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灯开始闪烁，墙上的警报器发出刺耳鸣叫。陈默拽著两人往门口跑，身后的货架突然倒塌，砸中了周铭的左腿。

“周医生！”小美扑过去扶他。

“走！”周铭咬牙扯下实验台上的灭火器，砸向货架，“去码头！找艘船！”

陈默扶起小美，背起周铭往外跑。仓库外传来装甲车的轰鸣，探照灯的光束锁定了他们的身影。

“这边！”陈默拐进一条堆满货箱的小巷，货箱后面停著艘铁壳渔船。船老大正蹲在甲板上抽菸，看见他们过来，嚇得直哆嗦。

“上船！”陈默把周铭扔到甲板上，“开船！我给你钱！”

船老大摇头：“码头封锁了，走不了……”

“走得了！”陈默掏出瑞士军刀，抵住船老大的脖子，“发动引擎！”

船老大颤抖著手启动引擎，渔船缓缓驶离码头。身后的装甲车衝到岸边，特种兵端著枪瞄准他们。

“跳水！”陈默大喊。

渔船刚驶出十米，子弹就打了过来。周铭扑过去拉小美，两人一头扎进水里。陈默最后一个跳，冰凉的江水瞬间淹没头顶。他憋著气往下潜，看见身后的渔船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船老大的惨叫声混著水声传进耳朵。

浮出水面时，陈默已经呛了几口水。他抹了把脸上的水，看见小美和周铭正抓著块船板漂浮。远处的装甲车已经撤离，码头上的灯光渐渐熄灭。

“周医生！”小美哭喊著，试图把周铭拉上船板。周铭的左腿被货箱压住，鲜血染红了江水。

陈默游过去，用瑞士军刀割断货箱的绳索。周铭的裤腿已经被血浸透，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泛著诡异的青黑色。

“抑制剂……”周铭抓住陈默的手腕，指腹沾著粉末，“涂在伤口上……”

陈默掏出白色粉末，撒在周铭的伤口上。粉末接触到血液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青黑色的皮肤开始变白。

“有用！”小美惊喜地喊。

周铭的呼吸渐渐平稳。陈默扶著他爬上船板，小美用外套裹住他：“我们要去哪？”

“找艘大船。”陈默望著江面上的漂浮物，“蓝星化工的码头肯定有救援船，他们不会放弃实验数据。”

渔船在江面上漂流，月光下能看见远处的火光——是蓝星化工的厂房在燃烧。陈默摸出手机，屏幕上有条未读简讯：“b3仓库的样本已销毁，陈先生，你还有24小时。”

简讯末尾，附著一张新的照片：小美在泄洪渠边钓鱼的画面，背景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把注射器扎进渠道的管道。

“是他！”小美认出了照片里的男人，“是蓝星化工的研究员，我上周在超市见过他！”

陈默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想起衬衫临终前的话，想起周铭说的“b计划”，想起那具穿白大褂的尸体手腕上的手錶——时间停在凌晨两点十七分，正是聚合凝胶反应的时间。

“他要杀小美。”陈默低声说。

“为什么？”小美颤抖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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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见过他。”陈默盯著远处的火光，“你是目击者。”

江风捲起浪，打湿了陈默的裤脚。他摸出兜里的白色粉末，粉末在月光下泛著幽蓝的光，像极了蓝星化工logo的顏色。远处传来汽笛声，一艘大型货轮正驶向码头。

“那是蓝星化工的运输船。”周铭指著货轮，“他们要把样本运走。”

陈默握紧瑞士军刀：“那我们就抢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