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折翼的笼中鸟(精彩,必看)
容浅心里一惊,手上的水杯滑落,掉在了桌子上,水瞬间打湿了一大块。
楚维连忙拿纸巾擦拭,蹙着眉头看向她。
“怎么了?”
她定睛望去,马路对面,却是再也寻不到那抹身影。
会是她的错觉吗?有那么的一瞬间,她好像看见楚奚正站在那里,用一种极为可怕的眼神正望着这个方向。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却又不见了。
大概,是她看错了吧?楚奚怎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呢?
他把她当成了什么,犯人么?竟然用脚链把她锁住,让她哪都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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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楚奚已经回来了。
容浅的心,坠进了谷底。
冉馨月已经不在了,她仅剩下的父亲,即便是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都要将之保护好,不让楚家人伤害到他。
“如果太太她不吃呢?那该怎么办?”
他冷冷一笑,又往前了一步,把她困在了墙与他之间。
楚奚眯起了眼,危险地睨着那抹身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而且,那声响,还是从她脚边传来的。
她用手挡住了眼睛,这般只剩下她一个人,挺好的。起码,她的心不会再存有一丝的希望,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去幻想楚奚是否有那么的一点点,曾经爱过她。
她总觉得,倘若全部的事情都是像容寇北所说的那样,是不是就代表着,楚维这样迫切地让她和楚奚离婚,是在蓄谋些什么?
最后的一句话,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她往向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男人,虽然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要这样把太太锁在家里,但方才,先生已经吩咐下去,谁都别想通风报信,一但发现,他可饶不得任何人。
把房内的所有的东西都砸了遍,她看着那一地的狼藉,坐在地上曲起了双腿,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双膝间。
楚奚。
她的右脚脚踝上,竟然铐上了类似脚链的东西,那链子很长,一直延伸到墙脚,在那个地方,可以看到,脚链的另一头,是锁死在了墙壁内,光是这么看着,就知道那肯定不是昨晚上临时弄好的,应该,是在她陪在疗养院的那一晚,才弄上的。
她连忙摇了摇头,嘴角扯起了一抹牵强的笑。
这一顿晚饭,对容浅来说,可以说是食不知味。
kingsize的床,双人枕头,但如今,却只有她一个人,床的另一边,却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睡得很不安稳,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她抹了一把脸,顺着门口的方向望过去,隐约可以看见,那光洁的地板上,隔着一段距离便有点点红色,细看之下,可以看出那是滴落的血迹。
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一紧,现在她的脑子里装着太多的东西了,很多事情她都需要时间来消化。但不管怎么样,她都在想,倘若容寇北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该怎么办?
那是她并认为,这个男人有束缚她困住她自由的权利。
他的拳头砸在了墙壁上,眼底露出了些许的血丝。
她自然是记得从很久以前开始,他就多次重复让她不要靠近楚维。但是,那又怎么样?
月嫂有些忐忑不安。
只是那张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表情,就连薄唇也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就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前天晚上,楚奚把她带回来时就已经撂下了话语,不许她出门。而她出门之前,佣人们也尽职地过来提醒她了,是她固执地要出去。
楚维虽然疑惑,但她都这么说了,他便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
容浅杵在那里,感觉一种透骨的寒意在一瞬间传至了四肢百骇,冷,冷彻心扉。
至于楚维所说的那件事,或许,她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
“容浅,你真是好样的,无视我的存在也就罢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今天到底见了谁?!”
她扭过头,想要从床头柜上拿手机去向他人求救,可是,当她瞥向床头的位置,却发现,她昨晚放在那上头的手机,如今是不见踪影。
容浅记得,一整个晚上,她都是辗转反侧,直到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了,她才稍稍睡了过去。
他的目的,也不是砸她,而是为了让她停下来,关于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过去的努力,现在,只显得可笑至极。
他说完这句话,便松开手,大步地朝着门口的方向而去。
她收回了目光,告诉自己,不要再去为楚奚的事伤神了,她越是去想,不过是将自己置于更卑微的地位。她就是不愿意成为一个忍气吞声的懦弱女人,所以,才会多次地跟楚奚提出离婚。
容浅选择了视若无睹,然而,她才迈出了一步,还未走到楼梯口,偌大的客厅内,便荡起了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
“等会儿等她发泄完了,就让人上楼去收拾一下房间,换上新的东西,再送些饭菜上去让她吃。”
楚奚看着她的脸,手背上,青筋冒现。
但无论她怎么宣泄,那个男人,却始终没有出来。
她知道,楚奚肯定是在家的,只是,他却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以为这样一来,她就会消停了吧?
楚奚合上了文件,懒懒地望向了楼上的方向,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然而,这笑意却是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她出奇地愤怒,她并不是什么犯人,但很显然的,他所做的一切,都已经触到了她的忍耐极限。
如此,她就能勇敢地离开他了。
她仍然置若罔闻,只是,她的这个举动,却是成了他怒火的导火线。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了!还有,我为什么不能跟你离婚?之前,我不止一次地把签了名的离婚协议书给你,可你却当着我的面撕掉,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到底想怎样?难道,你就不能放了我吗?”
她蹲下来,使劲地想要去拆开脚上的铁链,可是纵使她再怎么用力,仍然是毫无用功。
“怎么?说不出来了?要不要我替你说?”
他近在咫尺,近得她都能隐约感觉得到他喷在她脸上的灼热呼吸。
想来,应该是他抡起拳头砸在墙上时,不小心伤到了自己。
楚奚就是要将她困死在房间内,最好,是哪都去不成。
他当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随后,她像发了疯似的,开始拼命地砸房间内的东西,像是宣泄一样。
他听见这几个字,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个季节,虽然觉得冷,是必然的,但房间内她并没有开窗,然,她的足踝却有一种怪异的冷,这样的感觉,顿时敲响了她心里的警钟。
就是说,即便是通风报信了,也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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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尽是可怕的阴鸷,那俊美的脸部线条绷的紧紧的,就好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抗议,她不是一个犯人,更不是他的囚奴,他这么做,是犯罪,是不对的。
“去哪了?”
楚维仍在不断地劝说让她狠下心来利用柳微澜达到跟楚奚离婚的目的,但她仍是保持着沉默,心里,却是难免有些挣扎。
可是,并不代表她就能理解。
他在她几步之外止步,口气阴寒。
“我去哪了,应该无须跟你报告吧?”
她扶着墙缓慢地站起身来,蹒跚着脚步上楼。
容浅不吭声。
“放了你?”
路过客厅,毫无设防地瞅见了那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双腿叠在了一起,两只手往身后一撑,整个人看上去,慵懒而悠闲。
楼下,月嫂听见没什么动静了,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这脚链虽然看似很长,但却是直到门口的距离,也就是说,她的活动范围,就只有在这房间内。
那么,他就要让她知道,她容浅,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