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这个家是我儿的，谁让你进门了？赶紧滚！”

江寒烟一把推开她，倒了一杯温水。

“我冒昧问一句啊，里面那老太婆是琪琪亲奶奶？”江寒烟直接了当地问。

“一天到晚跑出去鬼混，说是去干活，钱没拿一分进来，敢情你是和这种狐狸精鬼混了啊，明天开始老老实实在家干活，哪都不许去！”

“琪琪乖，妈妈陪姐姐说话，你自己玩好不好？”

“一半腌，一半晒萝卜干，等下，我去收萝卜。”

小丫头脆生生地说了句，还朝屋子里指了指，小小声地说：“奶奶说的。”

“没事。”

周淑珍拒绝了，她早上去批发市场买的，一毛钱一斤，一个萝卜也就两三毛钱。

“才几毛钱，不用的。”

江寒烟翻了个白眼，懒得和这种人废话，随手抄起一根擀面杖，在老太婆身上用力敲了下，半边身子顿时麻了。

江寒烟看不下去了，去厨房倒水，老太婆追了上来，凶狠骂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沙发上坐着个黑着脸的老太婆，三角眼高颧骨，眉毛稀疏，嘴唇薄如纸，面无三两肉，斜着眼恶狠狠地瞪着母女俩，犹如在看仇人。

江寒烟拿擀面杖在老太婆下巴上用力敲了下，卡塔一声，老太婆的下巴合上了，她张了张嘴，眼神从不敢相信变成了凶狠。

她担心丈夫回来后，婆婆和丈夫告状，到时候又是她和女儿受罪，虽然她很感激江寒烟的仗义，可她真的不想再和丈夫吵架了。

周淑珍忍不住笑了，很快又刹住了，因为老太婆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江寒烟明白她的心思，担心婆婆身体会有问题，便安抚了句。

“你个表子养的骚狐狸，老娘要扒了你皮，扒光了扔街上让千人骑万人……唔唔……”

江寒烟冷笑了声，将温水递给了周淑珍，软声道：“给孩子喝了吧。”

周淑珍犹豫了会儿，小声央求：“我婆婆年纪大了，恐怕受不住，姑娘你能不能给她松开？”

老太婆借题发挥，痛骂了儿媳妇一顿，连江寒烟也被骂成了狐狸精，扫帚还对着她抽。

结婚至今，她的感受就是这样，她想离婚，可她没工作，也没娘家可依靠，离婚后没法养活女儿，只能忍着。

老太婆的嘴一获得自由，立刻污言秽语，出口成脏，江寒烟又是一擀面杖，世界安静了，她冲周淑珍耸了耸肩，又对小丫头扮了个鬼脸，小丫头嘻嘻地笑了，她喜欢漂亮姐姐，能制住坏奶奶，好厉害。

小丫头睁大了眼睛，懵懵懂懂的，虽然听不太懂，但她知道妈妈最爱她，爸爸和奶奶不喜欢她，她也只喜欢妈妈，不喜欢爸爸和奶奶。

“你丈夫也重男轻女吧。”江寒烟肯定道。

周淑珍表情僵住，苦笑着点头。

“为什么不离婚呢？虽然我们才刚认识，可你婆婆这个样子，很不利琪琪的成长，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你婆婆无缘无故打琪琪，差点都要报警了。”江寒烟直言不讳。

这种家庭还有什么留恋的，趁早散伙才对。