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房间里的气氛稍稍有一点诡异。【】姜太太也来回地着他们。

杜自远也注意到了，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对右少卿，他心里也有些奈。就说：“右少，时候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右少卿却转向姜太太，笑着说：“姜太太，求您一件事行吗？我好喜欢您儿子，我想抱着他出去玩一天，行吗？”

姜太太吓了一跳，急忙去杜自远。杜自远虽然有些意外，却觉得抱着孩子是一个很好的掩护，也用眼神征求姜太太的意见。

右少卿来回着他们，心里有一些奇怪的感觉，只是眼前顾不上思考这些，只说：“姜太太，我保证好好照小虎，杜先生做担保，可以吗？”

姜太太笑了，“行。苏小姐，我得出来你喜欢孩子，抱小虎出去玩吧，有杜先生在呢，我放心。我给小虎换件衣服吧。”

之后，姜太太给小虎换了干净罩衫，用毛巾给他擦了脸，又在他的口袋里放了两块饼干，这才把他们送出门。

杜自远和右少卿，抱着一个孩子，俨然一对夫妻。街上仍然很乱，士兵们跑来跑去，见年青女人，就要拦住问一问。士兵们到右少卿抱着一个孩子，又有丈夫在身边，连问也不问一句，就让他们过去了。

杜自远和右少卿都上了汽车后座。柳秋月开着车，很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不能带着孩子。”左少卿瞪着她。

左少卿小声问：“杜先生，孩子是怎么回事？”

“处长，我更不会说。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许府巷原来就是对违纪特务关禁闭的地方，禁闭室是现成的。左少卿姐妹当天下午就被送进禁闭室。

“右少！”叶公瑾转向右少卿，“你说不说！也想去军法处！”

柳秋月已经打电话叫来十几个弟兄，和士兵们一起寻找，却一点踪影也没有。

第二十军一三五团上校团长李福才被人刺杀，这件事他已经知道，并且立刻判断出，此事是左少卿姐妹俩所为。这姐妹俩最近两天的诡秘行踪已经引起赵明贵的注意，也注意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当赵明贵告诉他，李福才被杀，可能是左少卿姐妹所为时，他真的大吃一惊，这是一件要掉脑袋的事呀！

但是，这姐妹俩站得直直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却一句话也不说。

杜自远盯了左少卿一眼，“孩子是一个朋友的，是为了帮右少脱身，跟人家借的。”

她忍不住回头了一眼妹妹，又一眼杜自远。她隐约感觉到，杜自远也在为此担心呢。只有这个没心没肺的妹妹，是一点也不担心，正快乐地哄着孩子吃饼干呢。这辆车里另一个不动声色的，就是开车的柳秋月。她什么话也不敢说。

姐妹俩却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这姐妹俩如此固执，让叶公瑾极其愤怒。他从未遇到过这种事。，这姐妹俩到底是什么人呀。赵明贵曾经对他说了一句话，“处长，这是仇杀，是私刑。左少卿姐妹，和这个李福才，一定有深仇大恨，不是一般的仇恨。”

左少卿姐妹笔直地站在办公室里。叶公瑾在她们面前转来转去，不时用狐疑的目光审视着她们。

“处长，请你不要生气。”左少卿终于开口，“事情是我们干的，至于原因，我们不想说。我只想告诉你，与工作关。”

“咱们回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麻烦事呢。把孩子交给杜先生吧。”

他平静地说：“我已经知道，一三五团团长李福才被杀，是你们两个人干的事。说一说吧，为什么要这么干？”

左少卿明白了，杜自远为了救妹妹，很可能把她带到一个同志的家里。她不由摇摇头，这事已经给她一种错乱的感觉。杜自远的地下组织，竟然保护了一个保密局的特务。她起身说：“妹，咱们走吧。”

一名一三五团的军官站在左少卿的车旁，不住地抱怨，“长官，你想想，那两个凶手，把我们团长的脑袋都给打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我们非找到这两个凶手不可！”军官挥舞着手枪，大声吆喝着走了。

叶公瑾吼了起来，“关禁闭！关禁闭！老子可以关你们的禁闭！”

“为什么？孩子是我抱来的，我还要还给人家呢。”右少卿也瞪起眼睛。

左少卿瞪着她。这个丫头片子，早开一枪就都结束了，非要在李福才身上发泄，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来！她真恨不得给她一耳光。她又杜自远，发现杜自远也疑惑地着她。她猜想，妹妹一定什么也没说。

右少卿倒也干脆，抱着孩子，站起来就往门外走。

左少卿坐在前面，一个忧虑渐渐从心里升起来。她警告过妹妹，和杜先生在一起要节制一些，谨慎一些，不要闹出事来。妹妹说，她很小心，不会有事的。但是现在，她真的为此担心。老天，如果他们真的有了孩子，她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叶公瑾一拍桌子，“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