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了?
“不是昨天还在一起?”温寧拿不准他喝了多少,醉了没有,刚想扶著他进门,他抱的紧不肯鬆手。
温寧只能抱著他,关上了门,像是螃蟹一样一点一点挪到沙发上。
他还是不肯鬆手,直接把温寧带著一起躺倒在沙发上。
他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地念叨著想她,就是不肯鬆手。
她好笑地撑起身子,看著眼前眼眸迷离的男人,轻戳了戳他的脸颊:“喝醉了的陆医生怎么这么粘人啊?”
他抱著她的腰身不依不饶地亲上来,“没醉。”
“那就是醉了。”温寧无奈地任由他亲了两口,问:“今天怎么喝酒了?”
她知道应酬很正常,像陆蔚然这样更是少不了见客人,行程都被安排得满满的。
但陆蔚然从没在她面前喝过酒,认识这么久,她还真没看见他喝醉过。
“…因为你。”
他嗓音沙哑,看著成熟又儒雅,可却又像是小孩子抱著心爱的玩具一样不肯撒手,抱著温寧就是一顿耳鬢廝磨。
简直和大杀四方的陆总大相逕庭。
“因为我?”温寧惊了一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脸颊就被他的大掌捏住。
她被动地对上他。
他像是在控诉一般,一双漆冷的眸子盯著她:“你是不是想离开我?”
温寧:“?”
他又问:“你是不是想和我划清关係?”
温寧:“??”
他继续问:“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温寧被他无凭无据还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她解释:“不是,你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
“没有胡思乱想。”
说完,埋头进她脖颈。
他鬢角的短髮磨得她脖颈发痒,温寧想了想,直接解释:“我没想离开你,我也没想和你划清关係,更没想跟你分手。”
“不,你自己说的。”
男人嗓音闷闷地控诉她。
温寧:??
她了个清汤大老爷,她说啥了她就说了?
温寧不服:“那你说,我说什么了?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咬你信不信?”
“你说你不跟我住,你要搬出去,你还要重新找房子。”说著,他还惩罚性地咬上她的锁骨。
温寧彻底被他气笑了。
因为爷爷奶奶不方便和他继续一起住所以要去找房子=她要搬出去=她不想跟他一起住?
好好好,他就是这么等量代换的是吧?
他要是这么会抓重点,温寧感觉以后人都要被他气傻。
所以她在车里那一长段话都白说了是吧?
落在这个人耳朵里,就只剩下她要搬走??
她气得往他耳垂上狠咬了一口:“你再给我造谣?”
说是狠,其实也没捨得用多少力,直接导致某人浑身持续发烫。
陆蔚然抬头,眼眸漆黑地盯著她:“你为什么不肯我的钱?”
温寧:“…我什么时候不肯你的钱了?而且那是你的钱啊……”
“你看,你就是要和我划清关係!”他不依不饶,一句话绕了回来。
温寧突然怀念没喝醉的陆蔚然,虽然腹黑是腹黑了点,老是老了点,但是好歹稍微正经点,还要点形象。
喝醉了,直接从大朋友变成幼儿园的小朋友,不讲道理胡搅蛮缠还疯狂撒娇。
温寧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反问:“那我要是把你的钱完了,然后我们俩又没办法结婚,你没钱娶別人怎么办?”
“不可能。”
他答得快:“你不完。”
温寧:……算了,她跟这些壕无人性的资本家说不明白。
她沉默了两秒,知道自己现在是跟他说不明白的,索性起身:“你乖乖的,我去煮醒酒汤。”
“老婆…你別走。”
说著,高大的男人一把就从身后將温寧整个人都圈住,“我没醉。”
她刚走出去没两步,身后的男人又贴了上来,一个劲儿地拉著她喊老婆。
不停喊,不停耳鬢廝磨。
直把温寧喊得面红耳赤,脸红得快要滴血。
温寧实在拿他没办法,心里也早被他磨得又软又甜:“行行行,你没醉,那脱衣服,自己洗澡去,洗完澡睡觉。”
说著,温寧忙转身,把他一步一步推到浴室,给他找了身换洗的衣服塞进去。
给他开了热水,温寧就关上门,靠在浴室门外等著,生怕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温寧脑海里不停迴荡著他蛮不讲理的问话。
“为什么不肯我的钱?”
她抬头靠在门上,情绪说不出的复杂。
如果陆蔚然和她一样,只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或者他是中產阶级,温寧对经济看得不会这么认真。
至少,陆蔚然给她多少钱,她也能还的回去。
可他…太高了。
举手抬足间的,有可能是她几十年都才有可能挣到的钱。
而且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爷爷的特需病房哪里是顾行云安排,分明就是他安排的。
住一天上万。
她已经欠了他很多了。
情感上,经济上,还是各种方面,陆蔚然对她是全方面碾压,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全方面包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