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瑾和柳寻衣,一个勾结异教,自甘堕落。一个喜新厌旧,寡廉鲜耻。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秦明自知一切都是洛天瑾和柳寻衣在背后捣鬼,可少林比武已过,玄水下卷不知所踪,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装模作样,一唱一和,不由地怒从心起,破口大骂。
秦府主,当心祸从口出!雁不归冷声道。
而今贤王府已与异教沆瀣一气,秦某身为正道中人,还会怕你们不成?秦某冷笑道,别忘了,你家府主至今仍欠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咳咳!
任无涯轻咳两声,沉声道:秦府主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异教,老夫倒想请教请教,究竟何为正道?何为异教?正邪之分又出自谁手?
正即是正,邪即是邪,自古正邪不两立……
怎么?难道江湖中只有异教杀人,你们正道人士个个慈悲为怀,救苦救难?云追月呛声道,殊不知,论卑鄙无耻,居心拨测,谁又能比的过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唐轩附和道:再者,武林大会过后谁是正、谁是邪,自会重新定论。秦府主又何必急着划清界限?
唐轩,这里何时轮到你这叛徒说话?唐辕怒道。
这里又何时轮到你说话?唐轩不甘示弱,讽刺道,四大世家哪个不是血债累累?你有何颜面在此大放厥词!
云追月,你不开口我险些忘了,有件事秦某想向你请教请教!秦明死死盯着云追月,质问道,你曾派徐仁前往颍川,假扮‘跛刀客’处处针对潘家,可是觊觎‘玄水下卷’?去年在少林寺,从小和尚悟禅手中夺走‘玄水下卷’的罪魁祸首,究竟是不是你?
此言一出,悟禅的眼神陡然一变,看向云追月的眼中涌现出一抹紧张之色。
秦苦则是一副幸灾乐祸模样,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
简直一派胡言!云追月怒道,什么‘玄水下卷’,你休要血口喷人?
如果不是你偷走‘玄水下卷’,又为何让徐仁假扮老夫?秦天九厉声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与你无关!云追月眼神一寒,语气不善地反问道,至于夺走‘玄水下卷’,根本是子虚乌有。是谁如此大胆,竟敢造我的谣?
洛天瑾!秦明将鄙夷的目光转向洛天瑾,蔑笑道,去年八月初二,在河西秦府,他亲口指认是龙象山夺走‘玄水下卷’,六大门派、四大世家皆可作证。
又是你!云追月目光如刀,直射面沉似水的洛天瑾,阴阴地说道,你我之间的旧账尚未了结,如今竟又冒出新债!这么多年过去,你仍死性不改,喜欢鼓舌弄唇,搬弄是非。
说罢,云追月冷冷一笑,嘲讽道: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也是一群蠢货,洛天瑾说什么?你们便信什么。莫非长的是猪脑子不成?
放肆!”殷白眉勃然大怒,喝斥道,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何时轮到你这魔头评头论足?琇書網
此刻,陆庭湘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腾三石,迟疑道:腾族长,您是武林前辈,又是腾族之主,岂能任由他们大放厥词而默不作声?
面对陆庭湘的怂恿,腾三石却是欲言又止,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尤其是当他听到有人将矛头指向绝情谷时,脸上的纠结之意变的愈发浓郁。
够()
了!
见双方争执不下,清风忽觉一阵心烦意乱,沉声道:武林大会有武林大会的规矩,今日没有正邪之分,大家皆是中原武林中人。既是比武切磋,便要各凭本事,能者上、庸者下,休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借口。相互谩骂,彼此诋毁,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来回扯皮,那是市井无赖的下流勾当。若不能克制私怨,大可离开华山,去别处打个痛快,休在天下英雄面前做跳梁小丑!
清风在江湖中无论是辈分还是地位,皆是不俗。故而由他开口,愈演愈烈的一场针锋相对顿时清醒许多,并逐渐平静下来。
阿弥陀佛!玄明双手合十,息事宁人,清风道长所言不错,既然武林大会的规矩早已定下,各位施主便要遵奉恪守,断不可意气用事,将武林盛事变成一场儿戏。
见清风、玄明相继表明立场,饶是秦明、陆庭湘等人心有不悦,也不敢冒然开口。
任无涯、云追月虽不屑于少林、武当的威慑,但闻清风二人言语中肯,还算公允,故而也不再多言。
虽然风波止息,但此时萦绕在华山之巅的气氛,却与之前大不相同。
见双方各让一步,徐清年缓步上前,满脸和气地圆场道: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切莫再掀起无谓的争端。
言至于此,徐清年又向任无涯问道:任宫主,你看……
任无涯目无表情地盯着秦明、陆庭湘几人,对徐清年的询问置之不理。
那好!徐清年神色一禀,朗声道,时辰不早,若任宫主、云圣主准备妥当,便请开始吧!
说罢,徐清年不再多言,转身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