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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走火入魔者

第679章 走火入魔者

鬼!!!

这个字如同九天雷霆!

狠狠劈进了这湿热凝重的南蛮小院!!

瞬间!

所有议论所有杂音,消失无踪。

但是这话却没有人嘲笑,也没有人质疑,只有沉重的沉默。

显然,在场之人基本上也知晓什么情况。

李巴在悲空和梁进沉重的目光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讲述变得更加连贯却依旧难掩恐惧。

原来:

走火入魔的悲一,如失控的人形凶兽,嗜血屠戮。

马帮的弟兄们为免生灵涂炭,以敏捷身手为饵,再辅以林中延时响动的机关诱饵和活畜血腥味,如穿引蝶般將悲一这只失去理智的猛兽,一步步诱入了人跡罕至的深山林莽。

这策略本是成功的,悲一被死死钉在那片指定的地狱迷宫中兜转足月有余,仿佛一头被无形绳索牵扯著的困兽。

然而,平静被彻底撕裂。

就在数日前,负责在林深处布设诱饵机关的小队接连失踪,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李巴初时以为外敌作祟,怒而派出精干人手深入林海搜救、反击。

但当搜寻者们终於锁定了那“罪魁祸首”,恐惧瞬间吞噬了怒火。

那並非活人,绝非已知的任何一门一派的武者。

那是一个在浓密枝叶阴影和沼泽雾气中时隱时现的……黑影。

它动作扭曲,速度快得超越视觉捕捉的极限,更兼具……鬼魅的所有特质!

飘忽不定,无视地形阻碍,甚至能躲避物理攻击。

马帮的好手们试图围捕,以血肉组成的链条去束缚虚无,结果只换来一地残兵败將的血腥教训。

那非人的黑影如同林中择人而噬的恶鬼,將围捕者撕碎、吞噬。

即便李巴撤回据点,召集这除魔大会各路同道联手,深入林腹的猎杀行动同样鎩羽而归,甚至损兵折將。

“那绝对是鬼!活人,绝做不到那种地步!”

李巴说到此时,黝黑乾瘦的脸上肌肉扭曲,瞳孔里是刻骨的恐惧残余:

“悲空大师!大贤良师!求您们儘快进山!兄弟们死了太多,我们对那魔头的束缚……快撑不住了!”

梁进闻言,若有所思。

当初他获得归墟不腐尸的断手之后,也曾有一道黑影靠近。

当时那黑影確实轻功卓绝诡异,並且似乎有某种奇特的武功,能够让梁进的內力无法对他造成触碰。

就连【巳面】,都无法看清楚起真面貌。

甚至那黑影曾一度被大蛇吞下,却还能尝试逃窜,直到大蛇吞了第二次才將其彻底消灭。

若是像鬼,那还真有几分相像!

除此之外,吕沉舟也曾跟梁进说过,她的公公,那个纵横汪洋的海盗头子,武林十大恶人之一,铁蛟帮的帮主郑蛟骨,他也曾因为归墟不腐尸的断手,而被厉鬼缠身长达二十年。

可是梁进並不会轻易相信鬼神之说。

这是一个武道昌明,却也光怪陆离的世界。

鬼神是否存在他不知晓。

但他深知,万千秘法,千奇百怪的武学造诣,足以將一人化作旁人眼中的“邪祟”。

那道黑影的存在,反倒成了此地確有归墟不腐尸的最有力旁证。

此时,悲空转向李巴,神情带著佛门应有的凝重与安抚:

“李施主之情,贫僧已洞悉。你且宽心,如今大贤良师亲临,纵是幽冥鬼怪亦不足为惧。”

他挥了挥手,示意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李巴退下。

隨即,他那双悲悯的眼转向梁进,嘴唇微动,一股凝练的內力裹挟著信息,如缕微风精准送入梁进耳中,竟然是使用上了传音入秘的功夫:

“大贤良师,敝寺上任方丈云游四方,曾於东海之滨亲睹归墟不腐尸之异。其圆寂前作《行藏集》,敘此物时曾留八字批註:『此物邪异,易招邪祟』。”

“贫僧幼时翻阅,只道是方外奇谈,不解深意……直至此番亲歷。望大贤良师勿將李巴所言之『鬼』字视为无稽之谈。”

“此物诡异,贫僧束手无策,此乃贫僧斗胆烦请大贤良师出山之……另一深意。”

悲空语调沉肃,每个字都带著確认后的沉重,显然是亲身领教了那鬼物的诡怖,唯恐梁进因轻敌而蹈险。

梁进听完,心中冷意如冰泉涌过。

看来这个悲空和尚空有慈悲之相,却无慈悲之心。

他早知不腐尸会招引不明之“物”,却对为之卖命的李巴等人守口如瓶,以致马帮死伤狼藉。

所谓名门弟子的慈悲,在这些底层江湖人廉价的生命面前,如此薄凉。

弱者的性命,果然不值一提。

他面上不动声色,断然下令:

“事不宜迟,即刻进山。”

对於那“鬼影”,梁进自有判断。

梁进曾经遇过一个,其並未展现出什么攻击性和危险性。

郑蛟骨据说也被厉鬼纠缠长达二十年,却也一样活得好好的。

这个悲空和尚,能够从这一次的“鬼”身上从容而退,说明这“鬼”的武功境界並不会太高。

梁进也早就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组织的人,为了得到归墟不腐尸而装神弄鬼。

悲空见梁进决策果决、並无露怯,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放鬆,合十赞道:

“大贤良师慈悲,贫僧自愧弗如。”

他隨即安排:

“我等即刻备些简便饭食,食毕便动身入山。”

梁进却只是简短摇头:

“免了。”

悲空一愣,隨即不再多言,立刻整理行装。

很快,悲空、梁进一行,连同除魔大会的数十名武者,在林海行家李巴的带领下,如一条蜿蜒的长蛇,脱离喧囂杂乱的南州城,一头扎进那浓绿得发黑、散发著原始蛮荒气息的莽莽丛林中。

如今已是寒冬时节,若是北方的话,早已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可踏入南州山林,扑面而来的却是粘稠厚重的湿热水汽,像一块湿热的巨布蒙在口鼻上。

本地武者分发下气味浓烈刺鼻的驱虫药粉,细细涂抹在衣领袖口脚踝等敞露处。

李巴提醒:

“这药味会引来凶兽窥伺,但比起南州的毒虫,猛兽反是小患。”

“稍有不慎被毒虫噬中,便是五品高手也要脱层皮,溃烂流脓至死!”

眾人行进不过两个时辰,天色骤变。

明明山林另一侧还洒著金灿灿的阳光,眾人头顶却突降瓢泼暴雨。

雨水冰冷刺骨,瞬间將人浇透。

所幸南州植物硕大肥厚,阔如盾牌的硕大焦叶、坚韧的巨大芭蕉,扯下便是天然雨具,在眾人头顶撑起一片临时的庇护。

隨著深入,人烟断绝,只剩下扭曲虬结的古木藤蔓,以及铺满腐叶、滑腻湿软的小路——那是无数马帮脚夫用血肉和生命蹚出的商道脉络。

李巴神色严峻地叮嘱:

“切记跟紧,莫要偏离商道!这密林是吃人的,除了虫蛇猛兽,还有比它们更可怕的……”

“那些深山里未开化的峒寨山民。他们视外人为『猎牲』,缺粮、缺奴、缺活祭品时便下山捕猎。一旦遭遇陌生山民踪跡,莫回头,莫迟疑,立刻退走!晚了,便是被围猎的命!”

李巴这话並非是嚇唬人,只有南州北部归於王化,这里的土官也不断学习大乾文化,还算是文明社会。

而广袤的中南部区域基本上远离王化和文明,充满了排外、血腥、愚昧和野蛮,更有一些邪恶且常人无法理解的习俗存在。

可这番话对队伍中的武人们效果有限。

毒虫猛兽尚需提防,至於“山民”之危?

他们这般阵容齐整、兵刃在手的武林人物,岂会被区区山蛮嚇退?

眾人神色轻鬆,唯有少数谨慎者紧了紧兵器。

梁进的法坛並未带进山林。

他的法坛太大太高,在这植被茂密的丛林之中前行不便。

他只是坐了一顶简易的山轿,椅面綑扎於两根轿槓之间,由两名黄巾力士扛著前行。

在这荆棘藤蔓纠缠、根系虬结的原始地貌中穿行,需极强的力量和路径判断。

南州雨林如同一个巨大无比、且不断变幻的绿色迷宫。

一场大雨便能让昨日刚清理的路径被疯长的植被重新吞噬,失去嚮导的指引,方向感立时顛倒混沌。

唯有李巴和他手下几个老马倌,能凭藉古树的形態、岩石的风化程度、溪流隱秘的走向这些细微印记,精准地带领大队在绿色迷宫中穿行。

很快,武人们的轻视便被艰苦的环境消磨殆尽。

刺鼻的驱虫药並非万能。

林中宛如一个活著的昆虫地狱,各式各样、闻所未闻的毒虫悍不畏死地扑向这群散发著汗臭和药味的异族生物。

有细若牛毛的“痒痒蝇”,沾上皮肤顷刻肿起拳头大的红包,痛痒难忍,使人虚脱腹泻。

不慎拍死其尸,粘液溅上便会起无数燎浆水泡,大片蜕皮。

更有树枝叶底如悬线木偶般垂掛的“黑丝蛭”,雨过林静后,察觉人息便如细小黑色雨点般簌簌落下,寻著布料缝隙钻入肌肤吸血,冰冷黏滑的触感令人毛骨悚然。

李巴厉喝眾人扎紧衣裤袖口、绑紧脚踝布袜,尤其裤腿塞入靴中系死,严防毒虫钻入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最令人胆寒的是“金线头”毒蛇。

它们体形细长如鞭,色泽与腐叶腐木浑然一体,蜷伏於厚厚的落叶层下,遇人足踏近身,便会如闪电般弹出,精准咬中人腿。

被咬中的低阶武者,若不能瞬间斩断被噬肢体阻止剧毒蔓延心脉,不出半炷香便僵冷在这异乡腐土之中。

李巴严令两名专精此道的土人武者在最前列开路,用特製的涂了浓烈药汁的长竹竿不断抽打前方及两侧的灌木草丛,噼啪作响,惊走潜藏的蛇类。

还有那无声无息的杀手——“丧魂蕈”。

一种仅拳头大小、色泽灰败毫不起眼的毒蘑菇。

若不小心踩烂,其菌盖爆裂,微尘般的致命孢子隨即飘散混入林雾中。

吸入者初时浑然不觉,走上不到两里地,便会肺腑如焚,口鼻溢血,倒地抽搐而亡,至死不知毒从何来。

这种防不胜防的死法,让队伍中瀰漫著难以言喻的压抑紧张。

纵然有经验丰富的马帮成员开路、预警、规避,这绿野迷宫中的死亡陷阱依旧层出不穷。

一路跋涉而来,已有两名低阶武者命殞异土,尸体只能草草卷裹树叶就地放置,等待后续处理。

陆倩男本身很能吃苦,身手敏捷,体力充沛,此刻也是鬢角汗湿,束髮的黄巾贴在颊侧,呼吸略显急促。

她忍不住低语,声音带著疲惫与真切的沉重:

“南州莽荒竟至如此绝地,难怪古人视之为『不征之地』。”

她被这层出不穷的自然威胁折腾得不轻,心力精力大为损耗。

梁进坐於轿上,目光扫过茂密阴森的植被,声音带著探究的平静,问李巴道:

“李帮主,此地土著山民,是如何在此等绝境生生不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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