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少卿的脾气,说干就干。【】这一天的下午,她就带着人去了长江航运公司。
航运公司是一栋三层的米黄色大楼,位于码头的边上,可俯瞰长江两岸的景色。大楼里办理航运业务的人进进出出,很是繁忙。
几辆汽车在航运公司大楼门前停下,下来几个穿军装的人,让那些来办理业务的人吃惊不小,慌忙闪到边上,给他们让开路。
右少卿带着人,直接上了三楼。一个胖胖的秃顶男人已经接到下面的电话,匆忙迎出来。陪着笑容说:“长官,几位长官,有什么事吗?”
右少卿却继续向里走,边走边问:“你们老板在哪里?让他出来见我。”
胖子说:“长官,对不住,老板不在呀。有事您对我说。”
右少卿回头瞪着他,“他去哪里了?”
胖子说:“老板平时不在这里,他长年在上海的总公司里。”
“那么,现在谁在这里负责?你们这里,总要有人管事吧。”
本+内容‘正确*的版本在6/9*书.吧%读!(ba.cx)
程云发望着他有些发愣,又说:“可是,这两个人昨天晚上,坐在一起,商量军火的事,不是很奇怪吗?”
徐小玉听到这个话,哪里还吃得下这碗馄饨,为难地说:“程先生,这几天……真的没有听到什么……都是些平常的话。”
“廖先生就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能学给你听。”
叶公瑾笑着说:“左少就是查军火案的,她怎么会和军火案有关系?”
“您说,您说。”
“处长,我认为左少卿和廖凤山可能都与军火案有关系。昨晚他们在一起吃饭,就提到军火。”
“我要调你们的航运记录,今年头三个月的航运记录,有问题吗?”
廖凤山瞪大了眼睛,“少组长,这可让你说着了,可这比走私还严重呢。对别人我不敢说,对你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这个事,年初的时候,你也查过呀。”
“那你就让她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你走私?”左少卿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眼睛里藏着狡黠。
廖凤山不住地摇着头,“那怎么可以呢。是你们保密局要查呀,我拖得下去吗?”廖凤山不住地叹气,又说:“军火的事,你查过,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牵涉的面很大。我告诉你吧,叶公瑾,还有你的干哥哥王振清,都是有份儿的。可事到临头了,都不出来挡一挡,却叫我扛着,我是那个挣小钱的呀!”
程云发坐在那个小吃摊旁边吃着馄饨,正在等她。程云发回头叫摊主再下一碗馄饨,对徐小玉说:“你吃吧。边吃边说。这几天听到什么没有?”
“是军火呀!”廖凤山小声地说。
这期间,柳秋月回过一次家。她和母亲都按照程先生的叮嘱,没说在“旋转门”里当差,只说是在一家餐馆里跑堂。另外,债主们也答应缓一缓。柳秋月也没有多问,留下一点钱,就匆忙走了。
廖凤山和左少卿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神秘地说:“少组长,令妹可不是个善茬,竟然到我的航运公司里来查航运记录。你知道这个事吗?”
徐小玉没办法了,只好说:“他们好像说到军火什么的,我不知道是什么。”
她轻声问:“你的那个航运记录,能查出问题来吗?”
廖凤山嗬嗬地笑起来,“少组长也说外行话了。那么多记录,你单改一条,不正给人家指出来了吗?”
程云发就瞪起了眼睛,有点恶狠狠地说:“就是平常的话,你也要说给我听。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想回家去呀,是不是?你不干了,那些债主还得找你,叫你妈还钱。你妈还得了钱吗?还不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想去当吗!”
“他们怎么说?”程云发来了精神。
“是什么?”左少卿有些疑惑地着他。
“那个,廖先生说,谁也不帮他,他很生气。还说了两个人,一个叫王真庆什么的,还有一个叫野公鸡。”
左少卿点点头,她当然听明白了。问题是,她的这个妹妹竟然知道查航运记录。当初查军火案时,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去查航运记录。
左少卿心隐约怵然,这其的危险,她还不能明确察觉是在什么地方,但有危险是肯定的。她随意地说:“那么,就把你的航运记录改一改,不行吗?”
“哎呀,哎呀,”胖子一脸的苦恼相,“这个……这个我可真做不了主,非得我们老板同意不可。这是重要档案,至少也得廖会长同意才行。”
这天晚上,廖凤山单独请左少卿在“旋转门”吃饭,密谈军火事。
程云发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来,就挥手叫徐小玉走了。自己坐在桌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个“野公鸡”是个什么意思。
右少卿这回可真的生气了,瞪着胖子说:“你跟那个老滑头说,叫他把今年头三个月的航运记录准备好,过几天我还要来。到时候拿不出来,我跟你们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