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糊到孙丹南头上,“我靠你自己牙齿把嘴唇咬破了,还敢怪我了!”
孙丹南赶忙摇头,充满了胆小怕事,“班长,我没有怪你啊,是我不小心跌到床下的。”
田凯又转身给了唐宇飞一巴掌,“都怪你早晨起床哨吹不起来,孙丹南嘴巴受伤都是你造成的,阿辉!”
唐宇飞委屈巴巴地盯著地板,“您说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吧……”
罗毅返回宿舍,朱瑾溪已经帮孙丹南把嘴巴处理好了,他是咬到嘴巴了,上门牙把下嘴唇磕了一圈完整的齿痕,跟吸血鬼吻痕似的,估计饭他都吃不成。
看著孙丹南一副躲躲藏藏的目光,罗毅知道再这么下去两天,开小差的就不止唐宇飞啦。
也是凑巧,罗毅忽然听见一阵按喇叭的声音。
田凯忙道:“罗毅快下去,陈校过来接你了,不是给你安排活儿了吗?”
“班长我被子还没打呢啊!”罗毅指著自己床铺,上面乱得跟个猪窝似的。
“等会儿吕鸿帮你打,你快去!”
“是!”
看著班长对待罗毅与对他们其他新兵截然不同的態度。
唐宇飞立刻流露出极度羡慕的眼神,想必又开始回忆那天去杭电当罗毅保鏢的美好。
他估计寧愿当罗毅两年保鏢。
想到这,罗毅忽然灵机一动,穿好衣服就跑下了楼。
唐宇飞目光黯淡。
孙丹南呆呆地拿著湿毛巾擦身上血。
吕鸿一点一点地打豆腐块,愁容满面,他不光打了自己的,还得打罗毅的。
罗毅一出宿舍门,就发现不止他们班是这样。
其他班竟然也有班副嗷嗷叫的声音。
看来昨天晚上搞太猛了。
新同志们哪经歷过老中队的锤链啊?
身体扛不住,第一天都不同程度起晚了。
不过老中队的生活节奏就是这样的。
新兵连是託儿所,你怎么撒娇都行,老中队的班长班副可不会像保姆阿姨一样惯著你。
来到楼下,罗毅看到史霜正在面朝十几个人的队列大发雷霆,並且威胁各位,这一趟早操至少跑二十公里!一群人嚇得面色如土。
陈锋和他的司机站在皇冠车旁边,一脸担忧地盯著队列。
他多年从商,一眼就看出这是咋回事了。
队列鬆散,一班长喊得歇斯底里,肯定是昨晚上搞训练太晚了,可是他是个地方人员,又不能干涉部队搞训练。
这时,罗毅冲他小跑过去,一个立正敬礼,“陈校早上好!”
“哦好,好,罗老弟,这是。”
“陈校,同志们还没有完全適应老中队的生活,所以都起晚了,史霜班长正在发脾气。”
“我这手也抖得厉害。”罗毅顺便卖了个可怜,抬了抬他那无力的臂膀。
陈锋顿时变了脸色,“这样搞不行啊,怎么能这么搞呢!”
“所以您看,您能不能去找我们队长说说,给同志们放一上午假,也不閒著,就去你们那个先锋职高参观参观,正好我不是也要去吗?
“昨天晚上黑布隆冬的,同学们都过来欢迎我们下连了,人却都没有机会看清楚,今天就当我们去学校看望看望大家,您看……”
陈锋大喜,他的司机也被逗笑了。
“对啊,你这个提议好!刘锐你在下面等等,我去找青松队长说说去,新同志们刚下连训练什么训练,应该先去我们美丽的富安江看看!”
陈锋做事雷厉风行,他带著罗毅找到程青松的时候,程队刚好收到支队反馈的《2004年冬训报表》已过审的信息,长出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陈锋过来提这件事,好巧不巧,赶上程队龙顏大悦的关头上。
而且程队一眼就发现罗毅竟然长高了!
“罗毅,你是不是长高了?”
“报告队长,我们班长说昨晚搞体能搞到位了,神经突触刺激了上帝禁区,激发了我们的身体潜能所以我长高了。”
程队嘴巴都乐歪了,扶著椅子不知道用哪个姿势来展现他的开心,最后拍了拍扶手,“看看,还是得搞体能,昨天晚上搞得效果就不错,劳逸结合,让同志们放一天假吧。”
“谢谢队长!”
“今天还没有给你们安排哨位,明天以后你们再想大家一起出去,就只能等退伍那一天了。”
“没关係队长,我相信放一天假就能把大家的心情调整好!”
程青松拔拉开窗户,朝下面喊了一嗓子,“史霜,早操取消,快组织同志们吃早饭,等会儿坐看守所的车去先锋职高参加共建活动!让他们给我精神抖擞一点,不然回来有他们好看的!”
底下都没用史霜组织,十几口子爆发出几百口子的狂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