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千岳恼道:“军方为了子午雷的管控,在每颗子午雷上都刻有编號,九门寨遗留的残片上也有,原本很简单的事,只要按照编號去查即可。
但我们送去了好几封协查函,军方都没有回覆,也是卡在此处了。”
张文心知,这般拖下去,也只会不了了之。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他拉著庞千岳来到一处僻静地。
“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在铭州县,我曾交於你一枚鱼龙玉佩?”
庞千岳脸色骤变:“张文,我不是让你將此事烂在肚中么?你找死吗?”
张文面色不改,从怀中掏出燕云歌给的鱼龙玉佩:“大人请看!”
一枚一模一样的鱼龙玉佩出现在庞千岳的眼前。
他翻到玉佩背面,盯著后面的小字。
“燕云歌!”
玉佩后面还有字?张文赶紧收回玉佩,仔细一瞧,果然,这玉佩內里镶嵌著若有若无的水晶细丝,若不仔细看,还真箇瞧不著。
“大人,那铭州县拾到的玉佩上面?”
“没字,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块纯粹的鱼龙玉佩。”庞千岳有些头疼,揉了揉脑袋:“你可知道燕云歌是谁?”
“不知!”
“大梁朝唯一异姓王燕王的幼子,而这鱼龙玉佩就是燕王的家族信物。”
“那这玉佩遗落在幽罗教的驻地……”
“打住。”庞千岳冷声:“燕王不可能和幽罗教有关,玉佩为何落在铭州,肯定是有其他隱情。”
“大人这么肯定?”
“因为三年前,沧澜江边,斩杀幽罗教主的人,正是燕王。”
张文惊了一下:“燕王这么强?”
“通神境下,宗师无敌!”庞千岳正色道。
张文心中震撼,这对父子,儿子凝气境无敌,老子化元境无敌,天赋有些离谱吧。
只是如此一来,铭州县的鱼龙玉佩就显得有些蹊蹺了。
没有刻名的鱼龙玉佩,究竟是不是燕家的呢?
“此事,若是没有確凿证据,不许再提,燕王权势滔天,又是军方巨擘,切莫沾染。”
庞千岳再次给张文提醒:“你若想借著燕云歌的玉佩去军方查案,也要悠著点,军方內部山头林立,燕王的对头也不少,別到时反受其害。”
“谢大人提点。”张文真心谢过。
“好了,无字玉佩之事休得再提,你先去中枢处將恆阳的案子结了,休整两日,再查案。”
张文辞別庞千岳,却並未去中枢处,而是去了丁字营,將李恪领了出来。
“嘿,张哥,就知道你没忘了我,你说,咱这回去查哪个龟孙?”
“帮我写封弹劾文书。”
“好嘞!”
李恪圆滑,遣词有度,一封呈军部督察处的弹劾文书片刻即成。
二人带著弹劾文书,来到军部。
守门兵士將文书代为通传,张文和李恪在门外等候。
这一等,便是两个时辰。
日头过了头顶,已至正午。
“张哥,要不先去吃个饭?”
“吃不下!”
李恪抬眼看去。
张文握著佩刀,冷冷得朝著军部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