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凡站在原地,眯著眼睛朝那擂台上看了一会,隨后便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带著明显吴越口音的男人叫唤。
“要看斗台的不要杵在这里啦,后边窗台买票,下注买定离手,不退不换。”一个穿著衬衫,看起来颇为讲究的方脸男人眯著眼睛看向梁思凡,从口袋里摸索出一根香菸,“年轻人没钱就赶紧回家帮爸爸妈妈多做点生计,这里不是玩的地方。”
“我不看,我要打。”梁思凡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开口。
“你打?”方脸男听了他话,手上一滑没有把烟点著,隨即一笑,“小弟弟,这里是生死斗不是做游戏,搞不好就要出人命,要签生死状的知道不,你上这里来是不是瞒著爸爸妈妈,我不要到时候你一死了之我还要被人缠著,烦得很。”
“我没有父母。”
梁思凡眼睛一瞪,几点暴戾的火星飞扬而出,映在男人眼里。
“再说一遍,我要打。”他重复道。
好霸道的心火。方脸男人注视著面前少年漆黑的眼睛,心里想著。
偶尔会有类似的傢伙,来路不明,仗著天生心火要来斗场中挣大钱,而最后的结果往往都不会太好。
毕竟这地方,不是单靠火种质量和能打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
但好不好这都是给他带来了生意,人家是来搏生活的,他也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流浪汉,都是要生活的。
眼前这机会不就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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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火质量未必就能代表实战能力,是骡子是马还得要拉出来遛遛。
他一改方才漫不经心的模样,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梁思凡的肩膀,动作倒也不算亲昵,只是接著说:
“小子,你真想上场?”
“嗯。”
梁思凡只是点头,隨后目不转睛地盯著他,一幅不諳世事的纯粹模样。
“那好啊。”男人一笑,“想打的话就去那边窗口登记,这段时间好好锻链锻链身体,大概一周左右能拍到你。”
“现在不行?”
“卫星区贫瘠,啥都缺,食物、药材、钞票,唯独不缺愿意豁出一条命来挣钱的人。”那方脸男像是预见到他的话似的,淡淡一笑,“你大概不知道,七宝阁楼不是一个地方,它有三栋楼,三个擂。”
“这里是丙擂,看著就不上檯面对不对?观眾也不是什么有钱人,流水不好的,贏一场固定拿五块,输了没钱,医药费自理,死了不管埋。”
“这里只够餬口,想要大富大贵,你得打到上边两擂去。说实话,金老大开这丙擂是不挣钱的,观眾那几个钢鏰也就付付奖金了,搞不好他还得倒贴场地和人力费。对他来说,丙擂大概只有选拔人才这一个作用了吧。”
“所以这里的人最多最杂,穷人、地痞、罪犯,什么样的都能见到,人多了,自然就慢慢排队咯。”
这么听来。在七宝阁楼打上甲擂倒是一条不错的挣钱路子。梁思凡心想。
还不止是挣钱,他已经发现,不论心火还是武术之类的东西,自己在生死实战中的成长速度不是日常锻链可以比擬的。
倒也是个机会。
这个男人跟自己说这么一些,原因也不难猜。
梁思凡心里这么想著,隨即露出十分苦恼的表情,说出男人想听的话来:
“太久了。”
那方脸男人一笑,隨后直愣愣地朝著梁思凡伸出一只手来。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