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从台北启程之前，准备的时间很短，要想临时学英语是肯定不可能的，也不应该。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突击学习了当地语言。好在当地语言深受国化的影响，有许多相通之处。一个月的学习，使她能够用简单的语言与当地人交流，尽管很生硬。阿本上尉并没有费心去等五分钟，给这个女教官一个下马威是他此时的最大想法。他见楼房的正门关上之后，就向士兵们下达了命令。

阿本上尉冲到前才见，左少卿站在楼房外面的围墙上，双手抱在胸前。她说：“阿本上尉，我现在只要跳下墙头，就可以顺着这条小巷逃跑。你为什么没在楼房后面安排人？”

阿本上尉举了一下手，然后站起来，说：“玛泰姆，我可以说吗？”。

左少卿感到脑海里的神经再次籁籁地跳了起来。国人，神秘的。她现在还不出这几个神秘的国人和老黄与上级断了联系的情况有什么关系。但把没有关系的事情联系到一起，是她考虑问题的方法之一。

对这些情报军官在行动的鲁莽，左少卿早已怒不可遏。她冷冷地盯着他，“阿本上尉，请你举出一个抓捕成功的实例，我们到现场去演示，结果会怎么样。”

左少卿冷笑一声，“阿本上尉，你现在给你的士兵布置任务，咱们重新开始。”

麦肯校和左少卿的这两句对话，其实并没有这么流畅。麦肯校不会说国话，左少卿不会说英语。他们说的都是本地语言，生硬而且不讲语法。但所表达的意思，双方都能明白。

士兵们端着枪冲到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就一窝蜂地冲了进去。

左少卿微笑地着他，“阿本上尉，请说。”

教室里安静下来。自从她打死那只倒霉的苍蝇后，课堂纪律已经可以用模范来概括。时至今日，军官们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都是尊敬的目光。

有几名军官来了兴趣，自告奋勇要跟左少卿一起进入楼房。他们想左少卿究竟会怎么做。

阿本上尉的表情有一点古怪，“玛泰姆，有这么一种情况，不知您怎么。如果咱们这个城市里来了几个很神秘的人，比如说，是国人，您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这就是左少卿第一天来上课时的情景。此时，左少卿了一下表，然后在台上拧熄了香烟，把烟头扔到外。她转身回到讲桌前，直接坐在桌子上，微笑地着坐在课桌后面的军官们。她说：“好了，时间到了，咱们现在开始。”

几名旁观的军官微笑着向楼下走去，这让阿本上尉尤其愤怒。

这些问题，其实也正是左少卿自己想了解的。

左少卿把其他军官叫进楼房，并开始讲评。她说：“阿本上尉的第一次行动，没有对这栋楼房实施包围，这是一个严重失误。但阿本上尉表示，他在实际的行动包围了这栋楼房。因此，这个失误我们可以略过去。但第二次的失误同样明显。阿本上尉派了一些士兵包围楼房，他手下的士兵就少了，这是一个实际问题。但是，士兵少了，也应该在楼下安排人，以便于保护你的背后。否则的话，对方如果有人支援，会从背后袭击你。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次演习开始前，阿本上尉布置士兵们包围了整个小楼。他吼道：“你们都注意着，只要一见玛泰姆，就大声喊叫！”

左少卿平静地转向所有的人，“好，阿本上尉给我们提了一个案例。现在就是这么一种情况。可能很简单，也可能很复杂。现在请大家考虑一下，第一，他们是什么人。第二，他们从哪里来。第三，他们来这里要干什么。第四是阿本上尉提出的问题，我们应该怎么办？有谁愿意先发表意见。”

阿本上尉平静地说：“就算是这样吧。”

玛泰姆耶斯尔，是法语“小姐”的意思。麦肯校这么称呼她是正确的，但也是错误的。但左少卿至少明白，麦肯校并不知道她曾经结过婚。

三个月后，左少卿使用当地语言已经比较流畅了。

军官们都变得严肃起来，有人不住地点着头。

左少卿说：“你们要了解你们的对手，还要了解周围的一切，考虑所有的方面。对方知道他的危险，他可能早已算计好多条逃跑路线，比如说，从房顶上逃跑。如果这栋楼房有地下室，他也可以利用。你们一定要认真观察后，再采取行动。”

情报军官们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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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三、阿本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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