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打她一下,“瞎想什么呢,他规矩一些,那样最好。”左少卿察觉自己正在走神,急忙收回思绪。她问:“你说她的那个挺旺盛,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赵明贵的工作重点主要是政府和军队内部的动向。因此,他先说了一些有关军队内部的动向。左少卿立刻予以补充,提到某战区长官在国际联欢社与国防部某高官便宴;参加国防部会议的某几位高官,在“旋转门”秘密聚会,至凌晨两点,这样的聚会不是一次;有传言,某部队在前线作战时,与共军有秘密接触。等等,这一类的情报很多。
“怎么了?”左少卿问。
左少卿和柳秋月互相注视着,这是一个意外的情况,水字头档案的销毁时间,意外地把钱玉红和“水葫芦”联系起来。
右少卿在姐姐身边躺下,默默地着她。房间里一时就很安静。姐妹俩互相注视着。右少卿欠起身,轻声问:“姐,你……和男人,那个过吗?”
左少卿一挥手,“过一会儿再说。我现在一身的汗,要去洗澡了。”她进了卫生间,又伸出头问:“你洗澡没有?”
她已有很长时间没有和赵明贵交流情报了,手里已经积累了不少,应该能吸引赵明贵的注意力。杜自远的军火即将启运,她要为此采取一点措施。
“你接着说。”左少卿也不得不佩服柳秋月的精细。
“很有可能,这批水字头的,可能就是被共军捕获的人。但其,我不记得有水葫芦的代号。他可能就是那个幸存的人。”柳秋月说到这里,就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地着左少卿。
他抬起头,轻声说:“左少,不能等了,这些情况必须立刻向处长报告。”
“就是不许和他做那个事,和男人做的那个事。”她心里绞了似的疼。
“这个你午饭时说过了。还有什么?”
左少卿心一阵恍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落凤岭的日子,那是和她男人洪山奎在一起的日子。那个虎背熊腰的黑大汉,山一般的沉重,虎一般的勇猛,做起那个事来,更是强悍。她和洪山奎最初的陌生感过去之后,她也蹋下心来做押寨夫人的时候,似乎也很喜欢洪山奎和她做那个事。是的,她挺喜欢做那个事。做完之后,她能睡一个好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感觉确实很好。
柳秋月的眼睛在左少卿脸上转着,继续说:“第一,钱和头儿的关系,时间并不长,是从去年上半年开始的。”
“但是,我查过了南京民事部门的婚姻登记记录,包括周边几个县的,都没有找到钱和别人登记结婚的记录。”
“既然钱是个守不住的人,那么在头儿之前,她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
柳秋月点点头,“好,我去安排。”
下午五点钟,赵明贵和左少卿,还有何俊杰和程云发,都坐在叶公瑾的办公室里。这是二处最核心的会议,讨论的都是最机密的事。
“少主,”她低声说:“我专门指定了一个可靠的弟兄,负责钱的调查。但是,至今没有什么收获。只发现她和头儿有一手。”她指的头儿,自然是指叶公瑾。
“我洗过了。你快一点!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说着,还拉了拉身上的短裤,把一个小鼻子耸成了小蒜头。
她和赵明贵交流情报的方法,简便而有效。
“怎么了,你想起什么了?”左少卿问。
左少卿摇摇头,“她要是守不住,就可能想办法。总之,你派人去查一查。”
“少主,档案处销毁水字头档案的时间在前,后来不久,钱就找上了头儿,这两个时间,就吻合起来了。”
左少卿着她,轻轻地摇摇头,“我们还没到那个份上,犯不着冒那个险。一旦发现,我们都是死罪。”她想了想,又说:“以后机会吧。”
左少卿淡淡地笑着,“好了,好了,我上午去,就是想问问他的经济情况。”
左少卿一声尖笑,全身都缩成一团。姐妹俩又在床上折腾起来。左少卿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她靠在床头上,目光有些幽幽地着妹妹。
“但是,”柳秋月的眼神里另有深意,“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和头儿有一手吗?”
妹妹右少卿已经在家里等着她了。见姐姐一进门,她双手叉在腰上,横眉立目地问:“姐,你今天干吗去了?你干吗又去找杜自远?”
“少主,你说过,钱那个样子,就是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我也感觉对,你她身上,哪儿哪儿都是挺丰满的。那么,在她和头儿之前,她就应该有一个男人。我指的是,她应该有一个丈夫。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后,她才和头儿好上的,对不对?”
有人说,漂亮女人都是男人“娇惯”出来的,这里面,也有“浇灌”的意思。洪山奎就一直“娇惯”她,呵哄她。还有他最爱做的事,“浇灌”她。
右少卿明白了。她就那么坐着,把脸放在膝盖上,默默地着姐姐。
右少卿坐在她身边,着她,满脸的粉红,眼睛里还闪着光,“你怎么了,干吗这个样子。说话呀。”
左少卿着妹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是冒名顶替呀,妹妹有过一个情人吗?并且还做过那个事?她不敢往下想。她只是简单地摇摇头说:“没有。”
右少卿不说话了。她重新躺下,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怎么了?”姐姐问。
“没什么。”妹妹翻身向里,“姐,关灯吧,睡觉了。”
左少卿已经意识到有什么事了。她着妹妹的背影,却不敢问。
官们都知道,右少卿有一段惨痛的经历,从未对人说过。各位吧,她迟早有一天,要对她姐姐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