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呢。”渡星河斩钉截铁地说。
“你把此事上报上去,到时候你也是见过龙脉的人,可如今龙脉又不知所踪,玄帝肯定会拿此事一直扰你清静。”
在落石之中,走出来一袭依然雪白的身影。
“龙脉飞走了。”剑山主无助地说。
剑山主下意识地拔出剑来自卫,以防被龙威余波所伤。
那么大一条的龙脉,不见了。
渡星河感觉自己的胃再次极轻地抽动了一下。
“你想在最短的时日修炼到能和玄帝抗衡,只能寻求白玉京的帮助……”
“仙人长这样子?”
据觅风子所说,两界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剑山主猛地听见周围发出巨响,岩壁边缘滚落巨石,那嵌于石壁中的金龙竟像有了自我意识一般,从石缝中挣脱开来,峥嵘的头角和长长的龙髯随波逶迤,其身之长目不能及,且周身霞光阵阵,令人望之生畏。
觅风子:“现在后辈的脸皮都这么厚了吗?”
他迎着这剑修淡漠的眼,竟辨认不出她的情绪。
“听你这般惊讶,看来龙脉该是不会飞的?”
两股想法拧成了一团乱麻。
觅风子一顿:“还是说,你害怕门后的东西?”
剑山主:“当然不会。”
听到这话,渡星河眼神一凝,当即拒绝:“不可能,门后之物非我能直视的。”
单纯的剑山主犯起了难——
觅风子心道他虽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可也没必要把话说得这般直白,渡星河又说:“如果你活着站在我面前,那有死仇的就是我们彼此了。”
行动胜过一切情绪和语言。
这可说中剑山主最不欲发生的事了。
这跟一个现代人看到自己的驾驶证长出了四个轮子,并且自行飘移上高速没有分别。
……
只是剑山主刚汇聚神思,鞘中剑就发出尖锐长鸣,将她唤回神来。
渡星河:“我没有和死人套交情的习惯。”
可不正是渡星河?衣袂不止未沾半点粉尘,雪名在渡星河手中挽了道剑才回到鞘中,泰然自若得像是走在自家后院。
剑山主轻吸口气,原地打坐吐纳,借由真气流经经脉,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激将法对我没用。”渡星河说。
“仙人的模样又怎会教我们看见?真正的仙人也过不来,飞升难,下界同样难,要真是能轻松穿梭两界,飞升还有这么神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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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白玉京,觅风子的面容肃然,声音也显得有点低沉:
“只有仙人才能在白玉京生活。”
去看?
但在原地等候是“蛊神”的命令,作为“从者”的她不能有违,于是只能干着急。
“慢着,”剑山主神色一凛:“星河道友还在里面——”
每次听到这种草管人命的事儿,还是大为不快。
今次,也不例外,很快就进入了状态。
龙、龙脉醒了?这不可能!
她并非真正冷心冷情之辈。
她本是想回去后向玄帝汇报的,可这要她怎么说?陛下,你冷静一点,我找到了你的龙脉,但它自己飞走,还消失了。
剑灵在鞘中听到这话,只觉得这老道残念看人还蛮准的。
这可教她如何启齿啊!这都什么事?
这龙脉正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可是渡星河懂她,知晓她不爱被杂务打扰,连这到手的功劳都能洒脱地舍之不要。
剑山主又感动上了。
只有她的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作为剑灵,它不具备太复杂的心眼子,只能暗暗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