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防部警卫室笼罩在失望的气氛之。【】

叶公瑾低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确确实实地知道，今晚的行动已经结束。

赵明贵和黄枫林静静地站在桌旁，注视着叶公瑾。

叶公瑾抬头着他们，脸色十分严峻，“那个司机不再往前走了，他居然开枪自杀，为什么！我们什么地方做漏了？”

赵明贵和黄枫林着他都没有说话。他们也说不出来。

叶公瑾伸手一指，“明贵，回去以后，你要好好查一查，找出原因来。”

赵明贵点点头，“是，我回去就查。”他心里暗暗庆幸，今天晚上幸亏有处长在场，又有黄枫林配合，他又是事事请示。否则，这次失败还会记在他的头上。

叶公瑾心里很苦恼。共党地下组织真的采取了行动。他们在戏院绑架傅怀真，在国防部窃取绝密件。虽然那不过是一份草稿，但作用却是一样的。这个结果让他法确定“槐树”是否就在那六人名单之内。他的主要目标处于不确定的状态之。现在，他只得寄希望于今晚实现他的次要目标，找到共党的地下组织，但结果却是这样。他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让叶公瑾感到惊心的，是他见郑介民的脸上正在露出微笑。他甚至还笑了一声，但什么也没说。倒是他身边的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于志道，扭头了郑介民一眼，随后发出一声恶狠狠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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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重木目光严厉地盯着这个女军官。他相信，张雅兰被捕，这个姓左的女军官一定是动手人，甚至是策划人。他能出这个女人的精明和果断。“这是个危险的女人。”他在心里想。

叶公瑾打开公包，先从取出一支口红，给在座的人。他随后拧开口红的后盖，取出一卷微型胶卷，放在桌面上，“各位，这就是张雅兰用来隐藏胶卷的口红，和她的胶卷。这个胶卷里的件，就是前天上午各位帮助修改的草稿。”他又从皮包里取出几张放大照片，递给秘书长，“您请。”

黄枫林说：“叶处长，我还是相信，槐树就在那六人之，我会继续调查，直至把他找出来。请处长相信我。”

赵明贵和黄枫林，这两个精明透顶的特工合在一起，就要发挥作用了。

叶公瑾坐下来的时候，已收起脸上的笑容，“秘书长，各位长官，结果大大超出兄弟的预料。国防部军事会议做出有关东北战略决策这件事，已经被潜伏于国防部内的特工获悉，并且传递出去。”

在座的高官们饱经官场沉浮，早已养成处变不惊的本能。但不动声色的眼睛里，还是透露出一丝惊讶。

胖胖的秘书长先开了口。他着叶公瑾说：“公瑾老弟，这个会议是应你的要求召开的。时间紧，我就不多费话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左少卿和赵明贵站在门口的墙边。当她见郭重木走进来的时候，隐约意识到叶公瑾并没有因为昨天晚上的行动失败，就放弃了对这六个人的怀疑。今天的会议，应该是昨晚行动的一部分。她意识到，“槐树”的处境仍然十分危险。

他着外漆黑的夜，轻声问：“你们两个，怎么这件事？”

“当然不止这些。我们有确凿的证据。”

秘书长的眼睛在叶公瑾脸上转着，又问：“还有什么？”

天蒙蒙亮时，隆云街里有了动静。早起的人，买菜的人，出门上班的人，都见几个穿便衣的人围在一个下水道井口忙碌着。其一人，蹲伏在井口里掏摸着什么。经过的人掩鼻而过。

秘书长了照片，脸色更加严峻。这些照片确实是他亲手修改的公草稿。他转手将照片递给郑介民。

有一点他想明白了，外面的同志会为他这一点小疏忽，付出巨大的代价。

叶公瑾向他点点头，“秘书长，很抱歉，这个特工，就是办公厅秘书处的少尉军官张雅兰。国防部开会的几天里，她一直坐在大会议室的门外。”

赵明贵双脚并拢，“是。”叶公瑾的这个安排，让他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蹲伏在井口里的人终于直起了腰，他把一支沾满污泥的口红放在井沿上。

上午九点钟，左少卿跟随叶公瑾去了国防部。和他们同乘一辆车的，还有赵明贵。左少卿心里很警惕，猜想叶公瑾一定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

他用手点着叶公瑾，“公瑾呀公瑾，我问一句，我们这些人，”他指了指桌边的高官们，“是否可以摆脱怀疑了？”

郭重木是一名军事素养极高的军人，深谙参谋之道，善于策划、制订战役和战略方案。他因此知道什么样的情报具有重要价值。但他不是一名特工。尽管叶公瑾等人称他为潜伏于国防部的高级特工，但他真的不是一名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特工。他缺少职业特工那种察微知著的本能和超人的机警。

程云发掏出手绢，把口红包起来，放进口袋里。

“拿出你的证据来，让我们一。”

左少卿和赵明贵则坐在会议桌的最远端，肩背笔直地坐着。这六个人，正是他们共同挑选出来的怀疑对象。但他俩也和叶公瑾一样，心存恐惧。

又过了十五分钟，其他几位长官才姗姗来迟。他们正是前天上午，被毛局长留下的六位长官。国防部二厅厅长郑介民，作战厅厅长郭重木，办公厅秘书长，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于志道，国防部参事室主任，还有一位是陆军司令部的将高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