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著清若难受痛苦的模样,恨不能替她承受,不过两日,憔悴消瘦了一圈。
老夫人和藺如之只让嬤嬤去瞧了一眼,送了点补品,之后再没问过,赵嫻静如何能不怨?
“母亲说的是,我一时想岔,可他们要是不回来,那可如何是好?眼看天快黑,他们还未回府,安国侯府要是著人来问,那该如何应答?”
“等他们过府再说。”
老夫人闭上眼睛,手中的动作快了些许,南笙不是没有分寸的孩子,今日的事情,怕是也不简单。
老夫人只盼不是跟傅知砚的身子有关,可她也知晓,她在自欺欺人。
知砚早早离府,除了不想让南笙跟著担忧,怕也想瞒著暗地里的牛鬼蛇神,安国侯府的人若是过来,也是麻烦。
贺嬤嬤再次走进来,一脸严肃地走到老夫人的身边。
“老夫人,安国侯夫人的贴身嬤嬤过来了。”
老夫人睁开双眼,抬眼瞬间已经收拾好情绪,余光瞥了赵嫻静一眼,心中已经有成算。
赵嫻静装出一脸著急的模样,还有一点懊悔,似是她不该提及安国侯府。
“母亲、大嫂,我不该多嘴。”
老夫人心里门清,看向两个儿媳。
“一会,仔细舌头,別让人抓了把柄,平白给南笙惹麻烦。”
藺如之眉头皱在一块,紧张地点头。
“母亲,我们明白。”
赵嫻静低著头,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盪开一点弧度。
“贺嬤嬤,將人带进来,仔细招待,莫要让人觉得被轻视。”
贺嬤嬤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主僕两人的默契不错,立即心领神会。
那就是不让人有单独同旁的丫鬟小廝说话的机会,更不能让人有机会四下查看,不能让人从旁人的嘴里知晓大小姐和世子的事。
不多时,贺嬤嬤將纯嬤嬤领进来,纯嬤嬤几不可查鬆了下眉头,谢府的下人还真囉嗦,一路上拉著她说个不停,她的耳朵都要发麻了。
“谢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天色將晚,我家夫人掛念世子同世子夫人,老夫人的嬤嬤也著人问了几次门房,夫人恐老夫人担心太过,特让奴婢前来问上一嘴,世子和世子夫人何时回府?”
纯嬤嬤脸上一派恭敬,丝毫不给自家主子招黑。
赵嫻静心里冷笑,她没有將事情宣扬出去,但是也不想让谢南笙好过,萧婉君毕竟是继母,她可不会心疼傅知砚,刁难起谢南笙,自然不用思索太多。
藺如之下意识看向老夫人,老夫人脸上掛著笑。
“小两口用过午膳,正在南笙的院中休息,我正要让人去唤二人前来用晚膳,且等他们吃过晚膳,再让他们回去。”
纯嬤嬤站在中间。
“谢老夫人,既然世子在世子夫人的院子,可否让人带老奴过去一趟,如此奴婢回府,也好同夫人交代。”
“你且在此等著,我让人去唤他们前来。”
“谢夫人,如此怕是不妥,奴婢是下人,怎能让主子过来见,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戳我家夫人的脊梁骨。”
有道是继母难做,纯嬤嬤装出一副谨慎的模样。
老夫人和藺如之还不能反驳,不然將来有什么话舌,旁人只会猜测是她们有心找事,到最后还是要扯到小夫妻的头上。
老夫人手上动作停了下来,直直看著纯嬤嬤,藺如之揪著帕子。
赵嫻静面上紧张,心里却是畅快无比,不愧是侯夫人身边的嬤嬤,三言两语就能堵住老夫人和藺如之的嘴。
“谢老夫人,奴婢的要求可是很为难?”
老夫人心中有所猜测,心里止不住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