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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改写屈原命运

在这个残酷的现实世界,不能缺少浪漫;在这个水泥钢筋的从林,不能缺乏情怀。浪漫和情怀就像鲜花和甘露一样,让人的心目得到滋养、润泽,使人拥有突破的激情、韧劲。

出任董事长的母亲,给整个家庭带来了无限荣光和空前的物质财富。面对荣誉和钱财,有人将其视为奋起前行的基础,创造更加炫丽斑斓的未来;有人却沉迷在享乐奢靡之中,最终跌入欲望的无尽深渊。于夏斌而言,无疑是前者;可对夏莉来讲,似乎慢慢走向了后者。

夏斌自小就特别喜欢和崇拜中国古代伟大爱国诗人、杰出政治家屈原,在困难重重、荆棘密布之时,读一读他的作品,就会有一股油然而生的力量和冲劲;在翱翔碧空、飞黄腾达之际,品一品他的境遇,似乎又有一种万物轮回、物极必反的淡定和清醒。

他决定利用自己的兼职收入,抽出一个周末时间,只身一人实地探访屈原的心路历程。

他按图索骥,乘座火车,然后转乘大巴,来到了位于湖北秭归的屈原故里景区。县城东门外,一块高大挺立的牌坊上,镌刻着由郭沫若亲笔提写的遒劲有力的“屈原故里”四个字,让人瞬间肃然起敬、高山仰止。随着瞻仰屈原祠、屈原衣冠冢等地,夏斌走进了屈原不同寻常的政治抱负、浪漫情怀、经天纬地和雄才大略中。

“观屈原所自沉渊,未尝不垂涕,想见其人。”

屈原出生于显赫贵族世家,自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嗜书成癖、博闻强识、志存高远。他始终秉持“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探索精神,致力于寻找强国富民之道。早年他得到了楚怀王的充分信任,任命他为国家政务院总理。他主张任贤选能、修明法度,倡导实施变法改革。在楚怀王的支持下,他带领改革派与旧贵族和顽固势力进行卓绝斗争,旧贵族承担着巨大压力,面临着覆灭之灾。

旧贵族使出了“下三烂”手段,在楚怀王面前谗言诋毁他,说他好大喜功、图谋不轨。软弱、短视的楚怀王深陷阿谀奉承之中,不能分辨忠奸,直接罢黜其要职,改任管理宗族事务的闲职。这对于踌躇满志、热血澎湃的他而言,无疑当天一棒、晴天霹雳,然而在君权至上的远古时代,除了硬着头皮接受现实,并没有其他选择。

在一群乌合之众的怂恿下,楚怀王兴师伐秦,发动了“丹阳之战”,这场战争不但师出无名,而且准备不足,结果惨败而归,并致使汉中沦陷。失败的沉痛刺激,让楚怀王略为清醒,认为要治理楚国,打赢战争,还是不能离开足智多谋、衷心耿耿的屈原。楚怀王重新启用屈原,让他出使齐国,目的是促成齐楚两国缔结联盟。在他出使期间,秦国派出使者张仪游说,表示愿意归还汉中之半。从内心而言,楚怀王比起土地,更想要张仪人头,毕竟张仪让吃了败仗、丢了颜面。张仪用重金买通了楚怀王身边的重臣靳尚和宠姬郑袖,在张仪的花言巧语和身边人的盅惑下,怀王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竟然放走了张仪。

屈原回来时,张仪已经离开。他直言不讳劝谏怀王:“何不杀张仪?”怀王悔,追张仪,不及。

“伴君如伴虎”,屈原的直言快语让怀王感得很没面子。言语没有别有用心、两面三刀的人温和、恭顺的屈原,被初次放逐汉北。后来,楚怀王死于秦国,秦楚绝交。楚太子横继位,立为顷襄王,特别讨厌言语刻薄的屈原,直接免了他所有职务,从郢都放逐于江南。

因“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故“方正之不容”。屈原对这种腐朽的封建制度、昏庸的政治体制、无能的国家君主彻底失去了信心。从此,他便览遍祖国大地,写下了大量与天地同寿、日月同光的旷世作品,创立了“楚辞”文体。作为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虽然他口中说不理政事,可又怎么能放下生兹养兹的家国呢?当他得知楚国首都被攻陷时,万念俱灰、完全绝望,身上绑了许多石头,跃身跳进了汨罗江。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飘逸身影也随之跳入水中。猜得没错,此人正是夏斌。经过前次抢救溺水的姜卿后,夏斌刻苦训练了自己的水性和心脏复苏技能。他身手敏捷、犹若游龙,不一会儿,就将屈原拽到了岸上。

他熟稔地抢救着屈原,一口口恶水从屈原口中吐出。屈原慢慢睁开了苍老、绝望的眼睛,“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不想在这个毫无希望的国度苟活着!”

“我叫夏斌,来自二千年后的新时代,是您的超级粉丝,远古时代君王将相不能接受您,可在新时代,您不论是在书本、还是在现实中,都受到了人们的顶礼膜拜。”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们为了纪念您,专门设置了一个名为‘端午节’的中国传统节日,并成为中国首个入选世界非遗的节日”,夏斌振振有词地介绍道,“这一天我们会赛龙舟、投棕子,目的就是为了吓跑或喂食恶鱼怪兽,从而延续您的生命。”

“可这是为什么呢?”屈原爱发问的性格从来没有变过,不然就不可能诞生像《天问》这样,一口气问了173个问题的万古奇作。

“因为您拥有浪漫、为民、侠客、爱国的风骨,我们把您视为忠诚、正义的化身,这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追崇的品格”,夏斌赞美之词溢于言表,“我们生活在一个完全开放、任贤使能的时代,每一个奋斗者都能够拥有广阔的舞台,都能通过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展现自己的价值。”

“真有这么美好的时代?”屈原眼中闪现着惊奇,也充满着期翼。

“必须的,您是一位勇敢、坚韧,不屈不挠、崇尚自由的智者,您一定能够在我们的时代建功立业、光芒四射,跟我走吧!”

未等屈原开口,夏斌便紧紧拉住他的手,迎着汨罗江映射出的万丈霞光,和着三峡大坝国之重器的无穷魅力,穿越以君为本的封建时代,来到以民为根的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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