卫,您可別磨了,昨个磨刀已经传得城內人尽皆知,您今个再磨,部里的將军老爷得砍我脑袋了,您快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