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学生也就这点创意了。”李牧无奈的摇摇头。一句话,给这首歌更添了几分凄美与逼格。
陈婉转而又看到李牧那把有些破旧的红牌吉他,好奇的问道:“你会弹吉他?”
李牧看着他不禁发笑:“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李牧的嗓音很好,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让他唱歌时也很容易代入感情。
当李牧唱到这句时,陈婉托着下巴安静的听着,心底竟然涌上一阵莫名感动,这首歌在她脑中,如同草原上飘来的淡淡忧伤,让她沉醉其中。
李牧点头笑了笑,坐在床边,从角落里拿起了自己那把破旧的木吉他。
十几年不曾见过赵康,李牧自然开心得很,虽然这一世他和赵康也就只有高考这两天没见面。
一曲唱罢,李牧本人的思绪回到上辈子的过往,自己遇到的、擦肩的、错过的一切,现在回想起来,不咸不淡不苦不辣,只是让人心生感慨,昨天自己搬动了上一世人生中的第一个道岔,但一个道岔之后,命运火车的行进方向、途径的一切都会改变。
陈婉没听说这首歌,也没见过歌词,只是隐约从李牧的口中辨别歌词,然后在脑中萌生出一副幻想中的画面。
陈婉坐在李牧的椅子上,见他调音非常娴熟,便端正姿态,准备认真聆听。
“真的?!”陈婉的世界观顿时崩塌,她忽然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开始仰视这个男孩了。
我终究还要回到路上……”
赵康厌恶的把他推开,诧异的打量着他,狠狠啐了一口:“操,两天不见,你个烧包又帅了,这头发在哪剪的?你胡子咋刮了?不怕我李姨扁你?”
“斑马斑马。”
三十岁前的李牧爱摇滚,三十岁之后的李牧爱民谣,宋胖子算是他比较喜欢的一位,尤其是这首《斑马斑马》,不再是无病申吟,也不再是强说愁苦,而是带着几分沧桑与无奈,讲述一个男人与一匹受伤斑马间的特殊情感,当然,斑马并非真的是斑马,后世普遍认为,歌里的斑马,代指某个被别人伤害过的女人。
“我没听过的?”陈婉眼睛一亮,笑道:“好呀,唱吧。”
陈婉更感动了,回想起那凄美的歌词,追问道:“为什么要用斑马来比喻人呢?”
李牧心里对自己说,这个逼装的,绝对可以拿满分了。
“嗯,独家原创,你是第一个听众。”
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
三十多岁的人了,早练就了一种吹牛逼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技艺。
陈婉当即道:“给我弹唱一首呗?我们学校也有男孩玩吉他,弹唱同桌的你,还挺好听的。”
一想到这里,李牧就无比怀念大学时光……
“谁的歌呀?”
“斑马斑马你不要睡着啦
陈婉没有搭理李牧白富美的调侃,道:“只要好听就喜欢。”
陈婉红着眼睛问道:“这首歌叫什么?”
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
赵康长得是不帅,皮肤黝黑,五官还算勉强过关,但偏偏在这个年纪起了一脸骚疙瘩,确实有些惨不忍睹,不过他在李牧的印象中也是个标准的逗比,这要是好好引导引导,没准将来能成一个段子手。
李牧抬脚虚踹,嘴里骂道:“屁话不断,你还进来吗?不进来咱就直接去吃饭。”
“不进去了。”赵康摆了摆手:“麻溜的锁门走人。”
“等着,我叫我姐出来,她跟咱们一起。”
“你姐?”赵康诧异问道:“你哪又冒出来个姐?”
李牧笑道:“刚认的,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