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意外频发
等待期间,维格让部队修埃斯比约的防御设施,挖掘壕沟、修建营房,还派遣海军陆战营在周边区域活动,伺机截杀“年轻人”路易的信使。
去年,海军陆战营奉命在丹麦招募移民,对这里的地形颇为熟悉,他们分散成多个小型鸳鸯阵,潜伏在易於藏身的树林。
空气残留著严冬的凛冽,天色阴沉,云层缝隙漏下几缕微光,勉强照亮积雪斑驳的林地,莱夫趴在路边灌丛,凝视著这条寂静冷清的林中小径。
中午时分,他吃掉小半张硬麵饼,从怀里掏出锡壶,小口抿著温热的清水。
陆军部配发的锡壶质量很好,即便是隔夜的清水也没有变质,不像过去的皮革水囊,尝起来总有种淡淡的怪味,反覆清洗也无济於事。
用餐结束,莱夫的身体泛起一丝睏倦,他抓起一捧残雪擦拭脸颊,然后端了下旁边打瞌睡的土兵,继续这段漫长枯燥的等待。
下午,马蹄的敲击声由远及近,沉闷而规律,莱夫的眼神扫视周围,示意部队保持静默。
很快,五个模糊的骑影从林子另一头穿出,轮廓在稀疏的光线下逐渐清晰,他们裹著厚实的毛皮外套,弓著背抵御寒风,马匹喷出的白气如雾,显得疲惫不堪。
马蹄声越来越近,潜伏在路边的两个战士骤然发力,猛地向后一拽,一根绊索从雪地抬起,领头的马匹轰然摔倒,骑手在惯性的作用下连续翻滚十来圈,很快没了动静。
剩余的四个骑手惊魂未定,慌乱地拔出长剑,试图控住受惊打转的坐骑。只可惜为时已晚。
一支羽箭深深扎入一个骑手的眼窝,他连哼都未及哼出,便仰面栽倒。另一个被侧面射来的羽箭穿透左腋的锁子甲缝隙,身体剧烈地一颤,软软地伏在马颈上,抽搐著。还有一人拨转马头,试图转向撤离,结果遭到大片羽箭的覆盖性射击,连人带马当场阵亡。
最后的倖存者不再挣扎,举著双手,急促地说著法兰克语,莱夫让人把他拽下马背,吩咐部队清理痕跡。土兵们把户体拖入路边早已掘好的坑洞,覆上泥土和枯枝败叶,遗落在现场的羽箭也被带走。
临行前,有人最后检查一遍路面,用树枝小心扫去眾人踩踏留下的足印,又踢了些鬆散的积雪覆盖其上。
此地重回寂静,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几只漆黑的渡鸦落在冷杉树梢,疑惑地四下张望,相继发出噪的叫声,怀疑是它们找错了地方。
日落时分,莱夫带领小分队返回一处废弃村落,这里是他们的临时集结点,村落中央的长屋散发著浓烈的刺鼻煤烟,薰得人睁不开眼。
“陆军部的人是不是搞错了?拿这种劣质煤炭糊弄我们!”
抱怨几句,他拆开找到的五封信件,吃力地阅读这些晦涩难懂的拉丁语。
不好!
读完一封书信,他赶忙翻看剩余信件,隨即收拢起来揣入怀中,跑到庭院的马既,“通知副营长,让他接管军务,我有急事回埃斯比约!”
深夜,莱夫找到指挥所,推开门,看见弗罗德和几位侍从正在整理地图,“我截杀了一队信使,有紧急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