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殿下著人备好了茶点,想同大人品鑑诗词。”
傅隨安露出笑,步子都欢快了不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著小夏子。
小夏子將人带到书房,端王已经解了身上的亲王锦袍,披了一件略宽鬆的外袍。
“微臣参见殿下。”
傅隨安將盒子放下,再次重重跪下。
书桌前的萧齐神色冰冷,幽凉的目光落在傅隨安的身上,再慢慢移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知今夜宫里发生了什么?”
傅隨安庆幸端王听懂了他的暗示。
“微臣不知,但是微臣有一东西呈给殿下。”
端王把玩手中的指环,眼底的兴趣已经消散了几分,他还以为傅隨安知道宫里的事,所以上赶著到他跟前表忠心,不过是藉口送礼。
“本王没有多少耐心,你最好祈祷你的东西很有用。”
端王的声音很轻,可却让人不敢忽略其中的威胁。
小夏子端起盒子,打开之前用帕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调整角度,当著端王的面打开,但是又能確保里面的东西弹出来也不会伤到王爷分毫。
“王爷,一些信件。”
端王伸手隨意拿起一封,只看了前面一行,端王的脸色巨变,眸子黑得嚇人,脸跟六月的暴雨天一样黑沉。
捏著纸张的手指用力,指甲泛著不正常的白。
“你看了多少?”
“回稟殿下,微臣只看了第一封,微臣只匆匆看了一眼,知晓事情重大,不敢继续往下看,微臣所言都为真。”
傅隨安確实没有说假话。
篱笆墙外,甘於打听到男子喜欢一个妓女,甘於给了老鴇不少银子,让那妓女过来陪那男子一个时辰,酒水中下了过量的迷药。
许是美色所诱,又许是良辰美景容易让人放下戒备,男子在一杯接著一杯的酒水中晕了过去,他跟甘於翻墙进去,找了半晌才在男子的床底下的暗格中找到这个箱子。
他心下好奇,同时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谢鹤鸣那么紧张,谁知只看了一眼,他全身都冒起了冷意。
他不敢深想,更不敢多想。
他们哆嗦著离开的时候,男子养的狗清醒过来,衝过来拽著他的裤脚,狠狠咬了一口。
甘於眼疾手快,他才能从狗口中逃出,他犹豫再三,也想探探虎穴,所以独自抱著盒子前来端王府,甘於则留在原地,躲在暗处看著男子。
端王站起身,一双修长的手翻著盒子中的信件,眸子逐渐染红,死死盯著傅隨安。
“傅隨安,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永远守住秘密吗?”
死人!
傅隨安惊出一身冷汗,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殿下,微臣真的只看了一眼,求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