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鱸號拥有三根梳杆,混合掛载横帆与三角帆,能够更好地利用侧向风,顺风航速达到十节,为了防止藤壶等寄生物附著在船底,底部特意包了一层薄铜板,造价高昂。
黑背鱸號的总长度约三十五米,宽八米,需要一百名船员维持航行,为了换取足够的机动性和坚固性,帆船削减部分货运能力,最大载重量约二百吨。
“出发!”
得到国王的命令,帆缆长高声呼喊,勒令船员调整帆索,水手解开系在码头的缆绳,收起跳板,主帆升起,船只在西风的吹拂下缓慢移动,
船甲板,一个面容稚嫩的候补军官挥舞两面小旗,用旗语转达国王的指令,舰队有序起锚,
排成单列纵队顺流而下,中午时分抵达泰士河的出海口。
至此,黑背鱸號全帆展开,船体略微侧倾切入波浪,时速达到十节,瞭望员攀爬至主梳高处,
观测周边海面的动向。
当天下午,船队抵达多佛港,乌尔夫伯爵在烛堡设宴,殷勤招待了眾多贵客,如今他的年纪愈发老迈,不適合参加这场远征,有种被时代拋弃的落寞。
第二天清晨,舰队离开不列顛岛,渡过多佛海峡。西法兰克仅有少数的柯克船,战舰设计落后,不敢与这只舰队抗衡,尽数缩回加莱港。
隨后,远征舰队沿著欧陆海岸线东进,有十二艘战舰留驻於此,负责监视不列顛海峡,重点关注加莱港、哈弗勒尔要塞、瑟堡三地。
多次衝突之后,不列顛海军內部形成共识:柯克船的部加盖了方形楼,笨重迟缓,战斗力还不如摩尔人的三角帆船,没资格爭夺不列顛海峡的制海权,只能在近海区域执行警戒和巡逻任务。
造出新式战舰之前,贡纳尔只得缩在诺曼第,再也无法重复当初內战时期的大规模登陆,
三月三日,舰队抵达丹麦西海岸的一处渔港,这里名叫埃斯比约,依旧飘扬著维京贵族的旗帜得知北境之蛇亲自现身,贵族撤去临时集结的民兵,放任这支军队登陆。
登岸之后,弗罗德仰望一尊高约五人的木製雕像,略显疑惑,“这是谁?”
人群中,小帕斯卡阴沉著脸回应:
『这是拉格纳国王的塑像。当年,拉格纳病逝后,我奉命护送他的棺回哥德堡安葬,船队在埃斯比约停靠时,尼尔斯这个混帐强行夺取棺,带领一群装神弄鬼的萨满又唱又跳,还製作一个镀金座椅,声称拉格纳的灵魂附著在上面.....:”
听完这段回忆,弗罗德若有所思:“那张镀金座椅在哪?不如带回博物馆收藏。”
小帕斯卡:“丹麦局势动盪,尼尔斯流亡至东罗马,这玩意估计被某人刮去表面的黄金,然后当做劈柴烧了。”
从当地居民的口中,维格得知“年轻人”路易正在进攻丹麦北部的奥尔堡,人数位於5000^7000的区间,攻势猛烈,哈夫丹已经乘船跑路,仅有少数不愿撤离的士兵仍在坚守。
“不著急,再拖一段时间,即使奥尔堡丟失也无所谓。”
估算进度,第二批次的部队已经动身了,等到他们抵达,维格计划截断“年轻人”路易的退路,把这支军队彻底留在丹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