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戎儿哥，你是我的太阳

赵芊儿原本就大的桃眼，此刻睁的更大了，目不转睛的瞪着眼前这对眉目传情的‘狗男女’。

只见，小姐刚刚吃过葡萄却又被某人吃过的檀口愣愣的微张着，似乎一时间忘记了闭上。

她樱桃似的朱唇湿润嘟起，没涂抹胭脂却好像比刚刚更红嫩了，也不知道戎儿哥刚刚是怎么欺负蹂躏的。

小姐胸脯起伏，正轻轻喘气吐着香风，补充着刚刚缺失的空气，一时间还没有缓过来。

而此刻，面对戎儿哥的‘再来一颗’的请求，与已经凑到她唇角的有一颗水晶葡萄，小姐的俏脸上刹那间浮现一抹娇羞之色。

她强装凶凶的表情，剐了眼挤眉弄眼的戎儿哥，然后红颊别过脸去。

而戎儿哥又贴到小姐的耳畔，悄悄言语了些赵芊儿听不清的话，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女子羞耻的混蛋话，一时之间惹得小姐又是掐他又是推他，若不是屋顶下，腾不出脚，估计小姐都要踢戎儿哥了……

赵芊儿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小姐与戎儿哥旁若无人的互喂葡萄、打情骂俏，前一秒还是推着对方，结果下一秒就又搂在一起卿卿我我了。

她也要……要吐葡萄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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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屋顶卫生，别到处乱吐。”

他顿了顿。“所以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因为一旦出现了在道德上高人一等的圣人，便会随之而来的，诞生出窃取圣人之位的大盗！”

“照这么说。玄黄人族制定《玄帝律》，便可能有大盗利用《玄帝律》。”

“唔唔，戎唔锅～”

“娘子好悟性，我只讲一遍就懂了。至于后面的这个问题。”

“对了，青君，这里面其实还有一个观念问题。你觉得，人性天生是善，还是恶，或说在善恶间摇摆，甚至无所谓善恶之分？”

某一刻，赵芊儿悟了。

小丫头银牙咬碎，把嘴里的葡萄籽乱吐一通。

赵戎轻笑嘀咕，随后沉吟片刻，平静道：

从那本书之后，赵戎兴起了兴趣，经常去书楼借书看，其中，大多数是山下王朝的正史野史。

赵芊儿转过身子，她背对着某小两口。

赵戎不置可否，安静不语。

他神色逐渐认真起来，“我只说说我的理解，给娘子作为参考，你也不必全信我。”

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当初从书楼借来的那本属于一个叫南康小国的野史。

赵芊儿耸耸小琼鼻，一双桃眼眼角微红，一副楚楚可人的娇怜模样。

她抬起小脑袋，看了眼天上同样孤零零的明月，

“只是，就像今日你在竹林辩解的前后关系。正是因为世道先缺少了道德，所以我们儒生才加倍提倡道德，努力去做些什么。”

一片桃源，两村相邻，鸡犬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思想境界已经猛升的赵芊儿轻哼摇头，小脸上满是不在意的神色。

赵戎笑看着她。

谁不想成为最高的明月，悬在众生头顶，高高在上。

赵灵妃抬起素手，羞恼的捏了捏他的鼻子，“不许说话。”

“建造人族太宗，便可能有大盗窃取人族太宗。”

至于娘子嘴里担忧的那些山上可能存在的大盗，似乎比山下俗世中的大盗，还要遥远，或说高高在上。

“册封人族选帝侯，便可能有大盗盗窃选帝侯位；”

大盗。

赵灵妃嘴角微翘，白了他一眼。

赵灵妃突然又想起了白日里，赵戎走进竹林空地的时候说的话：

赵灵妃欲言又止。

赵灵妃咬唇端详着又喜欢欺负她又爱护极了她的赵戎，略感无奈的摇了摇云鬓，“怎还和小孩子一样。”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

只是……几息后，小丫头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赵戎没有回答娘子的问题，摇了摇头，继续道：

只是在赵戎神色无奈之时，她轻启朱唇，将那两根沾着葡萄汁又逃脱赵戎嘴巴的葱指，含入檀口之中，不嫌弃的轻轻嘬了下，旋即两根葱指又继续给夫君剥葡萄。

她看着夫君的脸庞，抿朱唇，凝起黛眉，作势想要板脸吓他，可是试了几次，实在绷不住表情，最后开口连声音都是柔柔弱弱的，惹人怜爱。

比如以后戎儿哥苦苦哀求要给她接葡萄籽，而她小脸高冷的抬起小下巴，冷落了他足足三息，才勉强点头，傲娇的微微张嘴，然后戎儿哥就自觉的喂她葡萄吃，比对小姐还狗腿子……

于是这千万年以来，玄黄界多少生灵心中升起过上九天揽明月的野望与豪情，或善或恶。

除了读史以明智，与领略人间各国的风土人情、英雄豪杰以外，他还看见了些别的‘东西’。

“青君，记住，本来美好的道德，一旦被大力提倡，被调动起来的大多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我作为儒生，并不否认。”

赵戎点头：“今日陶道友已经说了，既然是‘差距’引起的祸乱，那就将‘差距’竭力掩盖起来。”

此时，赵灵妃又递了一颗水晶葡萄到赵戎嘴边，同时另一只素手的手掌心微曲，凑到他唇前，给他接葡萄籽。

有时候，赵戎深夜点灯夜读，翻看史书，越读却越是掩卷沉默。

不多时，赵灵妃将一颗饱满干净的葡萄，温柔的递到他的嘴边，然后提起预知似的，在赵戎张嘴后，扔入葡萄，两根修长葱指飞快朝她怀里一缩。

小丫头绷着小脸，手支着下巴，鼓气哼哼唧唧的想了会儿，不时的点着小脑袋，暗暗扬眉吐气的预演着什么。

突然谈到这个格外出格的话题，屋顶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住了。

于是，青君为了解馋解渴，便学会舔手指，算是另类的‘染指’，渐渐养成了习惯。

赵芊儿：“…………”

这些山下事，离他似乎极远，只能透过这枯黄的书页，窥见一斑。

“铸造玄鼎镇九洲，便可能有大盗偷窃玄鼎……甚至到了最后，最让道家诸子们担忧的便是……”

赵灵妃牵起赵戎的右手，又牵起一旁偷听的小丫头的右手，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赵戎忍俊不禁，还说他是小孩子，青君也还和小时侯一样。

“热。”赵灵妃在赵戎怀里扭了扭，咬唇。

她芊柔素手，捻起一颗，挑指剥皮。

赵灵妃抬首，一缕青丝粘在朱唇左角，早前通红的俏脸红晕已经褪去，白皙的皮肤只剩余些淡淡的粉红。

赵戎将嘴畔的葡萄吃下，闻言不禁挑眉，先按照老规矩，夸一夸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