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三世》的剧本刚刚成型不久,完全沿用了原剧的故事情节,但却在其中渲染了浓重的中国色彩,这即使在圈内人看来也是一个极其大胆的尝试,但无疑,从演出的效果来看是极其成功的,也印证了改编者王潇鹰“回归经典”的核心内涵是正确的。
无论是其中的中国元素,还是高的吓人的上座率,都不是吕言关注的重点。
他是一个演员,因此他的着眼点也全在演员身上,尽管他并不认识台上的演员都叫什么名字,但这并不妨碍他去观察,去欣赏。
给他触动最大的并不是台词上,而是其中一个动作。
戏中的理查三世愤怒之际用拐杖戳碎了西瓜,他坐在最前排,这一过程几乎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他得眼前,拐杖戳碎了西瓜,磕在舞台上,铿锵有声,西瓜汁四射飞溅,洒满了一小半舞台,把坐在近前的他吓了一跳。
但吕言却没心情注意这些,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上破碎的西瓜,刚刚那个动作实在太过震撼,拍电视剧的时候几乎没有这种演法,如果需要,道具或者后期都可以制作出同样的效果来,另外一点就是他自己表演风格,他的表演是内敛的,通过内敛来实现表演的真实,通过语言和动作来表现角色的内心和想法,即使是永乐英雄儿女当中的冯天赐有一定程度的夸张,但也在这个大范围之内。
后面的剧情他几乎不再关注,因为整个下半场他都在思考“理查三世”的那个动作,他觉得通过那个动作,他好像摸到了一点话剧的脉络,浓重的彩妆和宽阔昏暗的舞台是不需要内敛的,它需要的是极致的表现和释放,无论是人物角色喜怒哀乐,而这种表演方式若是放在电视电影里,却显得很浮夸。
《理查三世》完了之后,吕言没再去看《鲁迅先生》,他在家窝了一整天,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着之前《狂飙》的一个个片段,越是想,越觉得浑身充满的激情,仿佛要喷涌出来一般。
吕言忙摆摆手道:“师娘您这话说的让我都不好意思了,当时确实是有点怨气,但就那一会儿,我知道老师是为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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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大,话剧的一切都是放大的,或者说更加的直截了当,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放大了呈现在观众面前。
到了家,赵葵娥让他坐了,给他倒了杯水,自己也坐在另一侧,道:“我说你上次过来了支支吾吾的,问你有事没也不说,你老师这人啊,就是个犟脾气,性子来了谁的话都不顶用,一辈子也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有一条,把戏看的比命还真,其实也是为你好,你这当徒弟的也担待点”。
“小时候,我身体不太好,娘觉得孩子不好养,就叫我做了和尚,好像....九岁那年吧,我去表妹家玩,看见她那双眼睛.....呵呵.....就一步跨进了红尘,红尘滚荡,世事无常,1968年12月10号,我要走了,走在“文化革命”的进程中,走进被****者的行列里,要走了......
直到天蒙蒙黑时,吕言正准备再来一遍,却不防脚下一个趔趄,幸好房间不大,他本来就站在沙发后边,及时伸手扶住了椅背。
“唔”吕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间,赵葵娥所说的“弟弟”应该是她儿子。
赵葵娥先前对吕言的了解大多从丈夫和血色浪漫剧组的人那听来,耳听为虚,虽然今天只是半个小时的交流,但吕言给他的印象很不错,就道:“什么回去啊,今儿个在家里吃饭,正好陪我说说话”,语气顿了顿,又道:“你一个人在京城打拼不容易,有什么难处千万别自己憋着不吭声,和你老师师娘见什么外。”
“嗯,我记住了”
偶尔灵光一闪时,他会立刻站起来表演一番:“儿,这是我要的儿......我为自己的快感喊叫,暧昧变得锋利,残酷变得鲜活,热爱异性,锤击尊严!
仿佛不知疲倦似的,一遍又一遍的练习,并没有对着镜子,现在的他虽然细腻的把握上赶不上孙莉和蒋斳斳,但已经不太需要通过镜子来反观自己的失误,哪里不对,他自己表演时就能感觉的出来。
吕言笑着道:“确实有件事想麻烦您,就是我有一点对话剧的想法,也不知道对不对,想让您帮我参谋参谋。”
赵葵娥点了点头,对吕言道:“走吧,咱娘来回家”,一边走一边道:“人家整天风吹雨打的,挣钱也不容易,你别记在心上。”
陪着赵葵娥聊了小半个小时,吕言看看时间,道:“师娘,那我先回去吧。”
吕言道:“哪能啊,还犯不着为这点事上火。”
赵葵娥对丈夫收的这个徒弟的演技其实也挺好奇的,没有多少犹豫,就道:“嗯,那你演一段让我看看”。
他也知道闭门造车的弊端,就像之前一样,他自己觉得演的很好了,但是到了陈保国那却是不伦不类,因此,第二天中午,吕言就打车往陈保国家去。
吕言眼睛一亮,这位师娘还真是厉害,一听台词就知道出处,点头道:“嗯,我刚刚演的是最后一段。”
好一会儿,他才站起来,甩了甩发晕的脑袋,有点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就这么不吃不喝练了大半天。
那保安尴尬地笑了笑,道:“赵老师放心,肯定不会了。”
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