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一次、两次的,怎么都不再世子身边?”
“怎么,没人回话,信不信我把你们全部灌了哑药卖出去。”
“女的卖到窑子里,男的卖到苦寒之地去开荒。”
这次终于有人敢回话了,斐夫人也知道涂青死了,涂缁白天出去就再没回来过。
儿子身上的伤,是儿子院子里伺候的人所为。
那个之前出现的死丫头,这次又出现了,儿子还和她说了一会话。
斐夫人神色不好,看了看儿子睡的里间。
死丫头缠着儿子,侯爷现在也没回来,她可不想儿子出什么事。
“去给世子收拾东西,只要世子醒过来,就出发去相国寺。”
“去通知大夫一声,他也必须跟着去。”
到了相国寺,那死丫头总要忌惮神佛两分。
斐夫人吩咐完,自己也会了住所,吩咐手底下的人给她收拾东西。
儿子一个人去,她肯定是不放心的,她要跟着一起去。
斐侯爷找的是手底下的将领,以前他也遇到过怪事,都是他手底下的人找人摆平的。
那人本就是斐侯爷下级,自然不会拒绝斐侯爷。
只是有本事的不是他自己,那人原是他手下的一个兵。
自己抢了对方不少功劳,对方倒也没在意,战事结束之后就卸甲归田,半点没有要和他理论的意思。
“侯爷,那人的住所离这远着呢,来回得一个多月。”
“贵公子如果不急,我倒是可以亲自去把人请回来。”
“如果贵公子的情况刻不容缓,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斐侯爷道理懂,也没为难对方。
“你现在就出发去找,一定要把人请回来。”
“我这边在想点其他办法,试着解决。”
斐侯爷离开下属的家以后,有连夜去了相国寺,并且叨唠了相国寺的主持。
主持苦着一张脸听完斐侯爷的要求,他是真的没那()
个本事。
“斐侯爷,本寺有平安符,或许对世子有些用处。”
斐侯爷盯着主持,看他脸色,听他说的话,也知道这是一个没真本事的。
“平安符?”
“除了平安符,相国寺就没点别的手段?”
主持不想说话,觉得平安符没用,他还希望平安符是真的有用的东西,他不嫌弃平安符效果不强。
“侯爷,平安符是相国寺最有用的。”
“除了平安符,相国寺并无其他手段。”
斐侯爷彻底失望,也不再为难主持。
“那就请主持给我这些平安符,我好带回去给犬子。”
斐侯爷想着,万一有用呢,还是带一些平安符回去比较好。
同时也想着以后怎么利用这位相国寺的主持帮自己办事,既然平安符没有用,相国寺主持亲手加持的平安符,所收敛的财物,可不在少数。
还有那些所谓的解签,最后导致的一些后果,想来相国寺的主持还想多活几年。
离开的时候,斐侯爷对主持说道:“主持,一个月左右,会有一位高人来相国寺。”
“我说的这位高人,是真的理解了不少事的高人。”
“不知道主持,你和他比起来,两者谁高谁低。”
主持脸上带笑,心里却苦的不行:“不敢和高人相比,鄙人佛法不精,外人看了也是徒增笑谈。”
斐侯爷给主持行了一礼:“主持谦虚了,主持应该和我手下的高人一样才对。”
“你说是不是啊,主持?”
“或许谦虚就是谎言,出家人不打诳语,主持想清楚了再说。”
“可不要破戒!”
主持和各种达官贵人来往,一点就通,非常明白斐侯爷的意思。
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叹了一口气。
“斐侯爷说的是,我和侯爷手底下的高人一样。”
斐侯爷听到满意的答案,因为担心儿子而烦躁的心,这时候也舒服不少。
相国寺可是大寺,不是什么犄角旮旯,别人听都没听过的寺庙。
相国寺和皇宫都有些来往,前去皇宫祈福,相国寺就是那个领头的。
“主持,有空我再来请教你的佛法。”
主持看着斐侯爷转身离开,这次上了贼船,也不知道对方要他做什么。
早知道会遇到这事,他就不配合那些达官贵人们做事,去贪那点财物。
世人多悲剧,他只是一个解忧的,他怎么这么难啊!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以后的日子都染上了愁色。
他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鬼,也有所谓的高人。
可惜这次来的是斐侯爷,有权有势,手底下还有所谓的高人,他糊弄不过去。
要是换个平头老百姓过来,他不得忽悠的对方家底掏空。
虽然主持想到斐侯爷嘴里那个有本事的高人,往后他是不是可以和高人学一两招。
学成了,以后腰杆子也硬一点不是。
斐侯爷让人把平安符送回府邸,自己又去了一趟道观,看看道观里会不会有办法。
到了道观,天已经微微亮了起来,最后斐侯爷也不过白来一趟。
这个道观和相国寺没什么区别,非要有的话,观主看起来仙风道骨,像个红尘之外的人。
一翻试探下来,这人和主持不是一类人,虽然也没本事,但是人家是有真信仰的。
斐侯爷这会也不想自己亲自一趟一趟的跑这京城周围的寺庙、道观,他一个人跑,这得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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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分开行动,把没去的地方都给我去一趟。”
“如果真的找到有本事的,那就给我请回侯府,到时候谁找到,我就给谁一百两。”
有钱在前面吊着,他也不怕这些人不尽心尽力,他只是有些担心这京城周围没有真本事的人。
济儿的事,宜早不宜迟。
看着家仆散去,斐侯爷独自一人回侯府。
他身边有暗卫,就算一个人回去,也不怕出什么问题。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知道夫人和世子都去了相国寺,斐侯爷也没说什么。
那鬼出来了两次,继续留在家里确实不太好。
相国寺有那么多的佛像,或许会有些用处。
不过,济儿身边伺候的人,等事情结束,就不必再留下来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斐世子一直住在相国寺,小姑娘却没跟着去,留在了侯府。
所以斐世子在相国寺的日子过得不错,精气神一天比一天好。
不过,他也不敢赌那死丫头是不是又恢复了实力。
知道爹让人去请高人之后,便安心的等高人来京城收拾那死丫头。
不过相国寺待久了,也无聊的很。
所以斐济磐开始给自己找乐子,等准备和侍女快活时,脸色却变了。
一把推开侍女,还踢了几脚。
“滚,给我滚。”
随后,斐济磐像想起了什么,抽刀捅死了侍女。
从此以后,斐济磐的脾气日渐暴躁,只有见到斐夫人的时候还能忍耐。
斐济磐身边伺候的人,只要有一点不对,轻一点就是被打,重一点就是被斐济磐打,最严重就是斐济磐看着手底下的人折磨犯错的人。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斐济磐身边的人都被折磨了一通。
只有涂青和涂缁死后,重新被派过来的侍卫,因为够听斐济磐的话,只挨过几个耳光,以及言语上的侮辱。
自己儿子性情大变,斐夫人本就在相国寺,她还是知道的。
一天斐夫人来看斐济磐,就看到斐济磐让一个侍女用手捧着铜盆。
那铜盆里是热水,侍女的手被烫的通红。
只要水洒出来了一点,就有人给侍女的后背一鞭子。
侍女手里的铜盆落到地上,水也洒的更多,侍女的后背便再受了一鞭子。
自己儿子,却坐在屋檐下,颇有性质的看着。
“水洒的太多了,重新给她倒热水。”
“好好的举,今天不让我满意,你就一直跪在这里举到我满意为止。”
“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要本世子亲自来教你。”
“今天过后,本世子看你还敢不敢把盆里的水洒了。”
斐夫人皱眉,那侍女背后的血痕,明显已经有一会了。
“济儿。”
斐济磐表情变了一下,挥挥手。
“你下去吧。”
侍女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双手,那张脸,让人看一眼就能注意到。
斐济磐顺着母亲的视线,看着磨磨唧唧的侍女,不耐烦道:“怎么,腿瘸了,要我亲自扶你离开吗?”
斐夫人对威胁自己儿子地位的人狠,会痛下杀手,但是不会这么折磨人。
现在看到这情况,多多少少有些不适。.
“济儿,你最近是怎么了?”
斐济磐脸上浮现笑容,把母亲扶到椅子上坐下次。
“母亲,我能有什么事。”
“那个死丫头自从我来了相国寺以后,就再也()
没看到过她。”
“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不过娘你别当真,不用去在意。”
提到那个死丫头,斐世子能感受到儿子对她的恨,好像比刚来相国寺的时候更恨了。
“济儿,娘怎么能不在意,你是我儿子啊!”
“娘十月怀胎生下你,就盼着你能好好的,一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没什么烦恼。”
“济儿,你的事,没什么不能和娘说的。”
斐世子说不出口,那种事他只能死死的守着不让人知道。
大夫本就在相国寺,他也不是没隐晦的问过大夫他的身体怎么样。
可是那个大夫什么都没看出来,还说他的伤恢复的很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能被母亲和父亲看重的大夫,怎么可能没点真本事。
这个大夫什么都没看出来。其他的大夫他也不抱希望了。
找太医他也想过,可是他担心治不好,太医还会泄密。
他需要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权利,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的去找大夫。
只要说治不好的,他都一一灭口。
“娘,你要是真的在意我,就给我一点势力。”
“爹以前经常在外征战,他一定给你留了点东西的,对不对?”
“有了爹给你的人,我会开心的,会过得顺遂的。”
“娘,等你给我以后,我做成了一件事,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
“我向你保证,我要去做的事没有任何危险。”
斐夫人有些犹豫,刚刚儿子的表现,根本就不像一个没事的人。
“济儿,你当真不肯和娘说?”
斐济磐不说话,在没有恢复之前,他张不了口。
无声的拒绝,斐夫人自然懂。
“济儿,你收敛自己的性子,娘也不是不能给你。”
“娘手里的东西,最终都是要给你的。”
“娘就你一个儿子,怎么也不可能给其他人。”
斐济磐脸上浮现喜意:“娘,我听你的话,我肯定收敛脾气。”
“我今天就改,一定改到你满意。”
斐夫人看儿子的样子,忍不住笑着摇摇头:“那娘就好好看着,如果你爹说的高人到了,你还没改好,那就不要怪娘反悔。”
“反之,只要你改好了,娘就会信守承诺的给你想要的。”
斐济磐点点头,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有脾气他也能忍下来。
斐夫人离开之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好在她知道守在儿子身边的暗卫,不会把所有事情都报给侯爷。
像这种窝里横,不会给侯府惹麻烦的事,那些暗卫都会当没看见。
只是今天济儿是窝里横,等自己真的给了济儿势力,他会不会在外面耍横。
到时候侯爷知道了,济儿又该怎么办。
皇宫里的李淑月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教,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禾麦在把出李淑月因小产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以后,用要也更猛了。
当然,就算李淑月身体还能怀,禾麦也不会多手下留情。
顶多用药考究一点,不让李淑月因此不能有孕。
做皇帝的女人,生孩子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不过用药不计后果,所得到的结果却是喜人的。
李淑月现在肤如凝脂,比宫里很多妃子用心保养起来的皮肤都要好很多。
头发也养回了从前的模样,摸起来()
十分顺手,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加上李淑月原本的礼仪就不错,再纠正一番仪态,气质也有了。
李淑月本身也是美人,不然斐济磐也不会在意李淑月,愿意娶李淑月这个家世比他低这么多的人,还没有怨言。
禾麦觉得还不错,送去皇上面前,不至于让皇上看都没有看一眼的兴质。
“李姑娘,你对现在的自己,可还满意?”
李淑月挺满意的,现在的自己比李府还没倒的时候,都要来的迷人。
“禾麦姑姑,我觉得全所未有的好。”
“满意的不能再满意,多谢禾麦姑姑。”
禾麦安心的受了,随即又道:“李姑娘,你可有什么才艺,是你拿的出手,又颇有天赋的。”
李淑月脸上的笑收了收,她还是李家千金大小姐的时候,母亲给她请了好几个师傅教她舞蹈。
只是现在母亲已经死了,还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死的。
被她匆匆下葬,埋在京城郊外。
没有入李氏祖坟,在没人祭拜的时候,就是一个孤坟野冢。
“禾麦姑姑,我从小学过舞,被教导的师傅说有天赋。”
禾麦姑姑不意外,这位李姑娘的信息,她还是知道不少的,都是河泱郡主送过来的。
“那就随便起一舞给我看看,如果还不错,那么就可是着手行动了。”
李淑月眼里有野心,她不想刷恭桶,她想成为人上人。
她还想斐家付出代价,也想让那个撺掇哥哥的人去死。
当然,河泱郡主她也想送她去死。
李淑月想伸手摸摸曾经痛的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但是想到禾麦姑姑在眼前,她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禾麦姑姑是个好师傅,当然她也是一个好学子,学什么都很努力,也学的颇有成就。
“见丑了,还请禾麦姑姑品鉴。”
说完,李淑月便翩翩起舞,即便没有相配的丝竹,禾麦也得承认李淑月甜的很好。
不过禾麦还是觉得这里面有她的功劳,她的药让李淑月体态更加轻盈,所以李淑月才能跳的这么好。
一舞结束,禾麦姑姑就满口夸赞。
“腕弱复低举,身轻由回纵。”
“非常不错,现在的你可以选一个时机出现在皇上面前,能得皇上一时宠爱。”
“不过要长久,就要看李姑娘的本事了。”
李淑月态度恭谦,在她身上的隐患没有除去的时候,她会一直这么恭谦。
“禾麦姑姑,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皇上。”
禾麦笑了笑:“放心,不用你去见皇上,皇上回来见你的。”
“罪臣之女,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
“如果你不是罪臣之女,你的父亲不是贪官污吏,你会得到皇上的补偿,你的会高很多。”
“那样,你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让人踩,会有一定的地位。”
“不过,你的那些家人,你在意吗?”
“如果不在意,那么他们的鲜血会让你站的更高。”
李淑月这次没忍住,一只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努力维持自己脸上的表情。
剩下的家人,除了那些姨娘,就是父亲的血脉,她的庶出弟弟妹妹。
在乎吗?
说真的,她不外乎的。
那些姨娘死了就死了,放在母亲还活着的时候,说不得她还要跟着母亲开心几日。
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也是,母亲不待见他们,自己也不待见他们。
可是现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