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向下兼容太多了。
或许现在他认为是应该的,是必须的,但以后呢?
人都是有耐心的,而耐心也有耗尽的那一天。
温寧做不到和他平等匹配,只能竭尽全力,让他不要是单方面的付出。
她想著,才发觉背后安静一片,连呼吸声她都没听见。
刚才她怕他醉到站不稳,是在浴缸里放了热水,让他去泡澡。
但想想他喝醉了,在浴缸里更容易出事儿。
温寧心下一惊,转身喊他:“陆蔚然?”
无人应答。
“陆蔚然?!”
依旧无人应答。
温寧著急起来,顾不上別的,直接开了浴室门衝进去,就看见男人靠在皎白的浴缸里闭上了双眼。
“陆蔚然!你醒醒?”
温寧大步衝到了浴缸旁边,伸手摇了摇他的肩膀。
谁知,她手腕一紧,就被人抓著手臂拉进了满是热水的浴缸里。
温热湿润的触感漫上来,温寧浑身湿透了,她拧著眉一抬头就撞进那双幽深晦暗的眼眸,和刚才在外面抱著她控诉的时候不一样。
看来是醒酒了。
“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温寧气呼呼地看著他。
偏偏始作俑者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老神在在道:“你喊错了。”
“我喊陆蔚然还能喊错?”温寧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你喊老公,保证应。”
他挑眉道。
胡搅蛮缠还调戏人,温寧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你现在是酒醒了,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陆蔚然像是不记得了,偏了偏头:“刚才…是怎样?”
“有人刚才抓著人不依不饶地喊老婆,喊得我脸都烫得不行。”她说著。
他从善如流:“那你更应该喊老公。”
“你…”温寧说不过他,只能躲闪地移开了目光,一移立马看见他赤裸的上身……
还有若隱若现的轮廓。
温寧像是被火烫了一下,她果断抬头,脸红得快把舌头咬了:“你…没事就继续洗,我出去了。”
说完,她想走,可男人哪里能容许她轻易离开,拉著她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陆蔚然…这是浴缸…”
温寧被他吻得说话都断断续续,还残留著些许理智。
“又不是没在浴缸试过。”他嗤笑,动手动脚更厉害。
他真是对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轻而易举將温寧体內的情慾撩拨起来,更是一个长吻中就能让她控制不住自己。
触碰到她,他直笑著索取:“放弃抵抗吧温寧……你也一样渴望我。”
温寧气得想打他,结果手脚发软,一抬手反而刺激到他反应更大。
浴缸里的水尽数溢出,淅淅沥沥水声淹没一切痕跡。
温寧刚开始,还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就任由他去。
直到男人像是憋著一股气,发了狠一样,硬生生缠了她五个多小时,温寧最后已经累得没力气吐槽他,没力气抵抗他。
累得她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著的,也忘了自己哭了多久,更是连他说了些什么都记不住。
第二天睁眼。
温寧只觉得自己水里来火里去的,不知道死过几回。
撑著身子坐起来。
她这才注意到卫生间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了,门隨之而开,一道修长的人影走了出来。
“醒了?”男人尾音刻意拉长,仿佛藏了鉤子,撩人又慵懒。
温寧抬眼望去,陆蔚然正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睨著她,劈头盖脸就一句——
“继续说,错哪儿了?”
温寧一听,昨天零零碎碎的画面全都冒了出来:
男人发狠地折腾她的时候,贴著耳廓问了一句:“错了吗?”
“错了…错了…”
她那时候都没什么理智了,哪里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更想不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怂怂地先认错。
再对上陆蔚然理直气壮地质问,温寧哑然。
看著他要活吃人的样子,她眨了眨眼:“我…能不能说…”
“你就没点感悟?”他追问。
温寧又沉默了。
感悟是有的。
比如浴缸不舒服,沙发太软,墙边太硬,餐桌上太冷。
但她想著,他想要的觉悟应该…不是这些。
这时,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温寧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一把抓过手机,盯著眼前男人要吃人的目光接了起来。
“寧寧,苏城的项目你之前负责的部分出问题了,你快回公司看看吧!”
温寧一听,顿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了,看向陆蔚然。
他在穿衣服:
“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