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禁闭室的军官刚刚离开。【】禁闭室还悬浮着尘土，空气还有消毒水的气味，右少卿已如一个刚刚获得解放的小女孩一样，张开双臂，尖声大笑着向姐姐扑过去，一下子就搂住她的脖子。

还未等她的笑声收尾，左少卿已咬牙切齿地托肘、绞臂、反肩、拧腕，一下子就把妹妹按倒在床铺上，照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打了两巴掌。

右少卿“妈呀！妈呀！”尖声大叫起来，“姐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妈呀，我的胳膊要断了。救命呀！”

左少卿扭住她的胳膊，按住她的背，恶狠狠地说：“臭丫头，不要命的臭丫头！老子叫你快点结束，快点结束，偏不结束！你以为你是过娃娃家呀！到了那个时候还在耍你的小姐脾气！”

右少卿一个劲地告饶，“好姐，亲姐，饶了我吧。我真知道错了嘛。”

左少卿松了手，把她拖起来，让她坐在床上，“好了，臭丫头，现在真是好了，我们也关禁闭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这下你高兴了吧！”

右少卿噘着嘴，揉着手腕，“臭姐，拧得我疼死了。关就关呗，我还不想干那些破事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左少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后来是怎么回事！”

“你不说，我自然不会说。”

叶公瑾一边说着，一边和左少卿姐妹喝着洒，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喝完了。他把杯子扣过来，表示不再喝了，只是继续发着他的感慨。

下午五点多钟时，禁闭室的铁门哗啦啦一阵响打开来，两个士兵抬进来一张方桌。接着，他们又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很大的食盒，从里面拿出来一盘盘的热菜和凉菜，摆放在方桌上。最后又拿出一瓶酒，在三只小酒杯里斟上酒。

三个人碰了杯，都一饮而尽。

叶公瑾放下酒杯，说：“吃菜吧。”他拿起筷子，慢慢地吃着。

右少卿此时也不敢怠慢，再次起身在三个酒杯里斟满酒。

“妹，真解了恨了？”

叶公瑾说：“好事成双吧，再饮一杯。”

妹妹眨着眼睛，“你说什么事呀？”

叶公瑾想了一下，说：“什么也不为，就为我，还有你们两姐妹，能坐在一起喝酒。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左少卿默默地拉着妹妹的手，“别想这些了。姐帮你着他，还不行吗？”

左少卿已经猜到，那一定是一个同志的家。她急忙转移话题，“丫头，你那个事正常吗？什么时候来？”

第二天的下午，左少卿姐妹都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两个人的腿。她们互相注视着，都没有说话。坐禁闭，终究是一件让人苦闷的事。

左少卿这么说着，心里却一点一点地凉下来。她在心里想，妹呀，她那么聪明，那么能干，却又那么单纯。她没有任何要求，她心里只有杜自远，她只想和他有个孩子。她心里忍不住叹息，算了，要是她要有，就让她有一个孩子吧。

左少卿瞪着她，“还有什么事，就是你的那个事，例假呀！”

“姐，你说我有个孩子好不好，也像那个宝宝一样，多好呀，是不是？”

“你们说，这些世上的人，他们从何而来，不知他们又为何而争。他们甚至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就比如你们两个人。你，右少，还有你，左少，你们谁能告诉我，你们是谁，你们从何处来，你们为何而争？”

姐妹俩并排靠着墙，盘腿坐在床上，互相注视着。

左少卿姐妹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能被动地跟着喝酒。

左少卿姐妹俩也在桌边坐下，注意地着他。

但是，左少卿并不知道，叶公瑾和赵明贵也在动脑筋。他们动脑筋的结果是，这姐妹俩关禁闭的时间，不能长。

叶公瑾微微地笑着，来回着这对姐妹。正如他所期盼的那样，右少卿慢慢回头，着她的姐姐。她的眼神里已经有了猜疑，也有了审视。叶公瑾笑着说：“右少，在这里，论年龄、辈分、还是军衔或者职务，你最低，应该你来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