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总兵,你在湖广的粮食买卖如何?听说齐国襄阳黑市米价,已经一石十两了!兄弟我穷得不行,底下家丁都要典当兵器铠甲了,有挣钱的路子,可要拉兄弟一把····”
“老子拉你个一泡屎!你哪次买卖不赊账……”
惠登相还要说下去,忽听砰一声响,长条桌上酒碗菜肴被震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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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玉拍案而起:
“说够了没有?!本官招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如何捞钱的!”
四人立即不敢再说话,门口守卫家丁齐齐朝这边望来,目光凶狠。
“本官在南京时便说过,冤有头,债有主!”
四个部下被他吓到,也跟着站起来。
“这次北伐,第一是为给左家报仇,第二才是抢东西,抢女人!王允成!***耳朵长毛了!”
王允成一张胖脸涨的通红,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十二年前,在临清,刘招孙杀左家二十三口,吾儿左梦庚死在狗贼之手!临末,这狗贼还抢走本官手。
“也罢,这女干贼无君无父,连他爹的仇都不报了,只想抢东西,海賊就是海賊!成不了气候!山东已是一团乱麻,白莲教,流贼,齐军,相互混战,让他去抢吧,他想摘桃子,就去和白莲教打吧,我猜刘招孙肯定会重点防守山东,便让郑森去吸引齐军,咱们好尽快占湖广,占中原·····”
左良玉捻这胡须,冷冷笑道:
“最后,谁能摘到桃子,还说不定。”
“齐军不人,顿兵坚城十余日,即便不怎么攻城,千里奔波,水土不服,也是兵困马乏,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三日后,左家军反击!”
他环顾四周,开始下达反攻命令。
“金声桓,你率本部兵人绕道汉川,摧毁驿道,截断蒲刚退路,二十六日前,必须达到汉川,管住你手下的人,沿途不得劫掠,否则军法从事!”
“末将领命!”
“惠登相!你率本部一万兵马,扼守八里湾,防止他们东逃!二十六日必须达到,否则,我砍你脑袋!“
“至于你嘛!”
左良玉最后看向王允成:“现在,不用你守咸宁了,回去立即北上增援马进忠、李成,限期渡黄陂河,攻击齐军,逼迫齐军逃窜。王总兵,老子不管你平日走私那些破事儿,这回若有差池,误了北伐大事,你和你在南京的家眷,都要脑袋搬家!”
王允成打了个哆嗦,答应下来。
左良玉大声道:
“刘賊内外交困,不得民心,就差咱们这一脚了!十二年前在临清没能杀刘招孙,本官至今悔恨不已,这次,他必死无疑!诸位,此战若不能击败刘贼,我等都得死!杀了他,灭了齐,北边就是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四名武将齐声应道:“谨遵大都督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