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宁风、陈昔微、舒百灵,三人齐齐止步。
前方数十丈开外的地方,一堆篝火熊熊燃烧着,周遭温度比起其他地方要高上不少,洋溢着融融暖意。
宁风他们却没有感觉到半点温暖,反而有一股寒意,自尾椎骨直冲头顶。
因为,篝火前有人!
那是一个黑袍人,负手而立,只见背影,不见正面,不知道何许人也。
他的身后,篝火映照,影子在地上长长地拉出,一直延伸到宁风等人脚下。
“是谁?”
宁风还是在笑,伸手轻轻地揉揉陈昔微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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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有别人,有师父可以出头。”
“喂,别乱丢东西。”
这样的力量,这样的威能,如斯的恐怖,已经不是他这个级别初出茅庐的小修士能抵挡的。
……
纯粹到了极致的黑暗。
宁风等人心中明悟,这是一个真正有资格称仙作祖的人。
果不其然,舒百灵话音刚落,心魔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陈昔微被他气乐了,回了一句:“我高兴。”
“你们放心,我不会简单地杀了你们。”
宁风脑海中刚刚闪过这么一个疑问,眼前景象忽然大变。
宁风伸手一抓,将七夕环抓在手中,干净地笑,视汹涌而来的魔气如不见,道:“谁说我们会死了?”
“昔微,貌似是我连累了你呀。”
风乍起,浩瀚星空大片大片地熄灭,璀璨银河整段整段地无光,皓月蒙上了面纱,整个夜空的天穹如有大手拉上厚厚帷幕。
笑容干净,仿佛面对的不是来报仇之魔道巨擘,而只是不相干的存在,在表演着不起眼的把戏一般。
宁风没有回头,依然能清晰地听到陈昔微和舒百灵陡然变得急促的呼吸声,显而易见,此前那一幕幕景象,不仅仅是他一人得见。
夜空、篝火、黑袍人,尽数不见。
“记住了,老祖自号心魔老人,去了地府,也好有个叫冤。”
“要是下辈子咱还认识,你还在太阳神宫,记得拉哥们儿一把啊。”
宁风摸着脑袋,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这心魔老人之乖戾,之霸道,就是太阳神宫这个天下七宗都膛乎其后?
“他到底是谁?”
“不用拿太阳神宫来吓唬老祖,杀了你们,为镜儿报仇后,老祖就退回黑川冰极,太阳神宫再是强横霸道,能奈我何?”
如此滔天魔气,非是魔道巨擘不能有。
宁风摇了摇头,他心中明镜一般,若是这心魔老人能被“太阳神宫”四个字吓跑,那么看到月潭底下太阳神符烙印时候,压根就不会来。
第三幕,某处城中某青楼,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人抱镜而亡,镜面碎得细密,竟连米粒大小的镜面都找不出来。
“没想到,我会跟你一起死在这里。”
遮天蔽日!
宁风感觉整个天地都在延伸。他孤独一人。声不能出。手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幕幕景象以天地为布景,在他面前上演,轮转……
置身其间,宁风他们三人犹如沧海中一颗沙砾,连礁石般抵抗一点的可能都不会有。
陈昔微歪过脑袋,舒百灵脖子伸得跟鹅一样。
“现在,你们受死。”
他还听出来,舒百灵在提起“太阳神宫”四个字的时候,有意抬高了音量,那嗓门扯的,死人都能被咋呼醒。
舒百灵两腿一软,坐到了地上,结结巴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黑袍老者缓缓转身,此前所见景象尽数破碎,面对三人。
什么叫“他要杀你,你便让他杀”?
当其时,偌大夜空,漆黑如墨,尽是魔威盖世,笼罩天地。
地面上。一座大城灯火辉煌,喧嚣热闹,仿佛在上演着永不停歇的戏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