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於,竹青色锦袍拿过来。”
竹青色锦袍是母亲新给他做的衣裳,面料昂贵,锦袍上的竹纹皆是用银线和金线穿插绣制而成。
一会搭配上那个羊脂玉的束髮冠,並著那把缀著玉环的摺扇。
傅隨安已经能想到那些人的惊讶和嫉妒。
傅隨安带著甘於出府,马车行驶至大街,突然停了下来。
“公子,前头有马车挡住了,眼看没几步就要到了,不如下车行走?”
傅隨安用摺扇挑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对面的马车明明可以退,他为何要让?
而且他走路过去,那些同窗还不知要如何笑话他。
“甘於,天气太热,你去跟前头的人商量一下,他们那边往后退一点,我们就能过去。”
甘於只好跳下马车。
傅隨安將帘子放下,没有理会。
突然,马车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傅隨安脸上的神情瞬间僵住,双手死死撑著马车壁。
“怎么回事?”
“公子,马疯了。”
车夫的声音刚落下,马车再次剧烈晃动,傅隨安直接从马车里滚了出来。
挣脱开来的马高高扬起马蹄,朝著傅隨安踩下去。
傅隨安瞳孔皱缩,下意识往旁边一躲。
“公子。”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儘管傅隨安躲避及时,可大腿內侧还是被马后蹄踢了一脚。
傅隨安痛得在地上打滚,黄豆大小的汗水滴在地上。
回到府上,傅隨安大腿內侧的痛意仍旧没有消失,李氏满脸著急,赶忙让人去请府医。
杨涂很快背著医药箱赶过来,他都已经习惯了,二公子应该是招了邪祟,这一个月来,他见天就往二公子这里跑。
“府医,你快看看隨安,他刚刚被马踢到了。”
杨涂走到傅隨安的跟前,身后捏了一下傅隨安的脉,脸色登时不好了。
“公子,马踢到何处?”
傅隨安痛苦地指了指下腹,虽然没有明显的伤口,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隱隱有点不安。
“麻烦二夫人出去一会。”
李氏神情紧张,看著两人,但是到底没敢多问。
李氏离开后,杨涂一把將傅隨安的裤子扒下来,用手在大腿內侧按了一下,脸色越来越难看。
傅隨安的心被提起来,顾不上难堪,皱著眉盯著府医。
“府医,怎么回事?”
杨涂起身,走到一旁净手,看著傅隨安,忍不住摇头。
“府医,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嚇我。”
“二公子,先把衣服穿好,等二夫人进来再说。”
李氏进门,屋中的气氛沉闷,李氏的心七上八下,忐忑地看著杨涂。
“府医,隨安没事吧?”
杨涂缓缓嘆气,看看傅隨安,又看看李氏,眉眼满是纠结,似是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又或者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
“府医,有事直说。”
杨涂深深呼出一口气,看著两人。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