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实地演习颇受麦肯校的好评。【。他在左少卿有关这次演习的书面报告上写了几句热情洋溢的评语。还特别把左少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指点着报告说:“玛泰姆耶斯尔左,这样的训练非常好,我相信会有很好的效果。你要继续这样训练下去。”
左少卿平静地说:“是,长官。”
麦肯校笑着说:“请你记住,我会将这个训练情况向丹尼尔将军报告,也会向贵国的国防部情报局报告。”
左少卿再次说:“谢谢长官。”
所有参加培训的军官都对这次实地演习心服口服。只有阿本上尉不服气,在以后的几天里都撇着嘴。直至在后来的一次真正的实战,他差点送了命,这才向左少卿表现出他的敬意。
的南方解放联盟一直在金兰湾基地附近的城市和山林里活动,并企图寻找袭击目标。这是所有参加训练的军官们都大感头疼的事。他们一直在各自的部门里侦察并反击南方解放联盟的行动。
终于有人提供了一个极其可靠的情报。
提供情报的人也是受训的军官。但他不属于军队系统。他叫阿谅,金兰湾警察局大叻分局的分局长,尉军衔。在他的辖区里,有一大片南方解放联盟分子非常活跃的深山密林。他在那片密林的附近安了不少眼线。有人向他报告,有几名南方联盟分子在密林里聚集,并准备从那里进入城市。
“对不起,玛泰姆。我疏忽了。”阿本的脸色已经变成酱紫色。
坐在卡车里的军官们神情自若。他们是有过多年作战经历的老兵,区区几个南盟分子并不在他们眼里。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次训练。
左少卿恶狠狠地瞪着他,用力向他做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手势,然后转身向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走去。
这个时候,所有的人,包括左少卿在内,都抱着美制m14突击步枪,挤坐在卡车里。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两个小时。按照阿本上尉的要求,他们在一处隐蔽的山凹里下了车,各自检查了装备。阿本上尉指着地图,向三个组长交待了行动路线。之后,三个组拉开距离,向密林里走去。
她凌厉的目光盯视着阿本上尉。她那个样子似乎就要大声吼叫了。
左少卿听得出来,阿本上尉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这时,左少卿身边的所有队员都开始向山坡上射击,一时枪声大作。但谁都得出来,这没有任何用处。南盟分子可能早已消失在雨林里了。
这间唯一的例外是左少卿。她知道在战斗,双方的实力论多么悬殊,都是有危险的。她的队员们不能受伤,这是她最担心的。
每个人都小心地移动着,借着树木掩护自己,一边观察,一边慢慢向前。
他们大约向前走了一百公尺。突然间,从前方的树丛里窜出一个人,甩着两只手向山坡上狂奔,并不时回头张望。
她并非是向阿本上尉射击,而是射向他刚刚经过的一棵大树。子射进树干里,迸溅起来的老朽树皮向阿本的脸上飞去。阿本本能地侧身蹲了下去。就在这时,山坡上响起一阵连续的点射,子掠过阿本的头顶,射进他身边的树干里。
“对不起,玛泰姆,请……请叫我的名字。”阿本的声音里藏着乞求。
倏然间,山上传来一声枪响。所有人都停止不动,隐在树后,端起了步枪,向四面观察着。接着,又是一声枪响。阿本上尉这次确定了方向,枪声来自于前面的山坡上。他做着手势,命令另外两个组从两侧迂回包抄。他指挥自己的小组逐步向前靠近。
左少卿悠悠地喘息,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已经出他恼怒的心情。她心里明白,只能这样了,对他们真的不能要求太高,“上尉。”她降低了声音。
一个小时后,雨林渐渐稀疏,阳光从枝叶照射到地面。透过树枝,前面的地势逐渐向上,这就是大叻山。线人报告,南方联盟分子就躲藏在这里。
“上尉,那是个诱饵!你怎么不出来!”她咬着牙说。
左少卿从挎包里取出她的小相机,把他们的搜索行动拍照下来。她会把这些照片制成幻灯片,以便于下一次上课时指出他们的不足。
但阿本上尉仍然向前追去。小组的其他人都落在后面。他和那个南方联盟分子的距离在缩短,他似乎很快就要追上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