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

束凌重复了一变，心中竟不自觉的生出些许酸楚，这三个字，当真没有那般容易说出口的，至少他不行。

“通天域是一方很大的天地，所有这周围都不会有什么其他生灵存在，不过要小心一些脱离了轨道的星辰，从高空落下，产生的压迫力，很强，还有一些别的隐患.....”

束凌赶忙换了一个话题，跟他说了起来，两人边朝着前方走着，边闲聊，不知过了多久，通天域彻底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中。

时间，在天外之中，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半年的时间过去，束凌身上的气势也恢复到最巅峰。

两人的行程中，大多数都是束凌在说，莫愁在倾听，期间也知道了束凌的实力，这个神兽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帝尊中期，差一步就可以达到帝尊后期。

半年的赶路，跨越了何止亿万里，终于在这一日，两人停下了脚步，每一个有生命存在的地域内，都很难出现第二个有生命迹象的天地，虽未成文，不过这却是天外虚空()

中默认的一件事情。

两人眼前的天地，虽然蕴含生机，不过其中大部分夹杂的确实阴森的气息，莫愁的感觉还好，魔元按理来说，和这些负能量是一种物质。

不过充满正气的獬豸，则是无比厌恶这种气息，他侧过头对着莫愁问道：“进去瞧瞧吗？”

“走吧！”

莫愁朝着这方天地内走去，赶路也不是这么赶路的，总归是要歇息一阵的。

这方地域的气息虽然让人生厌，不过面积极大，就算比通天域也相差无几，也就证明其内的生灵，应该也会有帝尊强者。

鬼域，不归城，此域处于中心的一座城池，两人行走在街道上，城内安静极了，走在街道上的大都是全身散发鬼气的魂体。

两人的到来，让这些鬼物贪婪的注视着，其中也有一些人，不过他们都是像牲畜一样，双眼麻木无神，战战兢兢的跟在鬼物身侧，稍有不慎，便是一鞭子抽下。

甚至更残暴的，有鬼物当街把一个人杀了之后，猛地一吸，那人身上的气血尽归消散，身躯也消散在天地间，即将消失之时，他的眼中露出一道解脱的神色。

“看来这个地方就是这些鬼怪的地盘，对我们不怎么友好呢！”

束凌轻笑了两声，对着莫愁说道：“看到这些同族被如此对待，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莫愁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天外种族无数，有这种场景他不意外，这里有人族被奴役，或许下一个地域，就能看到人族奴役其他种族。

天外很大，强者无数，适者生存，这是常态。

他们麻木的神情，代表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生活，这里的人都不反抗，就算这次自己出手，难不成能够一直帮助他们，直到彻底解决此域的问题吗？

甚至有可能你认为的好心，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需要，人性，有时候是最可怕的武器。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看到这种场面心中没有一点波澜是假的，不过他不会出手，最起码，这些麻木的人，不值得。

“你能习惯就好，天外无尽虚空，万族林立，通天域那种情况，终究是少数的，人族也好，妖族也罢，其实地位都不怎么样。”

莫愁点头，两人依旧不急不缓的走在城中，几步后，莫愁停了下来，对着他正色说道：“现在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嗯？”束凌诧异的看着他。

“我们今晚在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